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日晷9
事务所,齐术走到书柜前面,抽出了几本书,然后又按照一定的顺序放了进去,大大的书柜从中间分开。
事务所里面别有洞天,齐术走了进去,宋屿白拽着蒙着黑布的王铁柱随后进去。书柜也随之合上。
一丝痕迹也无。
秘密地下室里,有黄纸,朱砂等东西,还有各种电子仪器。可谓是中西结合,古今融汇。
这地下室的墙壁组成材料砸不烂,融不化。哪怕是一颗原子弹都不能突破,因为除了材料特殊外,还有门派的固山符阵。
这个符阵是太玄宗一个天才通过太玄宗万年护山大阵悟出来的,更加实用,方便。当然原材料也比较高昂。门派弟子都会在重要的地方加一道这样的阵法。
齐术将日晷放入一个透明的,不知是何材质的容器内。并且在上面贴了一张符纸,符纸一贴上去就像隐形了一样,贴符纸也是为了容器更加牢固,并且只有宋屿白和他才能打开容器。
宋屿白拉着王铁柱进了审讯室,宋屿白一坐下来就靠在椅子上,将双脚搁在了桌子上。
“我们也不多废话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是怎么得到那个日晷的?”
“……”王铁柱只顾垂直脑袋,并不答话,又恢复了之前死不合作的样子。
“不说?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们便不能拿你怎么样?先不说你就在我们手里,就说你只有一个月生命了,到时候成为鬼魂受苦的法子我们这也多的是,你也不想死后还被人搜魂吧。”
宋屿白斜覷,眼睛里之中闪过利光,他说的当然不是危言耸听,他又没说他是一个好人。
“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对我。”虽然很害怕,但王铁柱依然垂死挣扎。
宋屿白冷哼一声:“不,我们有,在你用非自然力害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归我们管了。不然你被我们抓来的时候,为什么没人阻拦。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经过,毕竟我也不想用一些残忍的手段。”
王铁柱眼神惊恐,铐着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当他第一次用那个日晷的时候,他就想过事情败露之后会怎样,也想过这天来临了自己用什么借口脱罪,但是唯独没想到自己不是进警察局什么的,而是落入这些奇怪的人手里。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当见识过那些非科学的事,应该也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特殊部门和组织。
他哪怕之前这么嚣张硬气也不过是灵器带给他的底气,他现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胆小贪生的模样。
王铁柱只是一个底层的劳动者。来到s市谋生活,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一听就显得没有档次,而且这里本地人对外乡人还有一种优越感,不是很瞧得起他们。
他每天兢兢业业的上班,赚着死工资,每天也幻想着一夜暴富买着彩票。自己省吃俭用,烟酒都是能省就省。
虽然是独生子,但是家里老人也没什么用,没挣下什么家业,不多生的原因还是因为穷,生不起。三十多岁仍然单身,也没什么好说的,每天也只能靠片和五指姑娘。
奶奶死了有大半年了,给自己留了点东西。
老人家年纪大了,神志有点不清,但心里还是想着这个从小带大的孙子,留了一些老东西,说是给王铁柱娶媳妇的。
他拿到的时候还是期待了一下,说不定有什么老物件能值点钱呢!
看见的时候也是有点失望,不过也在预料之中,要是真有什么好东西,奶奶还能穷一辈子吗?
都是些上锈的铁锄之类的。连奶奶手上经常戴的银手镯都被摘下来了。如果不是怕人说不孝,说不定坟都不想买。
其实不是冷血,是有时候有些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负担。
妈让王铁柱把那些东西丢了,她不想放这些在家里,因为占地方又觉得晦气。
那时候想起了平时对他很好的奶奶,他鬼使神差的说:“就放我那里去吧。”
说实话在提着行李,因为装了这些东西而不得不放弃装多一点泡菜和腊肉的时候,心里是后悔的,但还是没有说不带。
来了之后恨不得马上上班,多赚点钱。东西也没怎么收拾。东西带来之后就没管了,被堆弃在杂物堆里。
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杂物积了一大堆,王铁柱准备卖了换点酒钱。收拾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小箱子,那个时候已经忘了这是奶奶留给他的箱子了。
他打开,看见一些铁器,想着卖铁也能换些钱,所以都倒了出来。
后来倒出来一个物件,上面一根铜针,下面一个石盘。巴掌大小,看起来有些年岁,怕是什么好东西,拍了照片上网去查,发现是日晷,找专家鉴定,都说不值钱。大小看它是个艺术品,就准备擦干净摆着。
正巧收废品的人来了,王铁柱便放下了日晷出去了。
“这铁收吗?”
收废品的颠了颠:“艾,不要不要。”
看他的样子其实是能收的,不过是想最后作添头收去而已,其实看这生锈的几件铁器,是不怎么好收,但路子也肯定是有。
纸箱、瓶子称了重:“21块3毛。”
“这铁就收了呗,多加点钱。”王铁柱推给他,他退回来:“诶,不要,不要。”
来回之间王铁柱手被划了条口:“嘶。”
“哎,你这人。好吧好吧,35块钱,我一起收走好吧。”
他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值这个钱,应该是收废品的看王铁柱受伤怕赖上他,想破财免灾,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拿着热腾腾的三十几块钱,心里已经开始计算怎么用最好了。至于手上的口子,洗洗就行了,什么破伤风那就不是他们这种穷人打的。
随便拿起日晷准备一起洗,还能节约点水。
用塑料盆接了一点水,拿起抹布去檫日晷上的灰尘,一点一点拭去晷盘上刻度里的脏东西,一点点顺着晷盘的纹理走,好像某种仪式。
擦到最后,手上的血竟然流到了晷盘上。
王铁柱眉头皱起,刚刚明明用水冲了的,没流了啊,怎么又有了。于是又拿起水桶里的水瓢舀了半瓢水。
等王铁柱再拿起晷盘打算把上面的血迹擦干时,怪事发生了。
王铁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能给我一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