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我的身体开始放松,高度紧张后,是难言的疲累,很想睡。
却睡不着,这里依旧是阴冷,冷得让人无法展开身子。
而且,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
饥饿与寒冷中,我依然在庆幸,那几条蛇终是没有来侍候我。
迷糊中,我在想,乐陶见到那枚佩后,知道是我被误抓来,他会怎样反应?会不会为了我这个外人,赴一场等待着他、专为他设好了圈套的约会?
他们的话中丝毫没有提到眯眯,那眯眯是否躲过了这劫?并没有被抓来?她现在是安然地待在傲来居吗?
明天,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
郊外。
寒风刺骨!
我缩在地上,双手已被解开,因为一天两夜的绑缚,已让手腕处是大片的淤紫,而手掌僵直,动一动,那手腕的连接处都会剜心得痛。
好像要断了。
陆绸,与那个胡人,坐在一辆马车内,等着乐陶的到来。
而我,就在露天的冰天雪地中,萎顿得抬不起头来!
同样的一天两夜,颗米未进,滴水未沾,嘴角的血迹已凝成块,而眼睛处的肿胀和疼痛,有加重的趋势。
甚至头脑也不怎么清醒了,那石室的阴寒,让自己到现在,已是全身僵硬。
霜打的茄子,也比现在的我要好多了!
“老爷、老爷,那小子来了。”
有人远远奔来,像是探消息的,跑到马车前,向内报告。
“还不快去准备!”是陆绸的声音,他显得紧张,又有些兴奋。
而那个胡人,依然沉稳地坐着。
我抬眼望向远处,乐陶要来了吗?
一个黑点远远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近到能听到马蹄声时,我看到了那辆我曾经坐过的、一眼看去就知是非常舒服的马车。
他来了?
车驶近,马蹄停下的同时,一把利刃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被揪扯着从地上拽了起来,身上的麻木和僵硬让我站立不稳,而脖子上的寒芒又不得不让我努力站直,以免不小心撞上那刀尖,白白损了这条命。
当我看到那抹熟悉的宝蓝色从停了的车厢内出现时,心中五味杂陈。
是我拖累了他,还是他拖累了我?
而且,只有他和那个叫作孙岩的外管事来了,再没有其他人从车上下来,是孙岩在驾车。
这与单刀赴会差得了多少?
他疯了吗?
他可知为了迎接他的到来,这两个人安排了多少人手?
至从他下车的那一刻,已有七八个人围在了他的前后左右,而附近暗处里,还有多少人,我不清楚,只见得是刀影重重。
这个陆绸看来是打算谈判不成功的话,来硬的,不会让乐陶就这么离开!
他们准备要挟乐陶做些什么?
“乐小子,你终于来了!”架着我的人得意地开了口,而这位陆某人、这位大胖子亲自迂尊降贵地架着我,可见他对这次会面是十分重视的。
乐陶的目光从我与我身后的人身上滑过,脸上有抹似有若无的笑,微微勾起唇边的弧度,仿佛是嘲讽,也仿佛在睥睨!
那是我在他脸上除了暖阳般的笑容以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这个表情,让人突然觉得这时的乐陶,是危险的,危险得像一个端好了枪的猎人。
当他的眼神瞟过我脸上时,有些许的错愕闪过。
他很意外看到我这副尊容吗?
我可以想见自己的脸上现在是有多么精彩,庞肿着,挂着血,眼也肿着,而脸色应该是乌青的,必竟整个人都快冻僵了,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总之,是个猪脸!
不只是猪脸,现在还是个猪头,脑子里因为饥饿与寒冷,还有不能入睡、缺乏睡眠而引起的胀痛。
他的眼中寒光一闪,然后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到那个胡人身上,而且就此定住,一脸肃然。
沉下脸的他,与笑着的他像两个人,给人的感觉让人有些胆颤心惊!
“看到信中提及《博蓝秘笈》,我原本还不相信,这下亲眼得见,才知你竟然也与这种宵小之辈混在一起,你不怕丢你的身份吗?”乐陶这么对着胡人说。
而胡人是在他下了车后,才不紧不慢地也下了车,走到了场内的。
这时只是阴沉地一笑:“你们这里有句古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为了达到目的,应该做的就不会不做。”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该这么理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