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225章那钩是明月的武器吗?
再看清风,她手中各有一只笔,准确地说应该是像笔一样的武器,看那金属的光泽,应该是铁制的笔杆,莫非是传说中的。判官笔?
但她二人连武器都使出来了,现在却在我门前被人点住?只有两双眼在望着我,那眼里是焦急。
心里泛上些不好意思,她二人估计在能活动后会非常得自责。我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被弄走,她们的心理能好受得了吗?
然后。
风过。
我飞起。
仰面朝天地飞起。
非我所愿地飞起。我的眼前,是一片无垠无际的天空。
天快亮了,那颗最亮的启明星在天空对着我眨着眼睛地笑,而我感觉有点凉!
这家伙把我端出来时,我的外衣是披着的,连中衣也没穿好!现在,腾空而起,像驾在云端,只看到天空像用水泼过的风景,掠过又掠过。
心里突然想到乐陶。
明日发现我又消失不见了,他的自责会有多重?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自己家里的客人连番在自己家中被人掳去,会是什么感觉?只望乐陶不要因此而太自责。
梅无艳呢?
清风、明月会把迅息传给他的吧?他此次离去是为了办一项大事的样子,我被掳会影响他吗?
这个样子被掳走,要被楼山那次挟在腋下舒服多了,没有喘不上气来的难过,也没有胃口被挤压地恶心!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放松,有一丝丝的松了口气。
很矛盾,但确实有那么一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像我这样就可以暂时地不用再去面对梅无艳,也不用再去面对乐陶。
一方面在担心他们会因我而受牵连,一方面却有这样的想法产生,自己真是应了矛盾相对论呀。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看着天际渐渐泛白。
走出了有多远?准确地说,是飞驰出了有多远?
“女人,你的眼里没有恐惧,实在无趣,你就睡吧。”我听到那道妖异、狐媚、阴柔与优雅并存的声音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天空不见,我的眼睑合上,陷入了无意识中。
再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洞口处!
醒来时,自己就是站着的,而醒来后,正前方就是这个洞口!
黑幽幽深不见底的洞口,摆在脸前,而周围看起来像是在一座山中。
除了覆雪的绿松,就是其它种类的凋零的干树桠,而松树为多,苍苍丛丛,将这座山布得很密,我却看不到这座山倒底有多高、方圆有多大,周围是什么情况。
不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身旁站着一个人。
虽在深山中,但此时的天色很亮,我向他看去。
从下到上地看。
一袭黑袍覆身,袍外似乎有黑色的轻纱一层,风过,袍飞,轻纱舞动。
像蝶的翅膀。
而这具身形是修长的,即使他是掳我的人,我也必须得承认,他不逊于乐陶,与梅无艳相比,也不差,是自己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好体态中的一个。
再往上看,黑色披风,似张扬的翼,在他身侧扩开。
猎猎随风而响!
白日的他看起来,褪去了夜色的掩映,邪魅的气息中多了点阴冷,这份冷让这个人光是看他的身形便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
我,再望向他的脸,仍然遮着,不明白一个男子为何要遮面?是怕有人认得他,还是其他原因?
很丑?又或是……
往上望,是那双眼。
那双眼也正看着我,很美很邪的眼形,里面的银色在白日里不是很明显,但那里的紫色雾气却依然存在,像一双暗夜的紫黑色的罂粟花在里面悄悄地绽放。
额际有丝发在飞扬,半掩着他的眉眼,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额前有一缕发是银色的,梳了上去,用一块黑玉一般的东西与其它前面的头发一同束在脑后,只束了一小部分,大多数的发是披散着的,在风中同样张狂地舞动。
而那缕银发,只有一缕,窄窄一缕!却使这个人凭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魔性!
整体的感觉,这个人是邪气的,邪中带着阴冷,冷里有点妖异,妖异中泛着柔媚,柔媚中却又有点优雅,优雅中还带着慵懒。
而这一切却无法影响他是个男子的事实!是个正宗的男子!没有娘娘腔,只能觉得他仿佛是变化万千的、神秘莫测的。很古怪的感觉!
这也仅仅是他的气质和他的眼中所散发出来的东西,他的脸呢?那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女人,进去。”这个黑袍的男子狭长的眼阴冷地看我一眼,银色一闪而过。
我,没有选择,入山洞。
洞内阴寒逼人!
越深进越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