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将计就计
不找南宫崎烨，找紫衣少年？但紫衣少年这家伙神出鬼没的，每一次都是他主动出现，她呢，却从哪里去联络他呢？
华晶瑶陷入了噩梦里。而就在此刻，华晶瑶听到了屋子里有什么声音，晶瑶急忙进入屋子，却看到一人穿过了窗口消失在了夜色里。
“谁，寇珠，抓人啊。”华晶瑶吆喝寇珠，主仆二人过庭院，那人早消失了，华晶瑶急忙到屋子去看夫人，夫人却也已苏醒了过来，但却咳嗽了一声。
这一次咳嗽，华晶瑶惊奇的发现，没有见红血丝。
看到娘亲逐渐的好了，晶瑶精神一震，也不理睬究竟那夜色里消失的是什么人了。
“娘觉得好多了吗？”华晶瑶靠近夫人，夫人点点头，“半夜三更的，你却过来做什么？”华晶瑶一言难尽，百感交集。
到了第二天，华晶瑶发现夫人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好了，不免让其心花怒放。府上是讲究过午不食的，夫人早早的吃了午膳，却便准备休息，寇珠点燃了沉水香，华晶瑶凑近熏香炉看了看，一把拉住了寇珠的手。
“寇珠！我想不到，原来是你！”华晶瑶怔然，寇珠木讷，“小……小姐，您说什么啊？”华晶瑶伸手将熏香炉里的香灰轻轻的拨了点儿在指甲上，抖动在纸张上，“为何是黑色的？你给我解释解释？”
“小姐，这……”寇珠盯着香灰看了许久，“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啊，这是夫人的习惯，调香的人调出来的，沉水香有助于睡眠，奴婢从来没有注意香料燃烧后的香灰是什么颜色啊，小姐，怎么……”看到华晶瑶逐渐凝重了的眸色，寇珠胆怯的将刚刚点燃的沉水香打灭。
“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寇珠，抱歉，冤枉了你，是我关心则乱了。”华晶瑶起身，到自己屋子去了，看了看自己的熏香炉，里面的香灰是白色的，有螺纹，没有任何气息，但夫人这熏香炉里的香灰，颜色奇怪极了，暗暗的黑色，还有点恶臭。
华晶瑶再仔细一看，发觉这香料是淡淡的粉红色，这让华晶瑶疑窦丛生。
“这个香料，不能用了。”华晶瑶将香料握着，准备去外面找医官看看，刚刚从屋子出来就遇到了紫衣少年。
“哇，”华晶瑶一惊，“你每一次出来都这样神秘兮兮的。”
“习惯了，”紫衣少年一笑，靠近华晶瑶，“做什么去？”
“玩儿去。”华晶瑶不想将这事情告诉朋友，但其实，紫衣少年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百事通，她应该将香料拿出来给他看看，紫衣少年却半信半疑，“很多天都不出门，此刻出门就是为了玩儿，华晶瑶，你不是童心未泯的人。”
“我是。”华晶瑶一行走，一行回眸，不放心的瞄一眼府门，“你以后莫要在这里出现，二娘和二妹看到就了不得了，他们总喜欢在后面排喧我。”
“她们将来就不会了，谁乱说你不好，我呢斩断她们的舌头，让她们再也不能做长舌妇，斩断他们的耳朵，让他们再也不能偏听偏信。”华晶瑶可知道，紫衣少年是说道做到之人。
“你莫要那样了，有的人生来就愚昧，喜欢信口雌黄，别人说什么，她们也没有经过思考就传了出去，上一次，我们府上已经多了不少残障人士，都带到小渔村去了，你莫要这样帮我了，是帮倒忙。”华晶瑶看向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不以为意，“那好吧，你说什么就什么。”又道：“告诉我，真的去做什么？”
“我……”华晶瑶想了想，将那一枚淡红色的香料给了紫衣少年，“这个香料里有剧毒，你也是老江湖了，你先过目。”
紫衣少年握着那香料看了看，“这是闽南的郁金香和长安的丹桂做的香料，还有点儿蘅芜，没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上面的红……”紫衣少年闭上眼睛，凝神细细的嗅了嗅，断语——“是朱砂。”
“朱砂？”华晶瑶不准备去找医官了，将药丸子拿过来，“你说朱砂燃烧后，会有毒吗？”
“一般来说，朱砂燃烧后，也是无毒无公害，但在封闭的环境里，会析出水银，水银一挥发就是毒了。”紫衣少年说的头头是道，华晶瑶还是不相信拉着紫衣少年去找医官。
在个生药铺里，找到个德高望重的人，那郎中看了，说的话居然和紫衣少年说的一般般。
