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一二零章 - 病友组团去刷崽 - 羽小树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20章第一二零章

第120章第一二零章

众所周知,搭便车是个省力又省时的办法。

那么对于禾一欣和阿年来说,与积管所打交道,也算是搭便车了,毕竟在华夏境内,哪还有比这样的官方机构更温和有力的东风可以借力了。

她俩接上积分任务之后,还没有看到“永不麋鹿”真正推广后的效果,就先在蛋壳车和阿年上学的问题上,找到了破局的办法。

首先是蛋壳车,并不会被没收或禁止使用。

李妍告诉她们,该通过什么手续,办理什么申请,以恢复蛋壳车的自由。

“这辆车在你们的名下,只要有合规的驾驶证以及车辆备案信息,在遵守交通规则的前提下,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这个事情,积管所可以协助和交管部门沟通,因为理论上禾一欣还没有满十八岁,但她的情况特殊,想要取得合规的驾驶座,那就需要有足够的积分进行担保,这个申请只能让积管所来帮忙推送。

虽然蛋壳车看着奇形怪状,想要进市区会受到时段限制,或者有些路面不支持通行,但大部分的道路情况,都是允许蛋壳车行驶的,禾一欣开车带着阿年到处跑的梦想,并不遥远。

至于阿年不太想去的学校,不是因为抗拒学习,而是不接受和禾一欣分开,其实也可以理解。

哪怕是回国了,在这个世界上,阿年现在最亲近的人就是禾一欣了,贸然切断孩子的感情联系,是个很残忍的事情。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经历过很多不好事情的阿年,应该去接受心理医生的干预和帮助,就和她挂着一丝丝血皮能到处跑一样,表面上活蹦乱跳的样子,掀开其实是和同龄人完全不同的内心,受过伤,有裂痕,还在缓慢愈合中。

一路过来,禾一欣和阿年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阿年太小了,才八岁的小孩,看发育状态更显小,可就这么大的孩子,能在被恶意伤害后逃跑,自己独自求生,又想办法摸索回国的路线,总让人想伸手去帮一把的。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在阿年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出现,那么现在阿年缓过来了,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的时候,那最好的帮助就是保持现状,别随便去打扰。

既然阿年很抗拒去学校读书,想跟着禾一欣,那么李妍和同事告诉她们一个解决办法,申请研学。

这个理念,其实在国外用的比较多,全称是研究性学习。

鼓励学生在实践和体验之中学习,重点放在户外和实操课程之中,由于和国内教育环境不太相符,所以很多家长和学生对这个概念都比较陌生。

就算熟悉一些的,也基本都在高中阶段才开始有所了解,鼓励学生积极参加一些大型活动、行万里路之类的。

大学的校园内,对这个概念要更熟悉,中小学之中对研究游的接受度比较低,也是近些年才逐渐被家长认可和支持的。

尤其是小学阶段,最开始出现研学旅行、研学游概念的时候,很多家长都激烈反对,觉得这就是带孩子到处跑着玩,不好好学习天天把心都跑野了,坚决不认可这样的教育新方式。

什么集体验、实践、探究、旅行于一体的行走课堂,等考上好初中,好高中之后再说。

而且,研学的推广成本也比较高,有很多来读书纯靠义务教育护航的孩子,家里是没法支持研学相关费用的,尤其是一些比较偏远,教育资源本来就不多的地方,贸然推行研学,反而会让学生群体之中出现一些不良问题。

不过随着近几年,国内外社会环境变动极大,各地灾难频发,导致普通人都没什么安全感,很多家长反而想开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接受研学教育,想在蓝星还是美丽家园的时候,多带孩子去走一走,看一看。

这都不是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问题了,而是外面的自然景色还存在的时候,抓紧时间看。

毕竟,海洋污染的问题可是就这么摆在全世界面前,至今没有解决,尤其是一些沿海地区被迫内迁的家庭,给孩子讲故事,说家里的旧事,讲他们小时候的时候,提到和大海有关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说。

