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7 - 那个女配觉醒了 - 索伊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挣扎7

挣扎7

竹林中设有桌椅,专供客人赏景休息。

白衣男子坐在椅子里,云淡风轻道:“我是慕流云。”

秦恨生随手撕下一截布料,三两下包扎了方才为了抵抗催眠给自己手腕上划出的伤口,闻言手一抖,差点打个死结:“慕——你和慕家山庄的关系是?”

慕流云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腕,皱了皱眉,别开眼,道:“不用怀疑,慕家山庄的庄主就是我。”

说起慕庄主慕流云,不说家喻户晓,却也是响当当的一位人物。

只不过,别人的名头响当当,要么是砍了为祸武林的毒瘤啦,要么是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啦,要么是干了什么别的轰动大事啦,可是这位慕庄主不同。

他出名的原因,竟与秦恨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说慕流云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正是他的表妹。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八岁那年,两人原本是要成亲,不知为何,表妹突然寄来一封书信,慕流云打开一看,却是一纸退婚书。

慕流云早已将表妹视为自己的妻子,拿到退婚书惊怒交加,伤心至极,连续几天都喝得酩酊大醉,某日忽然心生一计,给表妹寄去书信,说是关于退婚一事可以商量,需要她亲自前来,商谈其中要事。

半真半假,半哄半骗,将表妹骗到慕家山庄,自此便再没出来过,据慕家庄的下人说,慕流云的表妹被囚禁了起来,房门不得踏出一步。

日子久了,表妹的父母发觉不对,寄信询问,却被慕流云搪塞过去。

慕流云此人,表面看来是一位翩翩君子,不屑弄虚作假,长辈们对他很是喜欢,所以表妹的父母也没多想,更没想过女儿会在慕流云这里遭遇不测,私心里,还是希望女儿能和慕流云重归于好,便放心将女儿交给慕流云关照了。

没成想,慕流云千防万防,还是不慎让表妹逃了出去,之后没几日,江湖上便传开了这些事情。

秦恨生唏嘘:“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慕庄主节哀。但是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慕流云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我是要说,这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

众所周知,慕家庄的庄主与其表妹方依依指腹为婚,但是鲜少有人知道,这桩婚事,两个当事人都不愿意。

经历了一番折腾后,方依依终于得偿所愿,退婚了,但是不知怎的,慕流云收到退婚书后,却反悔了,并将方依依关在慕家庄。方依依被向来信任的表哥欺骗,叫天天不应,心灰意冷,整日趴在桌上以泪洗面。

但是,与秦恨生一样,慕流云做这些皆非出自本心。

他对方依依毫无男女之情,退婚反悔、囚禁表妹,都是被控制时做下的恶事。

多番尝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慕流云终于成功将表妹放跑。

为了保证这次不会像前几次一样,放人到一半,自己腿脚不受控制追上去把人再抢回来,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命人将自己五花大绑,紧锁门窗,吩咐不到时辰不能为他解绑,挥退下人。

任凭被那力量控制的自己如何绞尽脑汁,也绝对解不开身上的绳子,喊下人,也没人回应。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即便他解开绳子,也是追不上表妹了,控制他的那股力量忽然消失。

——是永久的消失,慕流云恢复了永久的自由。

当天晚上,门外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两人衣着奇异,言谈古怪,分明毫无内力,暗器却花样颇多,其中一个,便是催眠时钟。

慕流云喝了口茶水:“和你今天的经历一样,他们本想催眠我,我却早有提防,在他们将东西拿出来时候就夺了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他将那枚催眠时钟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秦恨生拿起那枚催眠时钟,仔细打量,发现除了制作精细以外,似乎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她奇道:“怎么个还治其人之身?难道你把催眠时钟抢了后,反过来将他们催眠了?结果怎么样?快说快说。”

慕流云道:“我问了对方几个问题。第一个,‘你们是什么人?’,对方回答:‘作者联盟的维护者’。”

秦恨生重复了一遍:“作者联盟?维护者?闻所未闻。”

慕流云道:“当时我只以为这是个旮旯角落的小门小派,鲜为人知也很正常。然后我问他们第二个问题,‘我与你们有何恩怨?’,对方回答:‘无恩无怨。我们怎么可能和你这种虚拟人物扯上关系?’”

秦恨生微微蹙眉,虚拟人物,又是一个听不懂的词。

慕流云继续道:“我问对方,‘虚拟人物是什么?’,对方回答,‘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人。’”

不存在于现实中,等同于虚幻妄想。

也就是说,在那两个人的眼中,慕流云只不过是一个妄想出来的人?

秦恨生觉得有个问题很有必要确认一下:“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那两个人心智是正常的吗?你与他们交手时间比我长,交流比我多,应该很能判断出来吧?”

慕流云用折扇敲了下桌面:“废话。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好心,陪两个疯子玩过家家?”

秦恨生心道,废话,我又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陪着疯子玩过家家?

慕流云道:“下一个问题……”

夜风刮过,吹得掉在地上的大门灯笼咕噜噜滚动,停在了慕流云脚边。

慕流云单手负在身后,月光下沉吟片刻,开口:“这些天来,很多时候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做出来许多荒唐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

在他的对面,呆滞地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一头红色短发,衣着浮夸,上衣没有袖子,耳垂上挂着璀璨夺目的耳饰,左腕上戴了一圈不知什么东西,仔细去听,还在滴滴哒哒地响。

她的眼中原本是充满了不耐烦的高傲,此时此刻,双眼却没有聚焦,呆呆看着催眠时钟,两只眼珠随着表盘的晃动而左右移动。

她本来还有一个同伴,不过被慕流云一掌掀翻,晕倒在她身后。

问出这句话时,慕流云并不抱任何希望,因为在无人的时候,他早就这样自言自语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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