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皇城阅兵,献俘太庙(下)
“咚咚咚锵锵——呜呜呜姑姑——”“齐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向右看——1——2”
“向右看——1——2——3——4——”
“夸夸夸——夸夸夸——”
“大明万胜——吾皇万岁——”
“哇——天那——”
大军在即将步入城楼前时,突然!齐步变正步突如其啦的变化也使得没见识过的那些后宫嫔妃皇子公主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再配上雄壮的鼓乐和口号使得阅兵进入了最高潮部分,逐次从城楼前缓缓而过大军以一个哨的单位为一个方阵,在各个的哨总和两名副哨总的带领下踢着正步精神抖擞地缓缓而归。
“这陛下,臣妾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军,实在是威武雄壮啊~~~”皇后见到大军正步而过时在城楼上突发感慨。
一旁的郑贵妃却故意说道:“陛下,这天津镇的大军比那次阅兵愈发雄壮了,如此强军也只有陛下能建得起来。”这话很明显主要意思就是我上次跟陛下偷跑出去时见识过,而你别看是大老婆那就是个摆设罢了,说完郑贵妃还不忘示威似的对皇后送个白眼。
此话一出果然使得王皇后如吃瘪了一般下半截话也说不出来了.
万历帝此时正在和城下向他行礼而过的士兵们“互动”那,满脸慈祥再加上他那富含欺骗性的胖脸还不是的面露微笑招手示意,自然使得士兵们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踢的正步也愈发有力口号也喊得愈发响亮,而郑贵妃和王皇后的斗嘴皇帝是全然没放在心上的,虽然说美色对于皇帝来说几乎完全没有抵抗力,但也要分和什么比,若是和忠于自己的军队比起来,我想凡是情商不算太低的皇帝都能分清楚该喜欢哪个,无疑答案就是军队!因为军队能帮助他稳稳地坐在这个皇位上
“哐哐哐哐——呼呼哈哈——”
“大明万胜——吾皇万岁——”
赶到最后数个方阵是由参战的刘綎部和吴惟忠部组成的受阅部队,虽然两军没有练过队列正步走,但从战场上刚刚走下来的他们却别有一番风采,甲胄响动,号子整齐响亮,却也使得城楼上的皇家贵戚们记忆犹深,总觉得这才是真是的大明精锐之师长,而之前过去的天津军反而精锐的有些妖孽有些不真实。
队伍最后就在一众皇室成员还在意犹未尽沉浸在之前天津军强大气势之时,队伍最后面赫然出现一列列散发着恶臭的囚车,而囚车里面坐着的却都是之前侵略过朝鲜的日本战犯,最终凡是还苟延残喘的甭管好坏都被朱以歌粗暴的拽上了囚车,丝毫不理睬那一一众可怜巴巴的各个战犯大名们的家人的乞求和讨饶,而对于这些摇尾乞怜的人们,在朱以歌的眼里丝毫不减怜悯,可怜之人必又可恨之处,这些人要不是当初侵略过其他国家的人们,而今天又如何会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不得不说天轮回报应不爽,想一想相比后世二战时期还能寿终正寝的战犯们来说,朱以歌觉得自己的决策多么英明无比
“臣朱以歌献上犯我大明之罪犯黑田长政”
“臣朱以歌献上犯我大明之罪犯毛利辉元”
“臣朱以歌献上犯我大明之罪犯细川”
“臣”
最后朱以歌走在前面高声细数一览而过的战犯身份,这同时也令城楼上的万历帝眼神更加热切,之前在朝堂上承受的压力,和宅男生涯身体上积攒下来的老毛病仿佛一瞬间就一扫而空。万历帝的脾气秉性有些好大喜功,对于一个好大喜功的人来说,给他一个好名声比给他什么都管用。
