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幸不辱命 - 唯妃是从:这个王爷有点傻 - 夏浅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五十二章幸不辱命

青平他们回来的时候,木善和代殳正卖力的握着杵头在木桶里翻搅,那里面正是蓝平和黄平剥好皮的葡萄。这时代,没有搅拌机,但却有很好的免费劳力。很显然,让木善和代殳做这个比剥葡萄皮得心应手的多。看见木颉,我举着湿漉漉的辨不明颜色的手乐颠颠的跑过去。

“木颉,你回来的正好,我还给你留了一桶呢,你看,木善和代殳都快舂好了,你也要快点加油哦,不能落他们后了!”

木颉怪异的瞧了我一眼,侧头望了望衣袖高挽,卖力杵舂的木善和代殳,又望了望满筐子的葡萄皮和桌子边木桶里浸成一团的不明物,满屋子弥漫的酸甜气味,不由额头黑线横生。

他心有戚戚的,微不可察的后退一步,“卑职有事向神女禀报!”

“有什么事忙完了再说!”我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怕他反悔似乎的,连忙招呼木善,“你来教木颉怎么舂!”

“诺!”

木善点头,算是行了礼,同情的望一了眼木颉,放下手里的杵,引他到柳儿边上的木桶前。

“青平,你帮我找几块大的纱布来,要两种,一种纱眼大一点,一种小一点,过虑葡萄渣!”

“是!”青平拂了礼,转身忙开。

直到明月初照,才在尹姑和平姑的帮助下把三坛加了糖的葡萄汁密封起来。我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浑身酸痛难忍,柳儿她们也都不住的捶打自己的肩背,捏柔发酸的腰肢。想来,她们也是从来没有做过如此辛苦的工作。

“神女!”平姑端着饭菜在门侧弯腰,“老么看姑娘们都在忙,就自主把饭菜热了给神女送来……”

“好香啊!”我吸了吸鼻子,辛苦了一下午兼一晚上,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抬眼看到了正欲恭身退出的木善、蓝平等人,赶紧喊道:“都不许走,大家都辛苦忙碌了一天,就一起吃个饭吧!”

“万万不可,神女这于礼不合,神女是一殿之主,奴婢们是宫娥,尊卑有别……”蓝平和黄平一脸惊恐的连连摆手,木善、木颉、代殳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默不做声,头却低的更狠,都没有留下吃饭的意思。

“什么神女、宫娥的?”我有些无奈,给柳儿使了个脸色,过去拉木善、木颉、代殳三人,“你们都帮我一下午的忙了,请你们吃顿饭总可以吧,再说了,平姑尹姑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你们还忍心让她们再单独为你们做饭?”

柳儿也连忙拦住蓝平和黄平的去路。

“这……”蓝平犹豫不决。

“不准说不!”我严肃了神色,按她们坐到凳子上,又吩咐青平,“把他们都拉过来坐!”

青平恭了礼,那三个人哪肯让青平拉扯,青平刚走过去,他们就抱礼自己走了过来。柳儿半拽半推的把尹姑和平姑拖到桌子前。

“很好,都坐吧。”我抬手指了两边的凳子,没人落坐,我不自在的拧了拧鼻子,先坐了下来,“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真朋友,你们再推辞,莫不是要疏远我了?”

一席话说的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紧张无措。

“神女这话严重了。自古尊卑有序,奴婢们怎敢造次?”

青平小心翼翼的说,又转向其他人,“大家还是坐吧,神女宽爱,你们如此拘谨倒叫神女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朝青平投去感激的一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落坐,也不在勉强,只说:“你们随意吃吧,我不劝你们了,只是,这一桌子饭菜,若不解决完,谁也不许离席!”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顺利,至少那一帮人谁也没有提前离席。

“青平,你也去休息吧,今儿也累了一天了。”我边揉着酸痛的背,边往床上倒去,亲爱的床啊,我真是太想念你了。

“奴婢不累,奴婢给神女揉揉吧?”

“你今天奔波了一天,怎么会不累呢?”我直瞅着青平平静的脸庞,想到了什么,开口:“对了,神镜的事可办好?”

“正要跟神女说此事呢。酒楼掌柜说,陈老板出门了,需要三日后才回,奴婢就把神镜与掌柜说了,并留了一千两订金。”

“这样啊?”

上次去酒楼,掌柜说我们赶的巧,我还以为只是客气话呢。三日后,就只有半月了,应该还来的及吧!

“除了交给酒楼掌柜的一千两订金,这是剩下的银票和宫牌。”青平边说边把银票和宫牌呈过来。

我点头接过,叮嘱道:“神镜一事你得跟紧点,万不能误了太子太婚。”

“是。”青平垂礼,接过银票,又道:“神女,木颉一直在阁外候着,说有要事禀报,神女现在要见他吗?”

“让他进来吧。”

木颉一回来就说有事禀报,刚才以为只是神镜的事就没放在心上,可是除了神镜还会有什么事值得他等候到半夜?

木颉刚进来,青平就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阁门。

“你有要事找我?是什么事?”

木颉参过礼后,我开口问,他脸上是和木善、代殳一样的肃穆恭敬。只见他从衣襟内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呈上。

我拿过信封前面翻转看了看,隐约认出正面长方形线条里第二个字是“女”。找到切口,抽出信纸,密密麻麻,蜿蜿蜒蜒一大片,看得我头皮发麻。就懒得去看其中有多少字我能认识,按折印叠好信,便问:“你就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个情况!”

木颉诧异的抬头,视线扫过我和信封,又低下,“卑职出宫,遇到了代昱!”

“代昱?”我心里一惊,“不是让他离开了么?”

语毕,我惊觉失言,吸了吸气,平静的问:“他怎么会找你?”

“他让卑职带信给神女,说所托之事幸不辱命,现返樊都,望重回敬神殿!”

“回敬神殿?这怎么可以?”我惊呼,“如今好不容易偃息了他的莫名离开,若再让他回来,那不又得掀起一潮风浪?”

木颉垂礼,“故而前来请教神女。”

我连连摆手,“敬神殿他千万不能回来,你转告他,除了皇宫,天上地下,任他去留。”

“可是……”木颉面露难色,“代昱说,他的生存意义只在于侍忠神女。”

“侍忠我?”我惊诧万分,有些薄怒,“放他自由他不要,他是天生的奴才命吗?”

木颉恭身不语。

他能说什么呢?我气呼呼的喘气,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固执的人。我不由想到了春然,那个固执的只有一根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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