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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秦伽陆的警告

42秦伽陆的警告

午饭吃完,爸妈要去公司了。下车的时候,秦国飞回头对秦伽陆说:“宝贝女儿,你看,爸爸妈妈多辛苦,周六还要上班。你以后就不要做生意,知道不?千万别想着创业。”秦伽陆正想笑,却看见妈妈在爸爸身后,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背,有些生气地说:“就你废话多!走吧!”

秦伽陆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话,爸爸经常说。比如让她爱买啥就买啥,但是别想着创业,创业不仅辛苦,还是亏本的无底洞;还有让她最好是从政,光宗耀祖。妈妈总是觉得他又啰嗦又好笑,怎么今天妈妈好像生气了一样?但秦伽陆并不费心去想,因为在他们的交际圈里,爸爸妈妈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等爸妈下了车,司机就把她送回半山四季。

在路上,秦伽陆收到了夏杨的微信:“看完了《树上的男爵》。”。他们最近在讨论卡尔维诺,这是秦伽陆很喜欢的一位作家,推荐了夏杨去看他的书。秦伽陆很开心,终于找到人可以跟她讨论《树上的男爵》这本书了。她双手飞快地打字,跟夏杨聊了起来。

这时,舒保加给她打电话,秦伽陆只好先接了。

“伽陆,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

舒保加在秦伽陆面前,就好像一块玻璃一样透明。

“想聊吴淼是吧?今晚吧,你来我家吧。”

“知道了,今晚见。”

“对了,要不来我家吃饭吧?就我一个人,来陪陪我。”

“好!”

秦伽陆把座椅放平,半躺着,继续跟夏杨聊卡尔维诺了。还是喜欢跟夏杨聊天,她想,跟她一样是内在感性、外在理性的特质,心思够细腻,感觉够敏锐,但是从来不脱轨。像舒保加那样内在感性、外在也感性的,实在是不可控。偏偏吴淼又是个内在理性、外在也理性的,他怎么会现在才发现,舒保加和他是完全行不通的?

回到家,泡了个澡,然后躺进被窝睡了个午觉。睡醒起来,阿姨过来问,晚餐想吃什么。秦伽陆回答说,简单些吧,吃牛排和沙拉,还有牛油果奶昔,准备两人份。然后开始一边看书一边等舒保加。

舒保加对秦伽陆家已经很熟悉,进来后就直奔秦伽陆的房间,然后躺倒在沙发上。“伽陆,你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啦。我昨晚就做了一半,今天上午又做了一半。”

“我也做完了。”

“真的?那你今晚要不要在我家睡?”秦伽陆兴奋地问。

“好啊好啊!”舒保加说。

“好啦,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去散散步。”秦伽陆把舒保加拉起来,因为她察觉到舒保加情绪不是太好。而舒保加是只要吃到好吃的,就会高兴起来的人。

饭桌上,秦伽陆以为舒保加马上就要讲吴淼的事,没想到她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伽陆,我今天跟我爸妈说了想申请出国的事。”

“出国?”秦伽陆还是第一次听舒保加讲这件事。

“嗯。我听说,出国可以申请好一点的学校。比我直接考排名会更高。可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说,如果我觉得考不好就可以出国,我就不会努力去学了。伽陆,你之前不是也想出国吗,怎么不去了?”

“因为家里生意还在国内,出国留学以后,也是要回国发展的,清北复交的认可度比外国大学更高。主要也是因为我妈问过一些老领导吧,都说能冲清北的话,出国还挺可惜的。”

“那林士凡也挺可惜的吧?”舒保加说。

“他不一样。”秦伽陆笑,“他一直就挺喜欢那些外国的东西的。”

过了一会儿,舒保加自己高兴起来,可能是因为美食进了肚子的作用。她开始大夸特夸今日的牛排和沙拉。秦伽陆看她高兴了,这才放下心来。也不主动去提吴淼的事,只等舒保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吃完饭,她们去小区里散步。舒保加挽着秦伽陆的手,秦伽陆是从不会主动去挽别人的手的。还是在舒保加这里学到的——女生表示亲昵的方式,就是挽手。

逛着逛着,看到一套很大的别墅。舒保加指着它对秦伽陆说:“这一家好大啊。”

“噢这里啊,就是刘叔叔家。我跟你说过的,小区最大的一套。”

舒保加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对舒保加说:“所以董茗茗真的说谎了?”

“反正这家人不姓董。”秦伽陆说。

这时,从刘叔叔的别墅门口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盘着发,穿着围裙,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似乎是出来扔垃圾的。舒保加盯着那位妇女看了好几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倒吸一口气。她拉着秦伽陆,示意让秦伽陆看。秦伽陆问:“怎么了?”

“那个阿姨!就是董茗茗妈妈!”

“你认识?”

“认识啊,上学期开家长会,我见过的。她妈妈在这里做保姆吗?”

“走吧。”秦伽陆拉着她往反方向走,“她应该也认得你,免得被她看见了。”

舒保加又回头看了一眼。董茗茗妈妈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这个打扮应该是保姆没错了。她问秦伽陆:“原来她妈妈在这里做保姆。她为什么要说这是她家呢?对她有什么好处?”

“虚荣心作祟吧。”秦伽陆说。中午,刘叔叔也说,家里做饭阿姨的女儿考上了师大附中尖子班,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想到中午,秦伽陆突然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好像止不住一样。她突然想到的是刘盛伦,中午吃完饭用牙线的时候,牙线在牙缝里抽不出来,他故作镇定地用力扯,假装一直在清理同一个牙缝。其他人都在聊天,可能只有秦伽陆留意到了。当时的秦伽陆不觉得好笑,还在想,是不是要叫服务员拿剪刀来帮他剪断;还是说大家散的时候他要叼着个牙线回家。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成功扯了出来,满脸的痛苦与尴尬。现在想起来,是真好笑啊。

“有这么好笑吗?”舒保加问。

“我不是笑董茗茗。我突然想到了点别的事情,太好笑了……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有地方坐。”

两个人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一张长凳,两个人坐了下来,擡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终于,舒保加对秦伽陆说:“早上你看到了吗,吴淼故意不要我的笔。”

“嗯,大家都看到了。”

“伽陆,你帮我分析分析,吴淼在生什么气?”舒保加说道。

秦伽陆正色道:“你上次对他说了什么,你完完整整告诉我。”

舒保加还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晚的对话,后来反复在她脑海重播。那晚情绪有些激动,有些话说就说了,但是在秦伽陆面前,却是开不了那个口的。因为只有在吴淼面前,才对夏慈有那一分敌意。

“我不记得了。”舒保加说。

秦伽陆也不追问,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距离。小区很大,却没有行人,两个人都感觉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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