所以朱以歌这筹划已久的戏份终于在城楼上万历帝满意之极的目光下落下帷幕,整个阅兵数万大军从城头而过整整一个时辰万历帝以常人所不能忍的意志力,一直站在城楼上不断地挥手致意并面带微笑最后使得万历帝笑的脸上的肥肉的有些僵硬手脚酸麻且肥胖的身子已有些常人为不可查地颤颤发抖。当然这一举动的收获也完全收获了城下数万将士们的心,城下的朱以歌看到这里,亦是不由的在心里暗自钦佩不已,果然能在历史上留下偌大名号能被满清太祖努尔哈赤忌惮一生的男人果然飞不寻常。看到这里朱以歌不由的为自己韬光养晦步步为营的策略赶到骄傲和自得,在这种强势的皇帝手下想要成为摄政王总揽朝政,那是白天没睡醒——白日做梦,所以之前在日本的疑惑在目睹了今天皇帝性格坚韧的一幕后也彻底抛弃掉。
大军整齐列队于城楼之下,五万大军黑压压一片旌旗连片在一起,于凉风的袭击下发出阵阵的飒飒声响,使本意整齐肃杀的大军更添一股令人敬畏之情。
城楼上,朱以歌和一干高级将领们在队伍整列后则鱼贯似的来到城楼觐见,卸下武器披挂整齐的“哗啦哗啦”地抖动着铠甲的叶片来到万历帝面前,众将连忙齐齐跪下行礼道:“我等参见陛下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得全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众将就行了军礼样式单腿半跪着抱拳一鞠,对于这一点凡是史上有点常识的君王都能理解,全因古代作战将领们的铠甲动辄就是二十斤或是几十斤,最为夸张的还是宋朝的步人甲那还是给士兵们穿的就由将近百斤的重量能跑起来就算非常人了更别说跪下行礼,其实要真是较真的话也能跪只不过那样的话就活像个大王八似的爬服在地上了,对于如此侮辱性的动作所以在古代就有了个这个常识在武官穿盔甲的时候可以不向君王行大礼,这或许也是冷兵器时代军人们为数不多的特权吧
“哈哈哈!众将快快平身!”朱翊均一脸和煦的笑呵呵的说道,“朕有诸位爱卿方可保大明高枕无忧国泰民安,不必如此多礼!”
“谢陛下——”又是一阵哗啦铠甲碰撞众将这才起身,随后一众嫔妃自然全都退去,等会去太庙那时只有男人才能去的地方,而眼前外臣觐见后宫女眷也不便露面,这才在一众嫔妃们带着各自的年幼皇子公主们和和相熟的命妇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只剩下皇后和郑贵妃还有皇长子朱常洛和刚刚吃的肚子溜圆的皇二子朱常洵还有一干外戚国公们在万历帝朱翊均的身后接见诸多军中大将。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明朝也确实是个将封建主义发挥到极致的一个王朝,有些古典的礼法就连皇帝本人也不得不遵循,当然这也是明朝皇帝多好脾气的原因,要换上“我大清”的皇帝们那就不是这回事儿了
“皇侄儿多日不见你是愈发的健壮啦~~朕日夜操劳国事却日渐体胖却不知为何啊~~”朱翊均朝站在领头位置的朱以歌打趣道。刘綎和吴惟忠也是见过皇帝的人,但他们不像刘以生和李以全那么对朱以歌了解。初次见到平日里威严凛凛的皇帝居然当面开口开起来玩笑,不由的叫这二人大吃一惊,这要多么深厚的感情才能这么干,此时刘吴二人心中还真倒是有那么一丝冲动觉得是不是答应这天津镇的招揽,两人的心思也因为这一句玩笑起了别样的感觉。
“哈哈!陛下说笑了,臣侄哪里是健壮了家中的婆娘倒还埋怨臣侄的身材不好不如刚刚成婚时壮硕了那。”朱以个亦是打蛇上棍接口道。
朱翊均一听会心一笑,一旁的郑贵妃去插嘴道:“贤侄说笑了,倒是我那侄女有些贪心不足了哦~~~”
“呵呵~~娘娘说的是,臣侄向来宠溺内子所以.嘿嘿嘿,自然是她说什么我就听着呗”朱以歌憨厚的说道。
朱翊均笑骂道:“你啊!倒没听说你还有惧内的雅号,好!这回可是叫朕大开眼界啊!”
“嘿嘿嘿~~~”
众将见此时朱以歌憨厚卖萌的样子自然是心领神会的别过头去就当没看见他们真怕昨日的隔夜饭给恶心的吐出来,没办法谁叫眼前的这位爷可真能演。
“陛下,还是快去太庙献俘吧,中;众大臣们都在那边等着呢,可别误了吉时啊!”陈炬适时插嘴提醒。
朱翊钧连忙扶额道:“真是罪过,刚刚见到朕的虎贲却差点忘记时辰,实在是罪过啊,来来来,诸位爱卿随朕前往太庙带上这些倭酋以告慰历代先帝之灵.”
