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89」不是一回事

任千秋离开了钱家公馆后，有些沮丧地上了车，回到了所里。他不明白老钱遇到了什么事，但让一个身家千亿的巨头，噤若寒蝉，面露绝望。

其严重程度，绝对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任千秋有一定的话语权，但也只是能够影响一些人的意见，能量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能救回老钱。

老钱能狠下心，与自己断交，让两人几十年的友情说断就断。

切割关系，如仇人般做戏给外人看。

任千秋明白这是在保护自己，但也只能扼腕叹息，帮不了自己老朋友。

他回到所里，想到刚才看的直播。

“会不会和直播有关？”任千秋忽然生出一个毫无逻辑的想法。

随即，他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

因为一个直播，让国内排行前几的钱家倒闭，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任千秋皱着眉，但心中又生出一丝好奇。

为什么老钱要看这个节目，是为了获取某个信息？

他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的喜好，对直播只是略有耳闻，从没看过。

但任千秋又突然想起，刚才最后一眼，看到了一本古怪的书籍。

那本书，好像有些年头。

似乎是一本圣典？

任千秋对这些老物件有些兴趣，心中瘙痒难耐，想看一下那本书如何了。

他掏出手机，让自己的学生帮忙弄开了直播间。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任千秋没能看到《古腾堡圣典》，节目组已经换上了第二本书。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算了，刚才看了一眼，好像是印刷的？估计是近代东西，不值钱。”

任千秋也记不清细节，那只是匆忙扫了一眼，看不仔细。

没能看到，他也失去了兴趣，正准备关掉屏幕。

忽然，听到里头的人在讨论起数字。

“嗯？”任千秋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本子上，满屏都是数字。

任千秋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不由分析了起来：“斐波那契数列？不对。”

“质数？也不是。”

“是什么？”

“prufer数列？”

“帕多瓦数列？不对。”

任千秋一时看入了迷，脑子中飞速旋转，思索着这到底会是什么玩意。

他嫌吵，把直播间的声音关掉，只留下那一页页翻过的数字。

可看了很久，任千秋也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他皱着眉，冥思苦想。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任千秋的思考，他抬起头，看到了有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招了招手，有些木讷道：“任老，借用你们的分析仪，我那边的坏了。”

这人话语虽然是借，但显得非常生硬，语气也断断续续，连发音都卡不准。

任千秋没有理会这些细枝末节，显然很是熟悉。

有些人心中只有研究，人情世故反而是累赘。

“那就好了。”任千秋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小言教授，我记得你也教数学，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言教授木讷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画面。

只是一瞬间，他就皱起了眉头。

任千秋一惊，他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

自己研究了好一会都不认识，这搞数学的果然更专业。

他赶紧道：“这是啥？说来听听。”

言教授语气平静：“不知道。”

任千秋：“？”

言教授继续道：“不是任何一个已知数列、质数、函数，但我感觉，这东西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