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夜光杯 - 庶女阿芬 - 萝卜啃兔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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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夜光杯

第198章夜光杯回到王府,阿芬不闹不骂,只是倒头就睡。

周兰凤有些担忧,在一旁轻语道:“姐儿,你别气,表哥只是一时气不过,等他想明白了……”

阿芬缓缓睁开眼,却没有看向周兰凤而是飘忽不定,最后落到了那细细密密的玉帘之上。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表哥敢跟您呛嘴,从小到大只有您不理他的,从没有他说您不是的。”

闻言,阿芬的神色一滞,只觉得心里一阵失落隐隐徘徊,轻声道:“他是认真的。不过这样也好,对他,对我,都是好事。”

周兰凤一愣,还以为阿芬也是气话,便道:“姐儿,您这是什么话,您这么疼表哥……”

阿芬轻抬眼皮,眼神才定格在周兰凤身上,打断道:“再疼他,到底不是他亲生姊妹,走得太近难免不好。好了,这话打住,你马上派人去给安阳公主递信,让她马上请红娘上门下定!”

等周兰凤一离开,阿芬一掀被子,唤道:“小蛮,给我更衣,我们马上进宫去见太子妃。”

三日之后。

太和殿门口阵阵骚乱,一直笔挺着身姿的太子双手捧着笏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眼角的余光却瞥了一眼门口,只见安定王迈着矫健的步子英姿飒飒地走上殿来,他的周围围着一群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殷勤的大臣。谁都不是傻子,前几日太子被罚,皇帝的天平已经朝龙泽倾斜,如今他风头正劲,恩宠无限,皇帝甚至下诏,升授安定王龙泽为镇国大将军。此举,让龙泽成为了当朝第一个有了实职的皇子,可谓是宠冠当时。原先中立的大臣纷纷向其示好。

太子轻轻抿了抿嘴角,露出了一丝嘲意。等过了今日,看这些墙头草们该如何自处。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的高喝声响起,大殿内瞬间一片寂静,重官员纷纷垂手而立。

皇帝隔着十二道旒珠冷冷环视了一圈下首的官员们,“众卿家今日有何事上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吏部,吏部左侍郎韦元魁,诚惶诚恐,万死万死。”韦元魁一步上前,鞠躬道:“陛下,民间有歌曰,莫道山东安,定光佛出世,白杨树头金鸡鸣。金鸡鸣,何人将建金鸡而大赦?河间王平时就对皇上不敬,这歌谣是何人造势?这何人有谋逆之心?陛下,您可千万不能轻视啊。”

韦元魁这话间虽以何人代替,可话语中却处处指向了龙泽,这安与定正是龙泽的封号,而山东更是龙泽的封国。

龙泽的脸上虽然还微微含笑,但眼底的阴翳却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愤怒,利如刀刃的眼神仿佛片刻就能将韦元魁斩杀。

“前些日子的白虹贯日和赤星定是应了此事!此乃不祥,大不祥!”韦元魁一遍观察着龙泽的脸色,一边添油加醋地将这事往前些日天象异常上靠。

周生和林孝琬互换眼神,林孝琬举笏板上前,冷声道:“陛下,子不语乱离怪神,更何况,这儿谣岂能当真?”

“只是儿谣吗?”韦元魁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孝琬,随即转身对着上座的黄帝恭敬道:“臣得知,安定王私藏西域上贡的琉璃夜光杯!这琉璃夜光杯是西域哇爪国之王特地朝贡给您的,天子之物,安定王不将其献给陛下而是私藏,分明别有用心!”

“你!”龙泽终于忍不住,上前呛声道:“这夜光杯分明不是西域朝贡!韦大人为何信口雌黄?”

“那么,安定王您是承认私藏琉璃夜光杯了吗?你分明是有谋逆之心!”

谋逆二字一出,殿上皆是哗然,在通天冠上下垂的十二旒荡下,皇帝的眼中已经飞快地掠过一丝怒意,对于任何帝王来说,这两个字是就是他们的七寸,一捏一个准!

太子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他甚至都能感受到来自上首皇帝的怒意,戏谑的笑容缓缓浮现在了他的唇角。

谋逆——必死之罪。

“好了!一个夜光杯而已!”上首皇帝冷冷的声音传出,他的声音冷淡低沉,如光照上行。

“陛下!”韦元魁扬高了声音,“切莫因私罔法!”

“大胆!”龙泽用笏板指向了韦元魁,“陛下真知灼见,怎么会被你区区一人之言挑拨!”

“都够了!虽只是一个夜光杯,但也要小惩大诫,以儆效尤。安定王,朕撤去你镇国将军之职!即日起生效!韦元魁,你揭发有功,朕升授特进光禄大夫!”

皇帝话音刚落,众人就面面相觑,只是一个区区的夜光杯而已,竟真将安定王撤职,而这光禄大夫完全是个虚职,分明就是明升暗贬。这各打五十大板,又是为何?

周生却轻轻抿了抿嘴角,这样的结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皇帝气恼的并不是什么夜光杯或者歌谣,而是朝中愈演愈烈的斗争,这斗争甚至越来越明目张胆,动不动就将谋逆挂在嘴边。而对方此举,又暗示了上次百里奚所谓的天有异象实乃凶兆的说法可笑至极,谁身上都能套用。让皇帝心中更加厌恶。这一招,对方只牺牲了区区一个吏部左侍郎,就将龙泽的实职撤去,这招实在是高!

龙泽当场愣在原地,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周生暗暗超其摆了摆手,这才跪下身子重重磕了几个头,“儿臣叩谢圣恩。”

韦元魁从容下跪谢恩,并无任何不满吃惊之色,反而脸上扬起了得逞的笑容。

龙溪下朝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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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阿芬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外袍挂到了钩子上。

龙溪微微颔首,“今日,三哥被撤去了镇国将军之职。”

阿芬并无吃惊,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可惜了,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没了。”

龙溪坐下,接过周兰凤递上的热茶,啜了一口,“你昨日去见太子妃了?”

“怎么?”阿芬眉目间带着慵懒的笑意,“不让我去见自家姐姐?”

龙溪放下茶盏,笑眯眯地凑了过去,“你和太子妃好到这种地步了?是去献计吧?今日这一出戏可是你谋划的?”

“是又怎样?我坏了你们利用周生打压龙泽的计谋,再不将功补过。我好怕王爷殿下您休了我!”阿芬冷笑着和周兰凤一起将小餐桌搬上了炕,随即盘腿坐上炕。

“休得胡说!”龙溪淡淡回了一句,便接过周兰凤递上的碗筷,“吃饭。”

饭后,龙溪看着阿芬收拾着碗筷,突然开口,“永安知道了她和王大人的婚事是你从中作梗……你这几天先不要去见她了,她在气头上。”

吃饱肚子,阿芬便生了几分倦怠,打了个呵欠道:“好了,知道了。我去洗漱睡觉了,你也早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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