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第264章这个姑娘,心里倒底是怎么样想的?我应该找她说说话了。
“红尘姑娘,我去前边了,这次停不了多久,我和小雀去说说话。”
我点头,“四海兄弟,你此去不是儿戏,为了小雀,万事小心,不要轻敌!”
我嘱咐,打仗是拿生命在作赌博,不是玩笑。
“谢谢姑娘,俺会小心的!俺要留着这条命,将来给小雀一个安稳幸福的家!”他收了笑,郑重地点点头,说得认真而直接。
在他离去后,我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年青人,是如此的飞扬而单纯,却是个深情又意长的人。
是夜,我进到小雀屋里,发现她在发呆。
“姐姐?”她很意外,见我进来,连忙站起。
我看着她,她至从我回来后,少了前些日子与我的亲密,没有了那时与我的粘糊劲儿了,她的大半的精力都花在了照料乐陶的身上。
“小雀。”我坐下,在烛光下看她的脸,她比我离开前瘦了些,而她还不知那个怪老人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她合适呢?如果那个人真是空空上人的话,她会对医治好那老人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姐姐找小雀有事?”她有些好奇地也看着我,大眼晴里是一片疑惑。
我开门见山。
“姐姐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否认识乐陶大哥,在你来这座傲来居前是否就认识他?”这个问题早想问,但不到必要时不会问,这是她的隐私,她没有主动跟我说以前,我问就是探人隐私。
她怔了一怔,小小的牙露出来咬着下嘴唇,神情有些扭捏,有些不好意思,而我分析着她的表情。
“姐姐,这件事我早就想跟姐姐说的,可是姐姐突然失踪了,回来后又没机会说,小雀憋在心里也很难受。”
“小雀,如果愿意,你就说出来,而姐姐今天看到了游四海,只想明白小雀心里想的是什么,姐姐应该怎么样帮你?”我看着她,认真地问着。
“姐姐。”小雀也坐下来,盯着桌上的灯花,眼里是一片长长的思绪,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姐姐,在我娘抛下我离开后,小雀无依无靠,连娘的尸首也无法安葬,没有钱为她置一副木棺,就连一卷草席也买不起。”
跟着她的回忆,我陷入。
“小雀没有挣钱的能力,娘不让我卖身换钱,怕入了别人家再没有机会找回爹爹,小雀就想爬上山崖采些草药变成钱,给娘买个遮身的好下葬。”
听到这里,心头泛酸。
“姐姐,小雀那天爬得很高很高,深山里有好药材,可以卖好多钱,小雀发现了一株灵芝,姐姐,是灵芝啊,可以换许多钱,可以给娘买副薄棺材了。”
她的眼因激动而泛起泪花,好像她又回到了当年看到灵芝时的情绪。
我也在想像,那灵芝往往长在山崖的险处,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遇到的。
“在爬到山崖边上,探出胳膊要抓到它时,就差那么一小点就能抓住,真的,姐姐,就要抓住了,可是小雀太笨,就差那么一小点了,但小雀竟然滚下了山。”
我的心提起,她的眼里是急切,是对自己的责怨!
“姐姐,小雀的命好大呀,那山崖是个斜坡,在滚下时又被树桠绊住,到了山脚竟然没死,可是一条脚断了。”
烛光下是她瘦小的脸,而我无法自抑地摸上她的脸颊。
“姐姐,”她将眼转向我,里面泪光点点,“在小雀最无助的时候,在小雀的脚痛得不能走动的时候,在天快要黑了时,在小雀想娘想得快发疯时,远远的,出现了一个大哥哥。”
刚刚是问他乐陶,现在她又提出大哥哥,莫非她在指乐陶?
“姐姐,当时小雀好痛,也害怕,不知道周围有没有狼,害怕极了。”
我能想像得到一个八岁的女孩当时的心情。
“就在这时,在快落山的太阳中走过来一个人。”小雀的脸上出现一片神往,我也仿佛看到了在夕阳中走来一个英俊少年。
“姐姐,这个人只是一个大哥哥,长得好好看,他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哭……后来又将我背出了山,一直背呀背呀背呀……”
她的脸上是一种孩子似的喜悦。
“姐姐,那个大哥哥帮我葬了娘,他那时似乎没有多少银子,但他将他手头的钱硬是分了一多半出来为我娘买了一副像样的棺木,还请了一个好大夫为我结了腿。”
是乐陶吗?
九年前乐陶应该是二十岁左右,记得眯眯似乎说过,他是在快二十岁时才开始自己组建的商队,而他的商队有气候也是在二十二三岁左右,从亲戚家接回眯眯也不过两三年的事,那么,当时的乐陶其实并不宽裕了?
“姐姐,大哥哥在我的腿伤好多了时,他不得不离去,他说有一大堆人正等着他,而他无法带我走,他将身上几乎所有的银两都留给了我,说他如果能有一日成功了,如果能再碰上我,会收留我。”
我听得发怔。
“姐姐,那个大哥哥是不忍将我一个人弃在那儿的,他说他自己的妹妹还在寄人篱下,他连自己的家人也无法周全,是不能带我走的,让我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