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分配角色身份(副本一)
005分配角色身份(副本一)
阴森怖人的林木退开,让出了原先的那条石子路,昨夜那对母子的枯骨还半埋于草坪沙土中,早就被蚕食殆尽。
被栖垚安排了身份的流浪汉,看到了半空中的红色文字提醒。
[请身份为动物鸡的游戏玩家在十分钟内叫醒其他游戏玩家。]
流浪汉快速跑上楼,去一个个敲响他们的房门,一边拍打,一边嘴里喊着:“你们醒醒,你们快醒醒!”
他可不想被做成奇奇怪怪的东西,更不想再次体会开膛破肚的感受。
王诠在五楼都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付宿裕怀中,昨晚他们都没来得及聊些什么,他便因为眼睛泛酸,留下许多生理盐水,伴着付宿裕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水声,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想来是自己身体下意识,忍不住地往味道熟悉的付宿裕身上贴近。
“醒了?”付宿裕圈住王诠腰肢的手,不着痕迹地拿开了。
“嗯,楼下开始了,我们下去吧。”王诠一些有关这个副本的记忆慢慢回笼,坐起身打了个哈气,不禁感叹,“这小鬼头精神劲头还挺好。”
王诠和付宿裕是乘坐电梯下来的,在楼下,他们看到了从二楼下来的其他人,基本是成群结队的,除了蹙着眉头的枭鑫达,还有一脸忧心的蓝幸留。
一旁是三人行的大头和左一左二,而在栖垚身旁的人,是邱娉生。
看到邱娉生的身影,蓝幸留这才舒缓了神色,忙凑上前去对她嘘寒问暖。
“你是狗吗?黏这么紧。”栖垚吐槽,昨晚也是,她都要跟邱娉生一块休息了,蓝幸留还想留下跟他们一块,她自然是拒绝不允许的。
一打响指,“嘿,正好,我安排的身份里,有只动物是狗来着,那就你来当吧。”
昨晚急着把邱娉生带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倒是忽略了一旁紧跟着的蓝幸留。
“妈妈没有意见吧?”栖垚脸上的笑容乖巧单纯,似乎没有恶意,甚至仿佛是真的在询问邱娉生的意思一般。
邱娉生有一瞬犹豫,但目光并没有停留太久在蓝幸留身上,而是重新继续放在栖垚脸上,温柔点头回应:“当然可以啦,我的乖女儿。”
王诠在不远处看了全过程,与身旁的付宿裕对上目光,挑眉,有些许意外,邱娉生刚到这个副本的时候,看起来可不像什么老玩家。
枭鑫达走过餐桌主位时,鞋底貌似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只兔子玩偶,看着有点眼熟。他懒得想,只觉得碍事,东西乱放,想着直接踢开。大家已经围坐了过来,早餐也已经陆陆续续端了上来,还是那一批机器人。
虽说昨晚已经见过一次了,但是大白天看得更加一清二楚,更加细节。枭鑫达咽了咽口水,对栖垚的眼神,除了昨晚的嫌弃以外,还多加了几分惧意。
流浪汉对于昨晚那一遭,已经对食物没有那么急切了,会睁大眼睛,努力仔细地观察,是否有什么异样。然而种种迹象表明,昨晚仿佛就只是个错觉和幻想。
但是流浪汉知道,没那么简单,昨晚他前脚刚把食物丢出去,后脚栖垚就出现了,很难说她不会有蛊惑操作人精神方面的能力。
三个老玩家自然是知道得依着栖垚的性子来,便老实坐着等待开饭和随后的身份安排。
栖垚见王诠先动筷了,刚想警告他不可以比她先吃,就发现他把夹的包子油条放到了付宿裕的盘子里。
“怎么了,你也要我夹吗?”王诠扭头注意到栖垚微微张着的嘴,便眯眼一笑,故意这么问。
“才不用你……”栖垚对上王诠,几乎是一点就着,反怼的同时,邱娉生已经给她夹好了。
“谢谢妈妈。”栖垚笑得天真般回看邱娉生。
王诠奇怪地扫了眼邱娉生,后又瞥了一眼神情担忧的蓝幸留。
“现在剩余的角色身份有……”栖垚说出剩余角色,让他们选,只有昨晚被她发现出来走动的人,强制分配上了身份,那就无需再选。
半空中出现几个红色文字,都是刚栖垚念过的身份。
有[父亲/花圃打理师/孤儿/奶奶/车]
老玩家大头眼疾手快,将花圃打理师这个身份揽下。他在现实干殡葬馆的活,土葬这年头不多,但是火化他也干过不少。
之前印象中花圃打理师,貌似就是打理栖垚院子里头那些花草,而哪些养料肥沃的土壤,貌似都是用来埋葬失败的游戏玩家。
对面枭鑫达有样学样,也学着擡手将一个词勾下。“父亲”二字让枭鑫达有些想入非非,莫非是当栖垚的父亲,那岂不是可以管控一下这怪胎了?
王诠嗤笑,有的人真是把字都写脸上了,上赶着送死,他好心也就那么一次,谁让他碰上了一直寻找的人呢,偶尔救救不想死的人就当发发善心,但救不了想去送死的人,至于其他的,他也不再拦着。
众人分去剩下的身份,小男孩爸爸扮演的是小女孩的父亲,大头是家里的花圃打理师,左一是孤儿,左二是奶奶,蓝幸留是大旺,也就是刚栖垚提过的狗,而流浪汉半夜在厨房囤吃的时候被栖垚发现也已经安排了角色,是只鸡。
至于邱娉生,明眼人、有耳朵的都知道,她扮演的是栖垚的母亲,有一说一,她入戏还真快,众人是这么想的。
当然,也有表示怀疑和担心的,前者是王诠,后者便是邱娉生的丈夫蓝幸留。
“你这一次安排的角色,小动物挺多啊。”
王诠调侃栖垚,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她嘴角逐渐上扬到可疑角度的笑脸。
“你不说话,我都差点忘记还有你了呢。”
“喏,那里还有一辆车没有人选呢,就给你吧。”栖垚擡手指了指半空中颇高的红色文字。
“够不着呢,把它打下来吧。”王诠从桌底下掏出昨晚顺的战备,掂量了一下棒球棒的重量,物色起四周有什么可以用来击打的东西。
“别别别!不许!”栖垚速度极快地开始找寻东西,最后在椅子下面找到了自己的小兔子,一边嘀咕,“你怎么跑这来了。”
“诶,你的耳朵怎么脏兮兮的?”栖垚埋头对小白全身上下一番细心检查。
枭鑫达心虚,倒也没敢嚷嚷,或是指控是栖垚自己东西乱放什么的,虽说这种行为他没少干。比如,在家里,小孩玩具汽车,搭建的积木乐高,在地上被他踩坏了,他也是怒骂他,东西不放好,压根不会对踩坏小男孩辛辛苦苦搭建的成果,亦是心爱的东西感到一丝愧疚或是抱歉。
等栖垚回过头,发现半空中的红色文字已经被王诠用棍棒击打下来了,用的是栖垚最近在雕刻着玩的骨头。
骨头没什么问题,就是栖垚觉得自己要气出问题了,她小小年纪,为什么要碰上这么一个人。
栖垚只想玩游戏折磨他们,并不想被谁折磨。可惜王诠偏偏不着她的道,还一一回击,甚至比她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