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寻师
天雷滚滚,电光闪烁。风起云涌,似是有要事发生。陆昭却没有时间关心这些事,当务之急是先安顿好杨芸儿,就在陆昭不知如何安顿杨芸儿时,杨芸儿想起一个去处,但杨芸儿不愿离开陆昭,想陪在陆昭身边。陆昭虽舍不得杨芸儿,但自己所干的事又随时会掉脑袋,害怕杨芸儿受到牵连。杨芸儿见陆昭眉头紧皱,心中十分不忍,便说道:“首阳山山坳极为隐秘,我舅父便住在山坳中,外人根本难以找到那个地方。”陆昭听说有这个去处,虽有万般不舍,但还是决定试上一试,陆昭带上杨芸儿驾云直上云霄,哪知九天之上,一群妖兵迎面而来,吓得陆昭和杨芸儿落下半空。陆昭和杨芸儿只能找个地方落脚,陆昭和杨芸儿很快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山洞。
正当二人赶至洞口时,洞内有一窝熊崽子,嗷嗷叫唤。杨芸儿回头,只见一头长约一丈的黑熊不知何时已来到二人身后,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陆昭和杨芸儿。没办法,陆昭施展疾光遁,带着杨芸儿遁逃,疾光遁速度极快,不多时二人已在百米开外的侯建集。侯建集乃是天地之间消息联络点,不过陆昭看到的侯建集却是一片萧条景象。陆昭和杨芸儿走着走着,忽见一条不大的小巷中,一大户人家正在施粥,陆昭和杨芸儿乔装一番,混入人群中。一打听方才知道是侯建集大富豪刘员外晚年得子,故而开仓赈粮。很快人群散去,陆昭和杨芸儿跟着一个白发老者走进人群较少的胡同里,说道:“不知二位小兄弟为何到此?”
陆昭见白发老者问起,便说道:“据说侯建集和流星阁收集天地间所有机关消息,天地间无论发生任何事,均逃不过侯建集的耳目。流星阁据传也是模仿侯建集,我们此次前来想知道去首阳山有无捷径可走?”白发老者道:“首阳山下有一偏僻小径,能到首阳山山坳。”陆昭拜谢道:“多谢老丈指引!”等到陆昭起身时,白发老者早已消失不见,半空中响起声音“吾乃西方如来佛座下伏虎罗汉,前路漫漫,望贤侄小心为妙!”陆昭再次拜谢后,带着杨芸儿直往首阳山而去。镇玄子和地藏王菩萨及九华山众僧被罗刹护法打伤后,收入百宝囊中,释迦大圣出现道:“此事了矣,随我来!”说罢,罗刹护法收起百宝囊,跟在释迦大圣身后,离开九华山。
陆昭和杨芸儿刚要驾云,天空中就掉下一具具尸体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陆昭也没有查清缘由的时间,陆昭只想尽快安顿好杨芸儿再说,于是到马市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马匹。马市上劣马很多,陆昭看了四五家,均不甚满意。就在陆昭和杨芸儿准备离开时,陆昭看到一匹身材健壮的良驹,当询问起价格时,马贩子道出的价格,让陆昭心里泛起了嘀咕:“莫非此马有何病症?”陆昭将心中所想说给马贩子,马贩子一直道没毛病,没毛病。陆昭见马贩子这样说,付了二十文后,和杨芸儿骑上马背,离开侯建集。陆昭一路朝着首阳山而去,就在路过巴蜀地界时,陆昭和杨芸儿走在大街上,街市上的人们熙熙攘攘。
陆昭和杨芸儿来到巴蜀之地,看到大街上的人们来去匆匆,看来天府之国所言非虚。杨芸儿看着满大街的锦布,开心不已,摸了一下锦布,入手柔滑精致,确实是好布料。杨芸儿想如果能买上几匹,做出来的衣服一定丝滑流畅。杨芸儿看了看陆昭,但陆昭摸了摸干瘪的钱袋,伸出手来空空如也。杨芸儿本来满怀希望,看到陆昭什么也摸不出来,眼神中略显失望。陆昭只得不断安慰着杨芸儿,走了许久后,陆昭捡起一块不大鹅卵石,一阵施法之后,变成了金灿灿的黄金。杨芸儿一脸不可思议道:“真是道术通天!”卖布匹的见到金子发出阵阵金光,两只眼睛贪婪地盯在黄金上,眼神再也挪不开。
陆昭和杨芸儿拿上布匹离开街市,又上马继续赶路,于路又买些干粮充饥。就这样又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终于赶到首阳山下。陆昭和杨芸儿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客栈掌柜的寻了半个时辰,方才找到一间空着的客房。不过有地方歇脚,陆昭也就知足了。陆昭和杨芸儿约法三章后,杨芸儿一介女流,自然睡床;陆昭在地板上和衣而卧。陆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早已疲惫不堪,不多时,便沉沉睡去。杨芸儿虽有些难为情,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让自己很为难。可耐不住连日来的奔波,不多时也便沉沉睡去。释迦大圣和罗刹及众灵兵离开九华山,径直朝着天宫而去。