“臣等遵旨——”
太庙就在皇城内紫禁城侧前方,太庙之内的正殿按照常规必须只能挂上七名“非常牛叉”的先皇画像,而其中由于藩王出身即位的嘉靖帝由于太孝顺就把即位只有一年的仁宗皇帝请出正殿“移民”至后殿,兴献王就这么子凭父贵在死后还过了一把皇帝瘾而且还是灰常“牛叉”的皇帝;皇帝凡是有大喜大悲之事都会到太庙中告慰先祖,一般都是在礼部官员和宗正的摆布下进行,但.过程皇帝一般都要大声哭诉是全程哭诉,因为这是中国传统的‘孝’。就是你哪怕有天大的喜事要告诉祖宗们也要“得意”的哭,而值得一提的是新皇即位时也要在全程哭诉口中还要大呼着“啊先皇啊~~儿不孝.”。
在太庙内的正殿自然是只有皇帝和一干皇室成员才能入内那些立功的大将们自然是在太庙外候着,而朱以歌这个远方的宗室却也颇为意外的破格留在这里,却也代表着皇帝对他的信任和欣赏,看样子深谙帝王之术的万历皇帝也对朱以歌有夺位几率宗室大将放下了疑虑。此时正午骄阳,太庙前排列一排排囚车不用多说一看就是被活捉来的倭国将领们了,有之前在朝鲜战场就被活捉的例如宇多喜秀家等十多位将军还有就是朱以歌在倭国谈判后押解回国的一部分将领,哪怕是如毛利辉元这般旧疾复发苟延残喘之人也被朱以歌“无情”的押解回国。
此时囚车内,被关押了差点有一年多的宇多喜秀家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毛利辉元和黑田长政等一干人,失声道:“毛利君,黑田君,细川君还有大内君你们为何也被明军捉来了,关白大人没有再派兵来救我们吗?”一系列一问如连珠炮般说出,这也能那怪了宇多喜秀家被大明人为“宅”了一年多外面的事情又哪会知道的详细,于是才有这么一问。
黑田长政轻蔑地撇了一眼宇多喜秀家道:“派兵?救你?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你?”
“那关白大人如何了?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诸君为何现在也被明军捉了进来,难道.我军在朝鲜的势力全都崩溃了吗?”宇多喜秀家朝着自己自认为最可怕的后果想去,这也难怪宇多喜秀家会下意识的忽略明军进军日本的可能性,无怪乎这千百年来还这么没有谁能成功登陆日本并征服日本其中当年甚至风头无几的蒙古人都在“神风”下扑街三次,所以也使得很多日本人都对外来的民族和势力缺乏足够的警惕心里。
“啍!朝鲜?日本都保不住了还哪里顾得上朝鲜?宇多君还不知道明军早在数月前就登陆日本,经过一番征战后我军还是不敌败下阵来,再加上日本没有了抵抗之力只能投降明军,所幸天皇陛下保住了,明国只要了些许金银和荒岛再带上我等就撤兵了”黑田长政满脸苦涩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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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这样!那.关白大人如何了?”
“哎~~咳咳~~”另一边的囚车内的毛利辉元沮丧的说道:“关白大人他去了关白大人本身就病体不佳后又被明军这么一打击,这才去见了天照大神。”
“天呐!关白大人啊!是我无能啊!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指挥失误被明军击败丧师又如何会使明军如此轻而易举的登陆日本那!都是我的错啊!”宇多喜秀家听罢得知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当即陷入一片自责中懊悔的哭诉着。
“嘿!尼玛的!那个囚车的,干什么呢!老实点,这里是太庙不是你这个倭酋哭闹的地方。”就在这时一名看押囚车的皂吏满脸凶狠地敲打着囚车斥骂道。
“外面怎么回事儿?怎么如此吵闹。陈炬快去看看到底怎们回事,别惊扰了祖宗们”正在太庙正殿刚刚“得意”的哭着将一套礼仪做完的万历帝朱翊钧听见太庙外面一阵吵闹后皱着眉头不满问道。
“诺,老奴这就去看看~~”
不一会儿,陈炬踮着脚来到朱翊钧身旁道:“回禀爷(明代私下里太监对皇帝称呼太子称呼小爷)无甚大碍,只是那些倭酋自知命不久矣正在囚车里哭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