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互为表里的光暗

“战鼓夹杂着硝烟，战场在呼唤你们”阿瑞斯配合着雅典娜的节奏，放声祈祷。一群战士从雅典娜的盾牌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不同于阿瑞斯召唤的战士，雅典娜召唤出的战士，装备更精良，身覆全身甲，胯下独角兽，手上挽着长长的骑枪。

“哈迪斯，如果不给我个我合理的解释，不死不休！”雅典娜说道，召唤出的骑士，齐齐举起了骑枪。

“雅典娜，只是一个阿波罗而已，至于这样吗？还是说，你真的跟阿波罗有一腿？”赫耳墨斯语声轻佻。

“该死！”宙斯手里握着两条巨大的雷霆，向着赫耳墨斯抽去，“该死的小偷，收回你的话！”

赫耳墨斯不退反进，迎着宙斯冲去，嘴里笑道，“没脑子的蠢货。”

哈迪斯嘴角带笑，“雅典娜，最终，我会给你个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说完，挥动巨剑，整个人化成一片黑暗，融入了依然一片阴沉的天空。

赫耳默斯身形闪动，也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宙斯狂躁大吼，手中的雷电抽来抽去，“雅典娜，杀吧！杀光所有人！”

从奥古斯都身体中，突兀出现的教皇，看着面前的一切，皱了皱眉，事情有些脱离控制。

梅林则是欢畅地笑了起来，“教皇冕下，如你所愿，先诛灭这些异端！”说完，向着伊甸园众人冲去。

赫根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潘帕斯双眼似是失去了焦距，飘在空中发呆。

高台上，光芒似是无穷无尽，梅林想冲过去，跟伊甸园众人交手，只能绕道，从教皇身边路过。

梅林脸带恭敬，微低着头，离教皇越来越近。

教皇突然开口，“要有光！”

一点微光从黑暗中生成，周围沉重的黑暗，蠢蠢欲动，继而越来越浓，似要是要压制那一点光。

如米粒般的光，开始变大，顽强地从黑暗中探出了头，光线拉伸、扭曲，如同一把把利剑，把黑暗一扫而空。

空间的黑暗瞬间如潮水般散去。

哈迪斯现出身形，手握巨剑，正悬停在教皇头顶。

赫耳墨斯手持一把匕首，站在教皇不远处，对着教皇的后心位置。

“梅林，这就是你的倚仗？”教皇问道，随之叹了口气，看上去又苍老了几分。

“教皇冕下，你已经老了。”梅林抬起头，直视着教皇，“为什么，你，可以一直受万人敬仰，而我，只能委身黑暗？”

“梅林，你有这种想法多久了？”教皇双眼光芒流转，瞳孔里，似有万物生灭。

“你做了教皇多久，就有多久。”梅林双眼里，也似有火焰开始燃烧，只是那火焰，却是深深的黑色。

教皇默然，自己做教皇多久了？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从小到大，我成绩比你好，神力比你强，为什么，最后成为教皇的，是你？”梅林脸色狰狞。

是啊，为什么是我？

教皇扬了扬头，双眼中风云变幻。

初见梅林，是在教会学校，同窗三年，两人既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互相竞争的对手。

后来，分配到不同的教区，两人从神甫开始，一步步做到主教，开始管理一个小教堂。

随后是一个教区，枢机主教，大主教，红衣主教，一切水到渠成。

当最终的位置，只能容身一人时，冲突，似已不可避免。

当时的教皇，并没有干预，出来干预的，是两人儿时的老师。

“主行于世上，不只需要权杖，还需要有剑，来回应不敬。”老师当时这样说道。

教皇收回思绪，望向了梅林，“我，只是代替我主，执掌权柄，而你，则是我主之鞭。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想法，不然的话，当初.”

“不要跟我提什么当初。”梅林眼里的黑暗，越来越深，开始向全身蔓延，“我主之剑？圣光骑士团，才是我主之剑！裁判所，只有无尽的黑暗，而我，只是黑暗里的小丑！”

“梅林，你要做我主的剑，做我主的鞭，凡对主不敬者，回应以刀剑，让迷途的羔羊，在鞭下回归正途。”当时的老师，这样对梅林说道。

主的剑，捍卫主的荣耀！

主的鞭，驱策主的信徒！

多么的荣耀！

当时的梅林，如是想。

然而，没有经过骑士训练的梅林，迅速被边缘化。

教皇一手调令，梅林进入了臭名昭著的裁判所。

进裁判所的前一夜，“三年之后，你会在新的位置上，被万人瞩目。”教皇语气温和，拍了拍梅林的肩膀。

三年又三年，梅林已经忘了，自己在黑暗里，蛰伏了多少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