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
情真
觥筹交错,那耳畔的喧嚣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的。
阿栀不胜酒力,早已经退下。
谢远之在那昏昏的夜色中有些晕眩,扶着回廊的墙壁,西园的灯火都灭了,大概已经很晚了。
但她模糊间看见远处黄融融的灯光。
她酿酿跄跄,不真切地推开那扇门。
她忽然觉出装潢华丽的坏处来,烛光四映着,她的眼睛好生生疼,眼前有个模糊的影子。
“眼睛花。”她委委屈屈地说道,动动鼻子,是熟悉的栀子花味,她便习惯性的抱在那人身上,撒着娇道。
温柔的手拆过她的发髻,阿栀轻轻地把簪子放在一侧,用手把她的头发一一捋顺。
谢远之舒服地哼哼唧唧。
阿栀笑着。
她带过谢远之的手,让它们在自己的腰身停留,抽下自己腰间的绸带,谢远之擡起头,有些眩光地,错愕地看着她。
她眼上忽而被附上了冰凉的丝绸,疼痛的双眼如沐春风,透着薄薄的纱,她大概看清这个世界。
后脑勺酥酥麻麻,阿栀为她系上一个结。
这感觉很舒适,却因为被剥去视觉,稍显得怪异。
她朦胧中看见阿栀穿着慵懒的白衣,披散着湿润如云的长发,赤着雪白的玉足。
不太能看清,她显得有些焦躁失措,却舍不得取下那丝绸。
阿栀扶着她的肩膀,很满意自己的打扮,望着她笑道:“我们小远白衣真好看,白绫敷面,是出尘的谪仙人。”
谢远之觉着她今日声线很甜,她借着微光,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她的唇。
温软的,香醇的,她舍不得松口,像个流连酒盏的醉鬼。
阿栀觉出来人的恶趣味来,这人不疾不徐地,舌尖不过调侃似地轻轻点点。
阿栀被撩得心里发痒,她捏了捏谢远之的肩膀,推开她:“别这样……”她哑着嗓子,声音间带着恳求。
谢远之笑着,戴着那白绫,仍旧是出尘模样,剩着阿栀眼尾通红,她很欠揍地问:“别哪样?”
谢揽之不开心地掐了她一把。
她痛得嘶了一声。
“你在哪学的这样的浑话……”阿栀哑哑地说道。
谢远之忽而揽过她的腰,使她惊异地微喘一声,她调笑着说:“姐姐不开心了么?”不是认错,是略带得意的挑衅,淡淡的酒气染过阿栀的嗅觉。
“可是明明是你今天,兴致很大啊。揽之姐姐。”谢远之凑近道,揽过她的腰身,蹭了蹭她的鼻尖,“竟然如此,你就求求我呗。”她含着鼻音,朦朦胧胧问,手把她的衣带轻轻一抽,很快被她无情地抛落在地。
少了衣带的束缚,衣物便因风悠悠摇晃着,谢远之低头俯视时,唇角勾起笑容,她还挺感谢眼前绸缎的,这样看自己姐姐,就像看花丛中的美人,更显得身姿曼妙。
“嗯……”
谢远之单手将人抱起,本就半敞的衣经不起折腾,就这样从阿栀一侧肩头滑落一片。
不得不说她的臂力是真的好,一丝一毫不带抖的。
谢远之很满意,鼻尖辗转在她身上,陶醉于这花香。
阿栀因为凌空,本就难有平衡,突然的刺激让她晃荡,只好更抓紧一些谢远之。
心想这小孩第一次那般纯洁,现在怎么坏成这样?
谢远之另一只手抚上阿栀微颤的腰,没有衣物阻隔,她的手心冰凉,更惹得阿栀一惊。
身前摇晃,阿栀脸红着。
谢远之心里得意,不慌不忙地摩挲着她的腰身。压根不在意那被举着的人是怎样的情况。
“求求你。”阿栀垂着头,声若蚊蝇地说道。
谢远之停下来,擡眼望她,云淡风轻地舔了舔唇:“求我什么啊?揽之姐姐。”
“求你把我放下来。”
“然后呢,又去哪里啊?”谢远之的手剥落那人身上堪堪披着的衣物,抱着她佯装往外走。
阿栀感到身上一阵清凉:“去……去你的卧室。”她紧紧环住谢远之,把头埋了下去。
谢远之得逞地大笑着,把她抱在自己的臂弯上,向内室的塌上走去。
阿栀感觉自己倒在细腻的丝绸上,很快一切就都失控着,体会到感官地极致膨胀。她酒品可不比谢远之好,否则也不会今夜有胆量做那样的事。
她白里透红的身体一度一度奉承着谢远之,察觉到她愈发地狂热不满。
偶尔对视之中,阿栀看见她双眼带着血丝,克制着之中更大的侵略性,她不禁后脊发寒。
谢远之取下了眼上的绸带,好像十分不喜欢它,把它重新安置在阿栀的手腕上。
她轻轻咬了咬阿栀的腕骨,像是报复这绸带。阿栀闷哼一身,被谢远之咬了咬耳朵。
“别害怕,我想听。”她看穿她的羞惧,直视着阿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