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被人发现猫腻
燕语早上很早便起床了,一来是一直以来的生物钟所致,二来也担心陆营长会突然进来汇报事情。
景廉的腰伤已渐渐好转,每日仍是和将士们外出巡防,或带着士兵训练,但一回营里便扶着腰,一脸不适的样子。
燕语端药过来,嗔怪他道:“你还需多歇息几日,骑马很是伤腰,即使出去也不要巡得太久。”
景廉拉燕语身旁坐下,说道:“走出去看看这边关的一兵一卒一草一木,可胜过坐在军中当个‘指挥使’。”
“那也要看看自己身体吃不吃得消。”
景廉将药一饮而尽,“我可在乖乖喝药,这腰伤恢复本来就慢,适度锻炼一下也不错的。”
燕语正要反驳,陆营长在门口请见。
燕语忙起身候在一旁,陆营长带着医官走了进来。
“书童先生也在啊,刚好,医官今日来看看殿下身体恢复得如何,您也听听需要注意些什么。”
陆营长让医官给殿下请脉。
景廉不好让燕语离开,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医官把脉后,又在里间看了下景廉的伤口。
燕语等他们出来后,忙问医官太子恢复得如何。
“殿下脉象平稳顺畅,伤口也恢复得很好,只是按压时殿下仍吃痛得很,下官医术不精,瞧不出症结来,恐怕得请宫里的御医来看看才好。”医官回答道。
“写信入京再等御医来也还需几日,眼下该如何呢?”燕语有些担忧。
“我再给殿下加两味药试试,只是这药有些苦,殿下需得忍受一下。”
景廉听说药苦便想拒绝,他自小受父皇母后严厉管束,因此也不算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但在喝药上一直是很怕苦,御医们便想着法子把药方调整成不那么苦的,皇后也会在他喝药后喂他一些甜食缓解苦味,久而久之,景廉便把甜食与喝药联系在一起,对甜食也就本能的抗拒了。
前几天的苦药他都是硬着头皮喝,如今还要加苦,他都想坦白自己已经好了。
燕语连连答应,便跟着医官抓药去了。
陆营长说:“景望殿下的小书童真是不错,比我们这些粗老爷们儿细心多了。”
景廉白他一眼,“她才不是景望的小书童。”说着便也出去了。
陆营长喃喃说道:“不是他的,难不成是您的不成。没想到殿下遇到中意的侍从,也要嫉妒一番。”
燕语熬好药端进帐中,陆营长正在向景廉汇报今日情况。
等他们说完,燕语把药放到景廉案前。景廉闻着味儿就想吐了,皱着眉说道:“我晚些再喝,你先出去玩会儿。”
燕语沉着脸,“两顿药之间是有些间隔的,殿下此时不喝,下一顿药又隔得更久了。”
景廉看她不高兴,虽心里十分不愿意,还是端起碗来,捏着鼻子喝了,又立马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算缓和一点。
陆营长在旁边笑着说:“书童先生虽然秀气,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咱们殿下似乎都有点怵您呢。”
燕语忙转换神色说道:“陆营长玩笑了,殿下是对下属宽容。”
晚上燕语又端了一碗药进来,景廉感觉自己再这么喝下去会被她送走。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说自己腰伤突然好了吧。
又是一大碗喝下,景廉愁眉苦脸地说:“我小时候喝药之后,母后会给我一块糕点解苦,你这让我硬喝,太为难我了。”
燕语说:“可这营里也没有甜食啊,我如何给你解苦呢?”
景廉凑上来说道:“有啊。”
说着便对着燕语的嘴吻了上去。
时时克制自己想要靠近的心,此刻却被他撬开了一个口子,那思念的感情便如洪水顷刻倾泻而出。
两人气息纠缠,双唇相触,舌尖流连。燕语被吻得迷糊,把那隐藏身份的克制抛诸脑后。景廉抱起燕语,将她放在床上,撑着身子半压着她,看着她,哑着嗓子说:“我快坚持不住了。”
燕语搂过他的脖子,轻吻了一下,“那就不忍了。”
景廉心里正在斗争,燕语却突然觉得身下一股暖流,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算算日子也是这几天了,连忙起身,转头一看,身后的床上已有点点血迹。
真是坏了她的好事啊。
景廉后来终于知道燕语口中的大姨妈是何意,看到燕语的样子和床上的血迹便也明白了,心里倒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时意乱情迷。
燕语起身准备换衣服,刚脱下外衣,陆营长带着一队人马突然闯入,大叫道:“殿下莫慌,末将来也!”
却见景廉和燕语站在里间的床边,燕语外衣褪去,裤子后面和床上有红色斑点。
陆营长一行人赶快退到外间,禀报道:“殿下,刚才有刺客往您的营帐方向而来,您身体尚未恢复,恐刺客伤您,末将一时情急才闯了进来,什么都没有看到,望殿下恕罪。”
燕语已经满脸通红,狠狠扭了景廉的手臂一把,景廉也只能忍着不做声。只低声说了句:“出去吧。”
陆营长忙退出了营帐,临走又说了一句:“末将什么都没看见。”
出去后,陆营长把随行士兵叫到一处,叮嘱道:“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对外声张。”
回到自己帐中,陆营长细细想来才自认为明白了,难怪太子对书童先生如此顺从,联想到那裤子和床上的血迹,和殿下迟迟未封太子妃,原来是太子的喜好有所不同。
也难怪殿下这腰伤迟迟不好呢。
可没过多久,远在京城的太傅已知晓太子在军中有“男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