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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问鼎记.2》(16)

太原王氏

“莫非是说,在见过柳、谢二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李兄只知道二人身份尊贵并且大有来历,却并不知道二人是真定最有财力的巨富?”夏祥想起方才李恒所说之话,初次见到柳、谢二人,李恒只是初闻二人之名,过了两年才知道柳、谢二人的巨富身份以及所从事的生意,不由得心中无比愕然,柳、谢二人若真是三王爷之人,隐藏得也太深了,竟能让真定府的推官也一无所知,当真了得。“没错。”李恒连连点头,“宴会过后,柳、谢二人之名虽在真定权贵之中流传,却还是无人得知柳、谢二人到底何许人也,只是知道柳长亭住在滹沱河畔城西一座很不起眼的宅院之中,院子不大,也不奢华,就和寻常的民宅没有区别。谢华盖住在城北,也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民宅。二人深居简出,即使出门,也是轻车简从。平常也极少和权贵交流,所以宴会过后很久,还是无人知道柳、谢二人为何得到崔府尊的降阶相迎。也有好事者去问许和光,也不知许和光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口口声声说他也只是见过柳、谢二人几面,并不清楚柳、谢二人为何大受崔府尊推崇,他也不敢多问。

“两年后,有一次和许和光喝酒,许和光喝醉了,说了一堆胡话后,忽然说到了柳、谢二人。他故作神秘地说他也是刚知道柳、谢二人原来是商人,到底多有钱,他也说不清,反正是徐望山和马清源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柳长亭。而徐望山、马清源和柳长亭三个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谢华盖。后来有人想追问个清楚,许和光却无论如何又不肯多说了,只说他也只知道这些。”

李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原本以为许和光是卖关子,直到昨日才知道,许和光原来是真不知道柳、谢二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身份。也是巧了,昨日我和新上任的通判郑好吃饭,无意中提到了柳、谢,郑好非但知道二人,还说出了二人的真实身份。”

“郑好?”夏祥一时惊喜,“新晋进士郑好?”

“就是此人,差点忘了他和夏兄是同科进士,莫非夏兄认识郑好?”李恒双眼有了几分迷离,显然是不胜酒力。

“有过一面之缘。”夏祥微微一笑,李恒此人热诚好客,且先不管他和连若涵是何等关系,只说他的为人倒是可交,但有一点,过于好酒且酒量不大,“我出京时,他曾来送行。我本想邀他一同前来真定,他有事要在京城再盘桓几日,不想已经来到了真定,倒是神速。”

其实夏祥也心里清楚,并非郑好神速,而是他和连若涵一路马车前行,走走停停,耽误了时间。

夏祥也是吃惊不小:“皮货可以制造弓箭,铁矿可以打制兵器,马匹可以训练战马,马车可以改制成战车……谢华盖真的是做这些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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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倒是真心,只是……”夏祥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叹息一声,“不提她也罢,先审理付科一案。”

“除非什么?”夏祥并非商人,对于经商一事,一知半解,远不如连若涵精通。

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们随口编出的一句民谣,日后会传遍真定的大街小巷,甚至还传到了京城。

令儿开始听的时候,还挥动右手,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到了后面,觉得哪里不对,等连若涵说完,她的右手举在半空愣在当场,过了片刻,又“扑哧”笑了:“娘子方才的话,不像是对夏县尊生气,倒像是因为夏县尊不心仪娘子,不对娘子言听计从而心生不满。”

“晚上审有晚上审的好处。”萧五环顾四周,除了县衙门口的灯笼之外,四下漆黑一片,黑暗深处,有树影晃动,平增几分阴森恐怖之感,他挠了挠头,“晚上魑魅魍魉到处乱窜,判官和阎王爷要抓他们归案。夏县尊晚上审案,坏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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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祥心中一动:“改王为柳,柳、谢并列,让人不起疑心。若是王、谢并列,怕是会让人想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感慨。”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只说夏祥和幔陀来到大堂之上,刚刚坐定,马展国和丁可用便押着付科上堂了。

真定作为大县,马匹并不少见,且都是高头大马。

“娘子,夏县尊也太无情无义了,不过是旁听案子的一件小事,他也不许,哼,枉费娘子对他的一番用心。”望着夏祥和幔陀匆匆离去的背影,令儿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双眼喷火,恨不得将夏祥和幔陀烧为灰烬,“不要让他住在得闲居了,反正他对娘子始终抱有提防之心。”

县衙门口,灯笼高悬,两个衙役正在守夜。一个叫铁小七,一个叫万大八,见夏县尊突然现身,二人惊慌失措,忙向夏县尊见礼。夏县尊却脚步不停,急急进了大门。

丁可用经办案子无数,见夏县尊特意在大堂审案,心中就明白了几分,必是夏县尊查到了什么,大堂是审理刑案之地,可以判人生死。先前在二堂审案,现在却转到大堂之上,夏县尊必然是胸有成竹了。

李恒点头说道:“还真让连娘子说对了,谢华盖做的就是皮货、马匹和铁矿生意。是不是有马车生意,郑通判没说,我也没有再敢多问。”

