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会留疤痕 - 唯妃是从:这个王爷有点傻 - 夏浅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四十章会留疤痕

“连月无碍的。”她终于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宛如冬日里霜打的花儿,“正好这些日子可以偷懒,不用做工了。”“你竟还想着做工,不要命了吗?”我痛心万分,不敢紧握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姑娘……”她抬头,眸里一阵紧张担忧,“连月知道,小王爷是畏惧姑娘的,但他仍是主子,姑娘万不可因为连月与他冲突,不然,连月的罪就大了……”

“我有分寸的。”我回她一个安心的笑,抚了抚她的脸颊,心疼道:“可有太医仔细给你瞧过?”

可怜的连月,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担心我会惹得康玄枫甚至宁安王府一家的厌恶,也不想想我现在已经是神女了,即使没有实权,但只要皇上一日没有撤回赐封,他们总是要留几分薄面给我的。

连月微微闭了眼眸,“连月只是一个侍女,不值得请太医,不过姑娘放心,自是有大夫瞧过的。”

“定是一些庸才大夫,不然怎么会这么些天了,竟一点没见好?”我望着微颤的棉被,真希望此刻自己能做些什么以减轻连月所受的痛苦。

“姑娘勿担心了,好多了呢。”连月仍是微笑,“况且,像连月这样卑贱的身份有大夫肯瞧已是荣幸了。”

“不许这样说自己。”我俯身抱住她的双肩,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这本不关姑娘的事,姑娘这样说,让连月如何受得?”连月不由哽咽了声音。

我就那样抱着她,轻轻的,心里却紧紧的,那么一个可爱的、灵心的人儿,此刻躺在这里就像一个瓷娃娃,稍有不慎就会碎裂。

不一会儿,青平回来了,禀说:“神女,奴婢去了枫园,小王爷现在还未起。佟月说,最近天冷,小王爷都是睡的早,起的晚,恐怕还得一会儿。奴婢便把神女拿的东西交给佟月了,并吩咐咚佟月,小王爷若醒了就请他来后园。”

“他那么狠心无情的人,还把东西给他干什么?”

我怒如火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月那么痛若的躺在那里,我什么也做不了。

青平紧紧低着头,缄默不语。

我又道:“你再走一趟艮和殿,请五皇子找一医术好的大夫来,倘若五皇子问起缘由,就说是我病了。”

“是。”青平仍是恭顺俯首,仿佛刚刚的不愉快并不存在一样。

“还有,”我唤住正欲出门的她,“请五皇子务必低调、保密,我不想给连月惹麻烦。”

若是被世人知道五皇子从皇宫里带御医出来给一个小丫环看病,恐怕真要给连月折寿了。

“奴婢知道了。”

“去吧。”

“奴婢告退。”青平又行了礼,方才出门,又小心翼翼的合上门。

“姑娘,你这又何必?”连月红着一双眼,忍不住责怪。

“我说过要治好你的。”我拂开落在连月面上的发丝,安然笑着,“放心,五皇子是信的过的,他母家世代行医,医术自是比那些庸才大夫要好很多。”

“连月何德何能,能得姑娘如此眷顾?”连月泣说。

“又说傻话了是不?看你这样虚弱,先好好休息吧。”

连月点头,闭上眼睛假寐。

听见叩门声,我起身打开房门的时候,康玄阳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房门口,气息微喘,一袭华贵水绿色长衫衬得身形清新逸然,俊朗的面容上,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又布满紧张和担忧。看见我,迅速的上下打量一番,又撇了一眼我身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切是如此熟悉而又美好。

“你当真要吓死我啊?”他一开口就惊叫,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口吻,眉眼一挑,带着几分痞意,“居然说你病了骗我过来?”

“先进来再说吧。”

我侧身让他们进屋,他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中等身材,着一身黑灰色长衫,肩背一黄黑木匣,脊背微弯,头微垂,借光依稀可见脸庞肤白细腻,有几分富态,眉眼神态与康玄阳有几分相似。他朝我微一拱礼,才跟着进得屋内,青平在后面轻轻合上房门。

“这是我舅舅。”康玄阳指着中年男子,神态中有几分得意,“我舅舅可是宫里最拔尖儿的御医,连父皇都称赞不绝的。”

怪不得眉眼神态有些相似,见他如此,想来嫤妃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臣萧元平拜见神女!”那人长长一辑,赫然跪地。

“萧大人请起。”我连忙去扶他,“如今是我有事相求,不知萧大人可否施手,救救我妹妹?”

“妹妹?”康玄阳眉头大皱,“你何时多了一个妹妹?”

我很无语的白他一眼。

萧元平拘礼,道:“神女严重了,请带鄙臣看看病人吧!”

我把他领到连月跟前,“她叫连月,前些日子受了杖责,后又被关入暗牢,三日后才被放出,如今便是这副模样了……”

萧元平点头,放下肩上的匣子,摊直连月的手臂,手指搭上她的腕脉,眉头皱起。略一会儿,又撩起她的衣袖仔细查看。

“她身上也这样吗?”他眼不斜视,头也不抬。

“比这严重。”我忙道。

“嗯,”他点头,对连月垂眸道:“恕萧某造次了。”

连月把头埋在枕头里,身子微微颤栗,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我自动拿掉连月身上厚实的棉被,又把上衣裤子揭开一角,丑陋的瘦弱腰肢就这样暴露在眼前,不堪入目。

“谁这么狠心,把人折磨成这样?”康玄阳桃花眼半眯,拧皱了一张脸,即而转过脸,不敢再看。

萧元平一手挼袖,一手伸出去,捻一颗连月背脊上血水不明的颗粒辗在食指腹上细细查看,微微摇头,紧锁的眉头一直未曾松开。

“怎样?”我手抚胸口,急不可待的问,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元平并不答话,轻柔合上连月的衣裳,我正要把棉被给连月盖上,他抬手阻拦:“无须盖。”

说着就捧着匣盒退到桌子旁。

“到底怎样?”我急急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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