陆昭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满满的起身,当陆昭转头看向床上的杨芸儿时,杨芸儿还睡得正香。陆昭走出房间,天空中没有了滚滚闷雷,看来没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客栈的伙计端来了热水道:“客官,小人端来热水,请客官洗漱!”陆昭接过盆,一番洗漱后,抬头看到杨芸儿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前。陆昭道:“马上就要到舅父家了,不知你我何时才能再见?”杨芸儿见陆昭一脸关切的样子,心中满是喜悦,便说道:“我在舅父家中等你来接我!”陆昭道:“前途凶险,吉凶难测,但愿你我还有重逢的一天!”说罢,二人收拾包袱,继续前行。镇玄子和地藏王菩萨及众僧在释迦大圣的百宝囊中,密不透风,一阵颠簸后,来到南天门外。
南天门外早已尸横遍野,接引使者见释迦大圣到来,赶忙上前道:“恭贺主公,贺喜主公!”释迦大圣来到凌霄宝殿,看着遍地的死尸,吩咐众灵兵清理现场。不多时,凌霄殿上,释迦大圣坐上天帝的九龙翻云椅,罗刹、接引使者一番谦让后,坐在释迦大圣两旁。释迦大圣见众灵兵和左右护法均已收拾妥当,便发号施令道:“将雷部三十六将、火德星君、太白金星等一干神等押往九幽山!”罗刹护法接过百宝囊,驾云直往九幽山而去。陆昭和杨芸儿离开客栈,继续赶路。首阳山有一条隐秘小道直通山顶,不过此道鲜有人知。陆昭边走边打听,终于在一个七旬老汉的口中得知,此道悬崖峭壁甚多,数年来没人走此道,故而杂草丛生,但比大路上山快一个时辰。
陆昭和杨芸儿本想从大路上山,可转念一想,大路虽说平坦,但耗时费力,不妨试试隐秘小道。杨芸儿和陆昭一前一后地朝着小道前进,一路上又是荆棘,又是陡峭的山崖。陆昭身手敏捷倒也没有什么事,杨芸儿哪见过这种绵延曲折的小道,吓得脸色苍白。陆昭见杨芸儿踌躇不前,脸色惨白,抱起杨芸儿驾云而去。等杨芸儿睁开眼时,两人已到首阳山山坳,杨芸儿看着熟悉的地方,来不及多说,快步冲向一座挂满兽皮的院墙。杨芸儿敲了几下木门后,出来一个络腮胡须的中年男人,杨芸儿见到男人高兴的喊道:“舅舅!”男人见到杨芸儿一时没认出来,说道:“你是何人,干嘛一见面就叫我舅舅?”
杨芸儿见多年未见的舅舅,竟然认不出自己,便自我介绍道:“三舅,我是芸儿!龙虎山下栖霞镇的芸儿呀!”男人思索一番后,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舅舅我还认不出来了!”这时,陆昭也走了过来,杨芸儿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陆昭抱拳道:“小侄陆昭见过舅父大人!”男人道:“在下公孙衍,是这山中猎户!”接着公孙衍邀陆昭、杨芸儿二人进屋详聊。三人进屋看到一中年妇人正在往壁炉中添柴,火炉上冒出滚滚浓烟。一股饭香味令陆昭口中生津。公孙衍和杨芸儿聊起了家常,当听说杨老爷已死的消息,悲痛欲绝,咬牙切齿道:“姐夫,兄弟不报此仇,誓不罢休!”说罢,陆昭安慰道:“此事须从长计议。”
陆昭和杨芸儿在公孙衍家中留宿一宿后,陆昭告别杨芸儿和公孙衍,继续赶路去找寻师父镇玄子。陆昭离开首阳山山坳,一路打听却始终毫无头绪。突然陆昭想起了玄秘八音,陆昭运起法力,施展玄秘八音,只听得一声声惨叫,其他的却怎么也听不到。看来师父不方便接话。陆昭还想呼唤师父镇玄子,可对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了。陆昭猜测必是释迦大圣的手下强行打断,就在陆昭无计可施时,路边一花白鬓发老者道:“小兄弟,有何烦恼,告诉我,老夫给你排忧解难?”陆昭见眼前老者道:“恐怕我的烦恼你帮不了我?”老者道:“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老夫不能帮你呢?”陆昭听后,觉得有理,便将师父镇玄子如何被释迦大圣抓走之事,说给老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