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本能上,虞天歌很想勾住他脖子反客为主,理智上,她又知道自己应该立马将他推开,事实上,她根本推不动慕择。
他就像发了疯似的只知道索取,咬着她的唇极力宣誓情绪和存在感,以至于虞天歌产生了片刻的错觉,觉得这慕家小公子是不是跟她有仇,这是寻仇来的。
慕择倒不是没察觉出虞天歌的反抗,只是他吻上她后就舍不得放开了,只想尝遍她的妩媚香软。慕择不是喜欢用蛮力逼人就范的人,他理应在她挣动的第一秒就将她放开,不,按照他的本性,他就不能干出强吻这种事来。可他就是忍不住,看她带个醉得稀里糊涂的男人回家,还指望着他能搭把手给扶上楼,他就气得受不了,只想用这种方式来让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等他含着她的小舌尽情吮吻,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就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想要做的事。
也不知扣着虞天歌吻了多久,慕择沉迷其中几乎快要忘记时间的流逝,直到感觉到她的异常,他这才松开手去查看她的情况,只见她张着嘴像是呼吸困难的样子,他随即意识到她哮喘又犯了,连忙单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手去开车门,找到她的包翻出哮喘喷雾,递到她唇边按了一下,帮忙抚慰她此时的气喘。
虞天歌缓过来一口气后就自己接过了哮喘喷雾,她现在还处于被慕择虚揽在怀的状态,舌根还残留着被他勾缠过的酸麻感,气得瞪圆双眼推开他:“你他妈有病吧!我招你过来帮忙扶人的,不是招你过来占我便宜的!”
妈的禽兽,把她亲得哮喘都犯了!
慕择见她这就打算要走,竟丝毫没有要跟他谈一谈的打算,难免心中不畅,脸色不虞地拦住她的路:“不跟我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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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择发现她此刻这副蹬鼻子上脸的神气,跟前段时间做小伏低的狗腿子样简直判若两人,心中便已了然,她这是“把柄在手,有恃无恐”呢。原来并不是他先前以为的那样,她对接吻这件事完全无动于衷。现在看来,她大概是想捏着这个事实,好在他面前多神气神气,好扬眉吐气一回。他也并非不能容忍她的这种盘算,也愿意让她多嘚瑟两天,便打算先跟着她的节奏来,看她后面能整出什么花样,就说:“那你先回去,明天记得过来把人领走。”
虞天歌又喷了两下哮喘喷雾,没好气地看着慕择道:“你的账待会儿跟你算,你先帮我把人扶上去。”既然便宜都已经被他占完了,那现在自然要可劲地使唤他。虞天歌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她是个吃过亏就想立马赚回来的人。
慕择没想到虞天歌的反应竟然这么轻松,就好像刚才在他怀里挣扎承吻的人不是她一样,这下倒令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了,只好也跟她一样,暂且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慕择嫌恶地看向不省人事的靳子祺,勉为其难地说:“今晚让他住我那儿。”
虞天歌心想,确实不方便,这货要是在她家上演一出酒后乱吐什么的,到时候她不但得照顾他,还得处理他嘴里吐出来的秽物,想想都头皮发麻。但她又不敢相信慕择竟然会愿意替她处理靳子祺这个麻烦,受宠若惊道:“放你家,你来照顾?”
虽然她说话的语气不算好,但毕竟话里包含的字数多,敷衍他的态度就显得不像之前那样明显了,这令慕择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他的言辞便也跟着和缓下来,说:“你可以找我麻烦,现在就可以。”
哎!反正她打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慕择的美色来的,现在要硬生生把即将到手的慕大美人儿给推出去,可惜是可惜,但也好过被慕家追杀不是。她的公司还没彻底站稳脚跟呢,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慕华铭给手撕了。跟慕择处对象所面临的风险,十个她加在一起都承受不起。她没那么高的试错成本,就是这么个儿理。罢了罢了,在钱途面前,男人还是先靠边站吧。
她比慕择大7岁就算了,偏偏她还是个名声不太好的浪迹情场的风流花蝴蝶,家世嘛,不说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家,就是跟今天刚认识的陈殊望相比,她的身世背景都是远远够不上的。这么多buff叠在一起,她要是慕华铭,也得坐不住。
可落在慕择眼里,她这态度未免就显得太过无所谓,就好像他亲她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无法拨动她情绪的事一样,这令慕择感到憋火,不悦道:“要算账就现在算。”虞天歌忍不住皱了个眉,这事倒挺稀罕,竟然还有“加害人”主动要求“被害人”秋后算账的道理。这么猖狂的嘛?她朝他抬了抬下巴:“慕总搞清楚,用暴力强行把人拽怀里亲个没完没了的人是你不是我。怎么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先逼着我今日事今日了了?你有强迫症吧?”
