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章
你冷静一点!我又不走!”宋京杭被余追摔进被子里时脑袋一晕,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但被粗鲁对待还是有些生气,于是伸脚踹向余追的肚子却被余追握住,而后用力一抬。
宋京杭没力气,被他这么暴力对待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正想用另一只脚去踢的时余追却忽然倒了下来,压的他肋骨生疼。
“你起开!”宋京杭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被这么对待,他疼,浑身都疼,但又不敢再讲,因为自作孽不可活,怕说出来又戳了余追的心窝,只能劝道:
“你非要与我这般打下去么有话好好说,我同你分析利弊。”
余追没有说话,甚至趴在宋京杭身上半天没动弹。
他浑身发冷,胸口的位置疼的厉害,豆大的泪珠滚落,顺着脸颊下滑,滑进宋京杭白皙的脖子里。
宋京杭愣了愣。
“你哭了”半晌他试探着问,心里终于有些愧疚。
“宋京杭,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所以,也从来不知道别人会因为你的离开,亦或者受伤感到心疼”余追声音闷闷地,听不出起伏,他还在生气。
宋京杭想看看他的脸,但被压着动不了,挣扎了会无果后,便索性伸手环住余追的腰,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想过。”
“但是没想过你会这么难过,现在知道了,所以再也不会了。”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你不信我了,为了证明,我可以随便你处置,抽干精气、法力、绑起来、做成骷髅架子都可以,就是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哭起来没完没了,我也会心疼。”
他说的也心疼是真的,余追从来没哭过,即使余书去世他都没哭,现在想想,宋京杭有点后悔,惹哭一个孩子,真有点变态。
余追没说话,而是将宋京杭放在他腰上的手握住。
两人手心都是冰冰凉凉的。
宋京杭以为他想通了,不再纠结了,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关系,就听余追道:“就将你骨头架子打散,灵魂抽走,你自己说的。”说着,他将宋京杭的手按在枕头上,而后发疯了一般,用力的啃咬宋京杭的唇。
宋京杭吃疼再次挣扎,可是余追根本不松口,于是恨的回咬,只是他没余追力气大,几次下来便瘫软无力。
“罢了。”他放弃了挣扎,任由余追拿自己的身体发狠宣泄。
这一夜,他想起了很多,从最初的遇见到最终的结局,想到黎明时分全身疼的再也支撑不住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能感觉到余追身上越来越浓的怨念与煞气。
那些都是他的错。
*
第二天下午,宋京杭被敲门声惊醒,隐隐约约听到了余追和田小仑的对话。
而后,院门被关上,有脚步声匆匆进入客厅。
宋京杭听着皱了皱眉,而后睁开眼睛,他握了握拳头,依旧没有力气,想想身,却发现自己真的被余追用铁链锁了起来。
“……”宋京杭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宋京杭抬眸与余追对上,有那么一霎那他看到余追眼里的紧张,但在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后,又恢复如初。
宋京杭见状摆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他尽量放缓语气逗余追开心,“这是被粗暴对待后的vip待遇么”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余追勾了勾手,而后撒娇似的继续道:“追追~我现在哪都疼,你不给我揉揉么”
余追本还垮着张脸,闻言蹙起眉头。他依然不说话,端着热乎乎的粥走近宋京杭,而后一手端着粥,一手扶着宋京杭起身,全程宋京杭都在哼哼唧唧,特别是坐起来时,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腰,仿佛在无声的哭诉,真的很疼。
余追被他这个样子弄的束手无策,只声音冰冷,毫无起伏的催促,“喝粥。”
“你喂我。”宋京杭真的没力气,他说着侧靠在余追的肩膀上,并抬起下巴磨了磨余追的下巴。
余追被他撩拨的厉害,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他耐着难受慢悠悠的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递给宋京杭,却被宋京杭拒绝,“烫。”
他盯着宋京杭的眼睛,宋京杭见他不动便轻轻地咬了咬他的下巴,而后用委屈的眼神回看了过去,两人无声的纠缠了会儿,最终余追败下阵,朝着粥吹了几口,再次递给宋京杭。
宋京杭这次终于低头喝了粥,喝的心情愉悦。
跟天下苍生什么的比起来,这一刻他只想待在余追怀里,如果眼前的人因为自己生了邪念,他就算功德无量也没意义。
他喝了粥,忽然说道:“罗刹印肯定在他的手里。”
余追闻言顿了顿,隔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所以,你是因为罗刹印去找他”
“不然呢”宋京杭就喜欢看到他恍然大悟后的样子,于是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而后亲了亲。
皮蛋瘦弱粥咸咸的,擦过余追的嘴唇时,余追忍不住用力的搂住宋京杭的腰,直到宋京杭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才松开手。
“你自己惹我的。”余追心软了。
“是我招惹你的。”宋京杭不反驳,顺着余追的话表态,“我只跟你这样过,缠绵过,甚至想过生生世世厮守在一起。”
他的话很动听,像是拨乱心弦的手,在余追的心脏上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每拨弄一根弦都令人欲罢不能。
余追呼吸粗重,看着他魅惑的双眸,心下大乱。
他从未听过宋京杭认认真真的说情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令人再次毫无反抗力的跌了进去。
“宋京杭,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爱你,离不开你,我也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是你绝对不能再伤害自己,再离开我,否则我控制不住自己,会将你拆吞入腹,永远都要在一起。”余追用额头抵住宋京杭的额头,终于肯认认真真同宋京杭说上几句,他轻轻地啄着宋京杭红艳的唇,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眉心的黑色裂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京杭见状,终于轻轻地舒了口气。
两人互相依偎了会,都没再言语,但关系一点一点的缓和。宋京杭正想乘胜追击,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消除余追的焦虑时,田小仑却开门进来了,见状又缓缓地退了出去。
他在门外大叫:“好了叫我。”
田小仑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问题,于是改口道:“好了吱一声,我再来。”
还是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