萧五随口一说,没想到铁小七和万大八真的记在了心上。二人依据包青天白天审人晚上审鬼的传说,又加了自己的判断,编了一句民谣:“日审阳夜审阴,夏县尊是神人。”

“当真?”夏祥一惊之下,顿时站起。

“即刻前往县衙,连夜提审付科!”夏祥二话不说,转身便走,“连小娘子,本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萧五低头走得正快,冷不防被铁小七拍打尘土,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了铁小七一眼,才说:“不要叫我都头,叫我萧五即可。是的,夏县尊要连夜提审犯人。”

连若涵也是气愤难平,她原以为夏祥即便不让她旁听,至少也要委婉拒绝才是,不想竟是如此直接,让她心情十分不好:“好一个夏祥,从科场案时就开始暗中助你,到你来真定走马上任,处处帮你护你,你却好,竟然如此对我。日后等我得了机会,一定十倍百倍还你。一定让你在我面前俯首称臣,乖乖认输,对我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连小娘子在真定既有名门望族的卢之月为友,又有真定府李推官为助力,本官小小的一县之尊,怕是帮不了连小娘子什么忙。”夏祥故意气气连若涵,想知道她到底在真定还有多少人脉。

“再胡说,小心罚你回郡望。”连若涵脸颊微微发烫,心如鹿撞,强作镇定,“以后不得再说什么千金之躯,只有公主才是千金之躯,小心被人听去,治你一个谋反之罪。”

“夏县尊行事深谋远虑,付科、董现一案,看似和真定无关,但谁也不清楚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让幔陀和萧五暗中查访,必定是有所发现了。”连若涵忽然又笑了,“也罢,他不让我旁听,我便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娘子,别怪令儿多嘴,怕就怕你和夏县尊相处久了,对夏县尊动了情思,就麻烦大了。”令儿心思剔透,怎能看不出连若涵对夏祥固然气愤,却也有儿女情长的神态,不由得担忧,“娘子千金之躯,夏县尊高攀不上。”

“怪不得三王爷让夏县尊前来真定上任,”连若涵笑意盈盈,“原来真定如此好玩。”

夏祥微微一想,摇头拒绝了连若涵:“此案是凶杀案,连小娘子旁听,多有不便……”

夏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于郑好他所知不多,并不清楚郑好的为人和来历。不过郑好对李恒说出了柳长亭和谢华盖的真实身份,怕也是有意为之。又一想,心中怦然而惊,柳长亭做的是药材生意,药材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害人,当然,还可以用在军中。再联想到谢华盖的生意,柳、谢二人的所作所为大有可疑,也大有文章。连若涵却只是淡淡一笑:“夏县尊说笑了,小女子怎敢让夏县尊帮忙?只是真心仰慕夏县尊风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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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谢华盖正是谢家之人。”李恒又自顾自喝了一杯,“和柳长亭做的药材生意相比,谢华盖所做的生意就吓人了。”

李恒告辞而去,夏祥并无睡意,正好连若涵也有话要说,二人就来到书房,继续喝茶。

“好玩?”夏祥哑然失笑,真定比他想象中的龙潭虎穴还要凶险百倍,正要再说几句什么,忽然幔陀行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听夏县尊的意思,郑好是荥阳郑氏之人?”连若涵依然不动声色。

柳长亭原来是王长亭,是太原王家之后。太原王家从魏晋到唐朝都非常显赫,与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等七族并列为五姓七族高门。王姓源自爵位,意指“帝王之裔”或“王家之后”,十分尊贵。只不过王姓虽和其他四大世家并列为五姓七族高门,传承的时间却很短,只有三百余年便告覆灭。

幔陀点头。

二人正疑惑惊异时,见萧五也匆匆赶到。萧五和幔陀皆是夏县尊的身前红人,铁小七和万大八心里清楚,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忙迎上前去。

夏祥咳嗽一声,连若涵不上当,他只好继续敲打:“本官有一事不明,还望连小娘子明示。李恒自称不是四大世家之中的李家之人,卢之月显然是四大世家之中的卢家之人。真定一府之地,到目前为止,就聚集了四大世家之中的卢姓、李姓和郑姓,只差一个崔姓了。若是算上柳长亭和谢华盖,千百年流传的几大世家,眼见就要齐聚真定了。”

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惊动了所有人?二人想问却不敢问,只好打起精神,再也没有半分睡意。

万大八眼睛转了一转,问道:“夏县尊一路车马劳顿,怎么也不早早歇息,明日再审犯人也不耽误事情。”

铁小七笑得生动而亲切,上前替萧五拍打身上的尘土:“萧都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夏县尊要连夜审人?”

“娘子为何想要旁听付科一案?”令儿知道连若涵心思沉静,并非凡事都好奇之人,为何非要旁听一桩和她无关的案子?

二人纳罕,夏县尊深夜从县衙大门进入,难道没有住在县衙内宅?又一想,深夜还有什么紧急公务不成?

不多时,县尉马展国和捕头丁可用也飞马前来。二人刚帮马展国和丁可用拴好马,许和光的马车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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