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交易
第184章交易
“她喝酒了，看起来精神不振，状态很不好。”程歌本是打电话告诉我那份资料已经以他的名义送给沈姝了，却还是在犹豫片刻之后，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程歌，我要去找她，我不能没有她，她也需要我。”
听说沈姝喝酒了，这是她第二次喝酒了，上一次喝酒，是因为承受不了网络上的舆论，所以用喝酒让自己暂时逃离，这一次，是不是因为难过和失望。
“那程音呢？你就不管她了吗？她现在状态也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就放手不管了？”
程歌的语气突然重了起来，若是在我身边，我都能想象他会揪着我的领子，甚至会打我一拳，让我清醒。
可是我没办法清醒，也不想清醒，我不是上帝，我是有七情六欲又自私的人，没办法无私的牺牲自己的感情，没办法伤害我不想伤害的人。
“凭什么，我凭什么就要被绑在这里，照顾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就因为她对我表白被我拒绝了？程歌，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我忍无可忍，无可救药的担心着美国的那个人会不会吃不好，会不会睡不好，会不会伤心的时候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
天气预报说美国昨天晚上下雪了，我曾经那么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每年的初雪都陪你一起看。”然而我失约了，我竟然失约了，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失望的想要放弃我？
“算我求你，能不能留在程音的身边，算我求你，好不好。”
程歌哀求的声音字字句句敲打着我的心脏，却还是没办法动摇我要去找沈姝的想法。
挂了电话，我想到即将要得到解放，看到光明一样的傻笑了起来，那个早就收拾好放在衣柜里的行李箱也可以重见光明了。
医院的电话打来，时间是半夜，美国的白天。
“不好了，叶先生，程小姐一个人跑出了医院，说要去找你，可是她现在意识不清醒，我担心她有危险。”
护士着急的声音却让我隐隐疑惑。
“什么时候vip病房都看不住一个病人了？你们就看着她出去，没有阻拦吗？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我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觉的头痛。两个保镖守在门口，专门的护士照顾着，却还是看丢了一个病人，这到底是在惩罚谁？
我给程音的父母打了电话，简明扼要的告诉他们：“程音独自从医院出门，她现在意识不清醒，还是派人找找吧。”
我沿着家到医院的路一路寻找，却没有看到程音的踪影。
程音的父母也没有任何进展，派出去的人几乎跑遍了整个h市，也都没有任何消息，程音就像在h市消失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整整一夜，我跑遍了所有程音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我却阴差阳错的已经站在了高中的校门口。
“也许在这里呢，试试吧。”抱着一线希望，我还是走近了高中校园，高中还没有开学，整个校园空荡荡的，让人不自觉的有种失落感。
程音就坐在我原来班级的位置上，认真的看着黑板上用幼稚的字体写的“作业安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笼罩着她，她看起来正常极了，仿佛时光倒流，我们还是高中时的样子，我听着程歌大大咧咧的讲着笑话，程歌静静地跟在我们的身后，那时候的我们，一点都没有想过，如今的自己竟然变成了现在的狼狈模样。
“程音。”我站在班级的后门，低声叫着程音的名字，这是沈姝走后，我第一次，如此平静的叫她的名字。
程音的背影僵了一下，满含泪水的转头看向我，泪流不止。
我慢慢走到她的身边，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叹了口气，轻声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程音哽咽着，眼神悲戚。
“叶哥哥，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到高中，该有多好。”
她应是许久都没有开口，声音沙哑。
“程音，我们都回不去的，所有的喜欢也不会因为时光倒流而变了样子，强留在身边的人不会获得幸福的。”
我知道她很清醒，我也始终坚信沈姝的话，程音没有生病，就算生病，也只是因为偏执。
企图用极端的手段将我留在她的身边，企图让自己的喜欢变得完整，企图求一个完美的结果。
“程音，用自己的生命，让一个人留下是最笨的方法，所以，不要固执了好不好，我依旧会把你当做我的妹妹，只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沈姝，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看着程音痛苦的神色，我狠了狠心，继续说到。
“不……不……你别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叶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不会这半年都耐心的陪着我，哄我吃饭，哄我吃药，你对我，是有喜欢的对不对？”
程音崩溃的摇头，狠狠地抓着我的胳膊，决然的要一个答案。
“我只是受了你哥哥的嘱托，要照顾你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我说了谎，我尽力照顾程音，只是因为沈姝而已，她那么美好的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会自责，会将所有的责任推在自己的身上，我不想让她不开心，不想她从此都背着这样重大的压力生活下去。
程音绝望的闭上眼睛，抓着我胳膊的手慢慢的放开。
那一刻，我知道我很残忍，却别无他法。
“我喜欢了你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我以为只是青春的懵懂，可是我发现不是，那是深刻的喜欢，你皱眉我会魂不守舍的担心，你微笑，我便一整天都心情大好，我只是想陪着你，这样的要求，过分吗？叶安昀，你告诉我，让我怎么样才能不喜欢你？你告诉我啊？”
她再睁开眼睛，眼眶里的眼泪还是像失控的水龙头，在脸颊上泛滥。
“叶安昀，我偷偷关注了你五年，也曾因为你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日夜心痛着，就像被凌迟了一样痛苦，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没办法死心，我对你的喜欢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我没有找沈姝的麻烦，也没有去求她放手，我就只是奢求你能多看我一眼，怎么就这么难？为什么这么难？”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有很多话想说，闷在心里的整整五年的话，现在是时候都全部讲出来了，因为，这是让她放手的时候了。
“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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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说完。”程音没让我开口，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