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信和商行是该敲打下了
万历二十四年三月二十八日随着何盛三斩首岛津义弘被擢升游击将军后,九州岛在朱以歌的冷处理下也变得态度暧昧不明,这些大名没了岛津家这位领头羊瞬间如一盘散沙般左等右等都没有消息后渐渐的失去耐心各个大名由于实力相近谁也不服谁于是乎这小小的九州岛也开始暗潮涌动起来。当然,这种乱局也是朱以歌求之不得的。而在大明国内的好消息是随着春耕完毕后,朱以歌的两位王妃犹如开挂一般又一次双双怀孕这下可苦了血气方刚的朱以歌了,真可谓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呀…..
而随着局势不断倾斜,江南集团那一边终于开始低头了。暂时的忍耐只是为了迎接美好的未来这是绝大多数江南派的臣子向皇帝表示臣服时内心中的一段自白。
而江南士绅们的服软直接就体现在了朝堂之上,例如皇帝加征商税和矿税减免农税也在沈一贯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中支支吾吾的表示支持。直到此时,朱翊钧才在一次朝会的露出代表胜利者的笑容,如此一来代表着天下士绅身上的禁脔——矿税也就正式归属于皇帝内帑。
随着江南世家们先后被迫臣服后这一场另类的战争也随之结束,朱翊钧也适时表露出胜利者的仁慈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将那些心灵受到极大打击的士绅们是好一顿安慰和许诺。这一番功夫也是鉴于皇帝惯用的平衡手段罢了,毕竟没了文人的牵制待武人势大谁能制得住?所以朱翊钧这才对臣服的江南士绅们大发安慰奖使得朝政再一次回到正轨,君权亦是大大得到巩固江南的漕运再也没人敢搞出什么“意外事件了”。随着江南一代稳步回到皇室掌控后,大明朝的国力又在潜移默化的不断拔高…
随着大明再次稳健后,朱翊钧亦是适时提出恢复部分张居正当年的新法,当然实物变现银征收这个政策一直在沿用,而朱翊钧想要提出的却是张居正变法中那个最中心的法即官绅一体纳粮,这条法令从字面上看就不难解释颇有点像后世的缴纳个人所得税一样,你收入越多缴纳的税款则越多反之你收入越少你缴纳的税款就越少,这条法令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确实起到了一种积极作用,但很难想象当年张居正是怎么在士绅环绕的大明内实施这等超前时代的新法,其实就连朱翊钧虽然对自己的老师很不感冒但说到新法亦是佩服不已,不过…谁叫当初朱翊钧即位之初皇位不稳,不得已在张居正死后忍痛废除大部分新法以博得士绅们的支持。
而这次收矿税只是朱翊钧的为了重新实施新法的一个引子罢了,就连朱以歌在好几年前被越级提拔恐怕这里面也不无皇帝提前为了对付士绅布的局罢了,仔细一想这万历帝的手段着实令人恐惧。幸好,朱以歌早就看穿皇帝没那么简单,所以坚持韬光养晦的策略却是能使此时君臣和睦相处的唯一办法,事实证明朱以歌他成功了,当然皇帝也成功了两个人虽然拥有不同的目的但却都达成所愿所以想不和睦都难….
随着江南士绅也加入到了仰人鼻息的地步,代表着朱以歌麾下的势力信和商行扩张之势也不可避免的将扩张的战火烧向了江南半壁,于是乎连锁店行驶的模式应运而生。
信和商行一跃成为中华第一家连锁“超市”,当然啦!这种运营模式也是有朱以歌这位穿越者从旁点拨才有的效果。以前信和商行和士绅们扮演的角色分别为二级供货商及直营商和士绅们扮演的底层经销商,随着江南士绅们的加入大型连锁杂货卖场这种模式也被朱以歌适时提出来,由此信和商行也就变成了这个“超市”的总店了,其他的各家士绅皆是加盟商,这一点拨渠守信和常必和二人顿时脑海中如遭电击般闪过一丝灵光,其实伟大的发明只差那临门一脚就像后世中国国足为什么总是在世界杯钱扑街一样都是因为临门一脚的缘故。
有了朱以歌的点拨二人不断完善后最终这种新兴的经营模式顿时火遍大明朝,信和商行随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其名声也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不管是到了哪一州哪一府无论是鉴于本地的地头蛇加盟商的缘故或是摄于朱以歌的面子还或许是为地方贡献大量税收的缘故,总之信和商行俨然成为了大明朝各地最受欢迎的商家没有之一,有别于这个时代狭隘商人的眼光,信和商行随着朱以歌的点拨不断加入后世的营销手段甚至就连每一地的慈善节目都不必可少,所以说信和商行已经渐渐成为朱以歌麾下最为捞金之一的项目了,仅次于海外贸易,不过就是这个最值得朱以歌依靠信赖的商行却差点因为一件小事遭了大罪…..
事情的起是这样的…..
主管山东江淮一代收矿税的大太监陈增由于圆满地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山东江淮一代的盐商可算是被陈增给折腾狠了。最后不得已只能摇尾乞怜求得宽恕,陈增就这样超额完成任务后得到皇帝的大力赞赏,很快就有旨意宣陈增回宫接替年老体衰的太监翁顺为御马监总管太监,御马监名字不好听但实际上却是掌管着内廷兵符的要职相当于兵部尚书,不可谓是不位高权重其地位仅次于内廷最高机构司礼监,可以说陈增能当上二十四监的二号人物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就在这功成名就之时,这些下面的一群矿税太监干儿子们为他送行前特地来扬州新开设的信和商行内逛上一逛也好为自家干爹买些稀罕玩意儿博人一笑。
就这样一群太监怀着同样的目的不去青楼反而到了信和商行,当然去商行这种地方倒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谁不来这里买些个生活日用品和紧俏的货物等等,太监也是人嘛~~只要不去青楼都很合乎常理…
不过,这扬州店的信和商行掌柜的正好是一名屡试不第的童生,久无出路就这么来到这里应聘掌柜,当然即使堕落成为了一名商人活计也不可能改变人家那傲娇的读书人的心。于是这一群“阉党”竟公然来到“他的地盘”顿时这名掌柜的热血昏头如打了鸡血版拦住大包小包的太监痛心疾首的怒斥道:“哼你们这群祸害百姓的阉宦,竟然还有脸来此用你们那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义之财买东西!简直是不知廉耻至极!本大掌柜绝不欢迎你们这群阉人!”