“好啊，如此恶毒，其心可诛。”华晶瑶气坏了，咬着银牙，“我从来没有伤害她们，但是她们却这样算计娘亲和我。”华晶瑶甚至于不理解，为何他们这样狠毒，不情愿放过她们。
“那也未必你不伤害人家，人家就不伤害你。”紫衣少年一笑，“你长大点儿就会知道，有可能你的长大就威胁到了旁人。”
“要不是她们是我的家人，我……真的就杀了她们。”
“惩罚惩罚，让她们暂且不敢轻举妄动，杀人未必是复仇最好的事情。”紫衣少年一笑，华晶瑶点点头往前走，但走出去两步，又是退回来，“昨夜是你，对吗？你早已经将这香料找到了，然后自己找人解说了，对吗？”
“这……”紫衣少年顿住了语声，似乎目光在规避华晶瑶的虎视眈眈，但华晶瑶呢，扳正了紫衣少年的肩膀。
“对吗？”华晶瑶迫切的语声，让紫衣少年不得不回答。
“我现在感觉你比之前还奇怪了，你究竟是我什么人，我们难道之前认识吗？”但华晶瑶绞尽脑汁的想过了，在她那庞大的记忆库里，压根就搜索不到究竟这紫衣少年是何人。
华晶瑶很奇怪，莫名的奇怪。紫衣少年的行为匪夷所思，明明他昨晚已出现在了屋子里，但此刻却白目，不情愿承认。
“你今日不将面纱掀开来我看看，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华晶瑶狠狠的跺跺脚，“你要和我做朋友，就莫要如此这般。”
紫衣少年却不为所动，“我是将朱砂看过了，但我仅仅是比你早了一天而已，我在这里等你，其实也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的发现，我是完全不用香料，昨晚，我给夫人吃了一枚玉露丸。”
“我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说别的什么。”华晶瑶愁眉不展，歉然的松开了自己那凶巴巴的手，“你不情愿露出本来面目就算了，但你毕竟还是帮助了我。”
“这个给你，口服一枚，三五天后，夫人就好了。”他将一白瓷瓶给了华晶瑶，晶瑶握着白瓷瓶，看了看后，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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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去，给夫人吃了药丸子，今日算是风平浪静过去了，和寇珠在廊檐下聊天，寇珠道：“小姐，您说那紫衣少年究竟是何人？为何总要帮助我们呢？”
“贵人，再怎么解释呢？”华晶瑶也想知道究竟紫衣少年是何人。寇珠淡淡一笑，“小姐，今晚的月亮真是圆啊，明日里就是十二月了，想一想也是快，再过一个月就是天启四年了呢。”
“白驹过隙吗，这也有值得你这小丫头感慨的吗？”华晶瑶一笑，“对了，老爷呢，今晚怎么不见人。”寇珠才想起来，“老爷今晚找同僚的周大人有事情呢，说是晚一点回来。”
晚一点，华晶瑶娘亲除了状况，死了过去。
这事情一发生，华晶瑶放声痛哭，寇珠手忙脚乱，急忙去找二夫人。二夫人还在迷迷糊糊睡觉呢，被寇珠那失心疯一般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刚刚醒过来自然是带着起气儿的。
“好个毛丫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二夫人，二夫人……”寇珠的泪水滚落了下来，“不好了，不好了啊，夫人刚刚过身了，您要过去主持大局啊，我们小姐哭的死去活来，大家都手足无措啊。”二夫人听到这里，先窃喜，暗暗的一笑。
缓慢起身，靠近了寇珠，“好珠儿，你慢慢说，可究竟怎么一回事呢？”
“夫人，夫人……”寇珠仓皇交错，“夫人，大夫人病发身亡了，夫人，老爷此刻又不在，还需您主持大局啊。”
“好珠儿，这等话，是不能乱说的，你切勿信口雌黄。”夫人轩眉，看向寇珠，寇珠啜泣，“夫人，您还是快点过去吧，大小姐已经几次三番都哭晕了过去，您快整顿整顿过去吧。”
“寇珠，”夫人从容起身，镇定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去吧，也莫要让你们小姐伤心欲绝的了，夫人随后就到。”听二夫人这样说，寇珠一溜风离开了。
看到寇珠去了，二夫人身旁的嬷嬷开心极了，念了一声佛，“夫人，我们的运势来了，此刻，可不是风水轮流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