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映日号游轮14会怎么样?江牧野……
会怎么样?江牧野还真不知道,他半路出道,知识来源基本就靠李琀讲解,而李琀从来没提过什么雄黄、朱砂和公鸡血。
不过,这不代表江牧野不知道雄黄、朱砂和公鸡血。
前两样电视剧里没少演,那个出身芙蓉城、烟花三月江南寻夫的白素贞,就是喝了雄黄酒显的原型,朱砂除了画道符外,也能做辟邪的首饰,至于公鸡血?公鸡血作用应该也差不多?
程九安能提出用这个信息交换,那么在程九安看来,这应该是个很有用的、江牧野会在意的信息,换句话说,雄黄、朱砂和公鸡血混在一起,在程九安看来是会对李琀造成伤害的。
不过在江牧野看来,这个倒并不太值得担心,首先,李琀肯定不会傻到去吃符,不进肚子伤害值应该不至于太高,其次,李琀平时也没提过怕雄黄或者朱砂,如果真怕的话,当初收留他的时候怎么也会交代几句。
至于公鸡血,就更不值一提了。
江牧野和李琀前两天还一起去吃过火锅,李琀猪血、鸡血、鸭血各点了一盘,火锅店的血都是统一采购的,谁能分得清是公鸡的还是母鸡的?但是那三盘血可都进了李晗肚子,这基本能证明公鸡血对李琀不会有什么伤害或者影响。
这三种东西混在一起画的符咒会不会伤到李琀,江牧野倒是说不准,不过李琀之前自己也画符,也接触过余善画的符,看起来倒没什么问题或者影响,何况就算真有影响,影响也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担忧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一切还是等跟李琀碰面再说。
打定主意,江牧野伸出食指,轻轻摆了两下:“我对你说的这个信息没兴趣,如果你真想交换,就拿出我感兴趣的信息。”
“你对什么感兴趣?”程九安问。
“堰州假玄武墓被偷走的那只爪子。”江牧野说,“你说它被偷了,找到是谁偷的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李琀母亲的事情。”程九安诧异挑眉,片刻后,他又摇摇头,笑了,“也是,李琀对你隐瞒身份,又怎么会告诉你那张卡片的底图是他母亲。”
江牧野也跟着笑,眼底却愈发冰冷:“这种转弯抹角套话、隐隐约约挑拨的路数,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虽然不敢自称千年狐狸,但你要真想玩聊斋,我也能陪。”
程九安没接话,安安静静打量江牧野,仿佛想看出这话的真假,或者额外再看出些别的什么。
看了好一会儿后,程九安收回目光,推了推镜框:“盗窃玄武爪的人还没最终确定,但有个人嫌疑最大,这个人入职考古所不到一年,平时和大家都不算熟,这次也是最后一个接触子母玄武棺的人,另外,还有件事让我很在意。”
顿了顿,程九安继续道:“这个人也姓李。”
说完,程九安抬眸再次看向江牧野。
“他肯定不叫李琀。”江牧野说,“玄武爪被盗的时候,我和李琀正在极地酒吧,另外,这人也不是李琀派去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程九安:“你怎么保证?”
“别管我怎么保证,信不信也随你。”江牧野没解释,反而话锋一转,“不过吧,有句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既然是来追查玄武爪找偷盗者的,那我也给你透个底,我和李琀这次出现在映日号,也是被这个偷盗者算计的。”
程九安:“这话怎么说?”
江牧野避开玄武爪被寄给李琀这事儿,解释了有人威胁李琀上船、去岛上取东西,大概讲了二楼走廊的那几血和自己的推理,又强调了血滴的疑似溅出方位,说完,江牧野再次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是不是有人受伤,到底谁受了伤,只能程先生自行研究了。”
程九安点点头,拉开门。
“那个姓李的叫什么?”在程九安迈腿的同时,江牧野再次出声。
程九安说了个名字,走出门外。
关门声里,江牧野迅速竖起耳朵,确认程九安下了楼梯,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外,轻轻敲三下楼梯间的小门。
没一会儿,小门被从里面推开,看着李琀全须全羽出现在门后,江牧野长长舒了口气——分析归分析、推理归推理,但再分析再推理,也不能完全将担忧抹平,他急切地需要亲眼看见李琀,确认李琀真没事儿。
看江牧野这么个反应,李琀微挑眉梢:“怎么?被程先生忽悠了?”
“你也知道他姓程了?”江牧野眨巴眨巴眼睛,“真是的,人家本来还想拿这事儿跟你邀功呢。”
一边抱怨,江牧野一边挪动身体,双唇一点点朝李琀脸颊凑。
在江牧野嘴唇即将碰到李琀脸颊的刹那,李琀偏开头,轻轻弹了下江牧野嘴唇。江牧野瞬间瞪圆眼睛,发出极其夸张的呼痛声。看他这样,李琀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少装可怜啊,我又没用劲儿。说正事儿呢,我那边查完了,有些有用的信息。”
江牧野哦了一声,正色道:“进房间说,我这边也有进展。”
李琀摇头:“情况比我预期要好,具体的明天再说,我这会儿要去值班了。”
江牧野没吭声。
“那先这样。”李琀说完又进了楼梯,小门自动闭合前,他想了想,按住门板,探出头直视江牧野,“这次不是骗你,是真要值班,晚上几个员工轮流值班,今天0点到3点是我的岗。”
“我陪你。”江牧野笑起来,也要往楼梯间钻。
李琀拦住他:“两人一班,我和严经理一起,你去不合适。”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江牧野再不情愿,也只能一个人可怜兮兮回了房间,这一天里,他上午跟李琀重逢,中午再温鸳梦,下午找人套话,晚餐后楼梯间惊魂、被塞奇奇怪怪小卡片,紧接着又跟程九安你来我往的拉锯。
一天都当好几天用了,还是特别耗费精力的好几天,回房间后,江牧野简单洗漱完,倒头就睡。
第二天,江牧野是被明艳的阳光晃醒的。
这vip套房价钱高、房间旧、家具复古就算了,连窗帘都不够遮阳,特别这会儿还是航行在海上,太阳升起来后,江牧野只感觉天上一个太阳,水里一堆太阳,直射折射反射的光一起从窗子透进来,他就宛如只被架在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禽类。
更可气的是烤到实在受不了,江牧野摸出手机一看,很好,才6点多。
李琀昨天3点值完班,今天应该不会再上早班,这会儿多半还没醒,江牧野虽然急着碰面、也急着互换消息,但他舍不得李琀,也想让李琀多睡会儿,于是洗漱完,江牧野耐着性子磨蹭到八点,才给餐厅打电话。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琀端着托盘推开套房的门。
走进来后,李琀把托盘递给江牧野,打了个哈欠,水汪汪的目光飘向江牧野的床:“你自己吃,我再睡会儿。”
“别...”江牧野赶紧制止,话没说完,李琀已经掀开被子上了床。
裹着被子闭上眼,李琀躺了不到两秒钟,哼唧着朝被子里缩,缩了没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掀开被子,气鼓鼓嘟囔:“怎么这么晒?”
“窗帘不行,而且船嘛,本来就比陆地上晒,水面有反射。”江牧野笑着解释。解释完,他看着李琀水汪汪的眼睛,气鼓鼓瞪脸,越看越心痒。
天地良心,他才22岁,正是极力旺盛的年纪,又是才开荤,又是对着心尖尖上的人,虽说是下定决心没解决完正事先不吃,可是,可是...不吃是不吃,讨要点儿福利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江牧野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凑到李琀面前:“我有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