本来这群小太监被这名疑似掌柜的家伙就很不爽,现在居然如炮弹出膛般数落起他们。本来就对这帮读书人不感冒的太监们彻底爆发啦!一群“年轻气盛”的太监们扔掉手中的大包小包开始群殴这名嘴欠的店长,很快混乱就此展开旁人拉都拉不住闹得最后扬州城的捕快们还有兵马司们都不得不出面维持拉架,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被近在咫尺的陈增给知道了…
“混账东西!噼里啪啦——”陈增在自己扬州买的院子内气急败坏脸色铁青的不断的砸摔着茶杯碗碟等等,显然刚刚听到自己的猴崽子们被欺负后使得陈增怒不可遏,毕竟太监最是感性中的一类人,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千百倍好,你对他不好人家自然会记挂在心上报仇也仅在当日全然不顾君子报仇那段“歪理邪说”。
于是乎,陈增眯着眼睛铁青着脸色朝外面喊道:“来人呐!随咱家前往兵马司去一趟,咱家倒要看看他北海郡王的下属们到底有多大的谱!哼!”
就这样陈增一边将自己的干儿子们运做出来一边写奏折向皇帝诉苦,很快事情就传到皇帝耳边,也不知怎么着皇帝反倒给朱以歌下了一道训斥的口谕。
虽然旁人看不透彻,可是接到口谕的朱以歌却差点吓出一声冷汗,朱以歌都知道这是皇帝又接着这事情敲打他,毕竟自己在皇帝后面喝汤也喝的有点太多些,这下连皇帝都训斥他一番所以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善了完事了,于是脸色阴沉的朱以歌随后就立即召见渠守信和常必和二人来总兵府…..
“渠东家、常东家,明人不说暗话。孤此次叫尔等前来想必你们也清楚吧。”朱以歌待渠守信和常必和来到正堂行完礼后直接劈头盖脸的发问道。
渠、常二人脸色一阵困苦,最终只得无奈的说道:“请殿下恕罪!此事却是我等失察之罪过也!”
“恕罪?混账东西!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嗯?在孤面前耍赖吗?一推手干净一个失察就能这么轻飘飘的躲过去了?你们想得到美!就连本王都被训斥更何况你们是什么身份?买卖越做越大是不是尾巴也翘起来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朱以歌突然阴仄仄的说道。
这句诛心之言可把二人吓坏了当即是哭天抹泪地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绝无二心等等。
一番表忠心后,朱以歌脸色稍缓,毕竟之前只是敲打敲打二人罢了。也不是真想收拾这二人,于是乎朱以歌亦是脸色稍霁颇带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们俩呀~~也不看看你们找的是什么人?怎么连那帮脑子被驴踢的落第士子都招进来了?而且还将内廷中人无缘无故的给打了,你们说这等罪责是你们能承担得起吗?谁不知道孤和内廷交好,可是尔等却偏偏坏了孤的大事!哼!这下好了,就连皇上都知道此事还特地下旨训斥本王。哎!看来本王是保不住你们了…”
渠、常二人自知事情有些大了,于是渠守信脸上直流冷汗的说道:“这这还望殿下开恩!我等自从改了这加盟模式后,亦是谨小慎微本意要摸着石头过河,但谁奈何扬州加盟商那里发生的事情我二人又如何能自处哇~~”
两人虽然日进斗金但终究还是个商人,所以一听事情都牵扯到党派倾轧的层面了,渠、常二人也自知大事不好连忙向自己的恩主——朱以歌求饶,毕竟商人无论再嚣张时面对当权者的一句话亦是无能为力,在渠、常二人的心里朱以歌其实那些政客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多了一点底线而已,所以面对当权者渠、常二人在人前无论多么呼风唤雨到了朱以歌面前也只有下跪一条路,这就是商人本性——恃强凌弱。
于是乎,面对朱以歌的不断敲打和恐吓,最终二人以换给朱以歌股份的代价最终求得了朱以歌的“庇护”,而陈增也那边朱以歌自然是拿了钱好办事却是好一段安慰,再加上走了陈矩的路子两人劝说求情再加上金银安慰后,陈增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那扬州店的加盟商是肯定完蛋了,谁都保不住总要有一个担罪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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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朱以歌在心里反倒还要感谢一番陈增呢,若无这件事情,朱以歌还真不好明火执仗地对信和商行下手,本来朱以歌就忧心信和商行势力太大依照这二人的商人本性,谁能保证他们的效忠誓言管不管用,于是和万历帝犯了同样受迫害强迫症的朱以歌也开始准备着手对信和商行下手。首先就要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多的大部分股份,于是偏偏凑巧发生这种事情这等机遇岂容错过,就这样朱以歌背地里反倒顺水推舟将将信和商行的股份给收到手中最后留给渠守信和常必和两人的的股份加在一起也不过百分之三十罢了,虽然朱以歌堕落到有些杀肥羊的嫌疑,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初朱以歌扶持二人进行投资不正是为了借鸡生蛋吗?如今蛋下了目的也就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