要说没一点儿骄傲,那是不可能的。她以前怎么调戏都调戏不上手的人,现在竟然巴巴地主动强吻她,还是在她没释放任何勾引信号的前提下,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尤其对方还是18岁就手握一个庞大资本帝国的慕家小公子,这就更加显得她魅力无边了。可骄傲是一方面,烦心是另一方面。靳子祺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客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男人,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哪个人渣给捡了尸。他揉了揉宿醉后有些胀痛的脑袋,回想起自己最后见到的人是虞天歌,就吊着嗓子喊了几声:“姐!姐?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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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歌听糊涂了:“住你那儿?”
慕择虽说不愿意照顾这个小白脸,但他更不愿意看这小白脸今晚住虞天歌那儿,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声,之后才去粗暴地将靳子祺给从车里拖出来架肩上。虞天歌则快速检查了一遍车后座,发现没被靳子祺弄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拿好包关上车门就跟着慕择去等电梯了。
虞天歌看自己的强势态度收效颇好,便得意地瞥了沙发上四仰八叉的靳子祺一眼,语气劲儿劲儿的:“他长了腿,自己能走,不用我领。”说完就挎上包,昂着头,非常女王范地离开了慕择家。
虞天歌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地下停车库强吻她的事,但她今天确实有些累了,不想再跟他折腾下去,就摆摆手敷衍道:“算账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困了,先回去了。”说完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虞天歌不乐意了,这他妈跟赶鸭子上架一样,有种小时候不肯写作业,被她妈拿着直尺杵旁边逼她用功学习的错觉,她竖起眉毛:“我现在不想找你麻烦,我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等看到靳子祺被放在慕择家客厅的沙发上,虞天歌总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有人愿意替她照顾这个傻逼表弟,那她自然乐得逍遥。虞天歌弯腰怼着靳子祺的脸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根本拍不醒。她准备告辞回家睡大觉,就对慕择说:“那我先走了。你照看好他,别让他半夜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呛死。”
慕择说:“他醉成这样,待在你家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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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歌打定主意,即便今天过后,慕择真转了性要追她,她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但这却不妨碍她换副面孔,低眉顺眼的狗腿子样,她是彻底装腻了,以后可以鼻孔朝天横眉竖眼了。这样一来,不但能好好扬眉吐气一番,以后慕华铭真要追究起来,她也能有说法——可不是她勾引啊,是你儿子自己贴上来的,我都这么赶客了,他还往上凑,这就怪不到我头上了,你慕华铭总不能是非不分,逮着我这么个受害者使劲儿迫害吧!虞天歌洋洋得意地回了家,慕择心里却就不那么畅快了。他低头看向沙发上躺着的醉鬼,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小助理跟虞天歌之间应该没有男女间的特殊关系。但她为什么会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助理给接回自己家?这可不像简单的老板和员工。难道两个人是朋友?可朋友不该这么没边界感。难不成是亲戚?慕择捏住靳子祺的脸左右看了看,试图看出一点和虞天歌相似的影子,可这人长得只能算是白净,勉强算是秀气,跟虞天歌那种邪艳的五官完全不像。可是联想先前种种,这小助理在虞天歌面前未免太没大没小了点,搞不好还真是亲戚。不管了,等他明天醒过来再问清楚好了。慕择丢给靳子祺一条毯子,又打开客厅的空调,之后就不管他,自己进去洗漱了。
这一嗓子没把他姐虞天歌给叫出来,倒叫出来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少年,靳子祺定睛一瞧,这不是他姐的拽人邻居,金耀资本那个小实习生么?他一边从沙发上起来,一边问道:“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你家么?”
慕择刚才听他扯着嗓子喊“姐”,基本上就已经可以确定他跟虞天歌的亲戚关系了,剩下的一点不确定也没直接问,引导他道:“你姐昨天把你放这儿的。现在要去找她么?”
“当然得去找她。”靳子祺说,“随随便便把我放邻居家,她还是人么。”他可是刚刚放弃轻生念头的心灵脆弱的伤心人,作为姐姐,她不应该时刻关心一下他的心理状态么?怎么还跟丢垃圾一样把他随便丢给陌生人了?靳子祺想也没想就直奔对面,慕择靠在自家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靳子祺敲响了对面的大门,没一会儿门开了,却没见到意料中的虞天歌,看到的却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那男人面露疑惑地看着靳子祺:“请问你是?”
慕择的眉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