指着那泛着恶臭味道、宛如黑油一般的海面,说什么浪花、潮水、贝壳、海蓝之类的词,小孩子根本不信的。

更别说什么海产品有多好吃,赶海多有趣,海景有多美之类的,翻视频或者翻照片来讲述,都多少带着点苍白和无力。

因为什么都没有实物更有说服力,可是大海,已经被毁了。

由于海洋整体性的内部循环和流动,全球基本没什么幸存的海域,最多也就是分重污染和轻污染而已,在污染爆发的前两年,直接摧毁多少海洋国家的经济支柱,甚至导致很多以海为生的民众失去家园,至今还在流浪,不知道归处在哪里。

所以很多家长支持研学,就是冲着高山还在、草原还在、大河还在。

阿年可以正常办理入学,接受线上教学,定期参加考试,取得这个“研学”参与名额,就能跟着禾一欣到处跑了。

李妍和同事刚介绍完,就对上两双星星眼,原来人在期待和激动的时候,眼睛里是真的会冒小星星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申请呢?”

这星星眼,真的好闪亮,李妍和同事差点被闪到后退一步,然后无奈摊手,“这个需要审核监护人的资质,关联积分核查,然后才可以给予一定时间内的参与名额。”

受教育不仅是权利,也是义务,教育部门给予监护人们为孩子申请的机会,但同时也严格限制相关条件,毕竟有点教育工作经验的相关从业者都知道,没什么行业,比孩子家长的生物多样性更夸张。

总会有一些人或事情,在众人已经觉得,这个路子够野了,不能再夸张的时候,再次打破下限。

所以,限制相关条件,其实就在规避一些倒霉小朋友,被脑抽的监护人借由研学的机会,直接剥夺受教育的机会,然后不知道送到哪个非法或不道德的地方去了。

成长中的小孩,家庭、学校和社会三方,最好是彼此监督、制衡的关系,不宜深陷其中一个,否则本就很难主张权力和保护自己的未成年,会被裹挟诱骗推入未知的深渊。

禾一欣和阿年一听这个考虑,她俩可太懂了,可不是嘛,遇到一对有病的父母,简直是小孩子的人生第一大劫,和什么绞肉机差不多,基本逃不走的。

但理解归理解,她俩也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去申请,因为禾一欣和阿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监护关系,再加上禾一欣自己的身份证件还在考察期内,更没法提交相关申请了。

“姐姐,既然积分这么重要,那这种申请肯定也有其他的办法吧?”

阿年虽然年纪小,但她已经摸索出来一个很微妙的道理,就是哪怕在正式的官方文件中,大部分的规定条件外,最后一条基本都是“什么规定的除外”或者“什么认为有必要的除外”,算是微妙的一个开放范围。

这世上,是允许例外情况的,阿年觉得来对接积分任务的两个姐姐,不会拿一些绝对无法完成的事情来开玩笑,所以她想问问,是不是有例外情况。

李妍和同事为阿年的敏锐惊叹,也大大方方点头认可,“是的,有个例外情况,申请成为一些新职业,也可以让阿年得到研学名额。”

社会发展迅速,每年华夏官方都会公布一些新的职业名称,那么没道理,积分体系推广之后,不会有一些新职业出现。

之所以提到这个,也不是李妍她们乱讲,而是禾一欣的自身情况,已经基本符合“录采员”这个职业的条件。

因为她俩本身就对在华夏境内四处跑感兴趣,喜欢拍拍记记写写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录采员要求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经验、机械组装设备维修能力还有丰富的驾驶经验和自带载具。

可以说,这个新职业的门槛,就是后半部分了,而同时兼具这些能力的人,又不一定喜欢琐碎和到处跑的工作内容。

要不是这些新职业都是在禾一欣和阿年回国之前公布的,李妍都想怀疑,这不会是什么萝卜坑岗位吧,怎么左看右看,都有点像是姓禾的呢!

这个录采员是需要考取资格证书,持证上岗的,禾一欣有点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考纲之类的,或者什么真题可以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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