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０４代号“虎”

这样说秦明扬的女人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邓琪儿。秦明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盯着邓琪儿。

久久地才说出一句话：“你不是回了老家了吗？”

邓琪儿已经发现了屋内的寒冷，快步走上来，一摸秦明扬的手，冰冷冰冷。

不由得叹口气：“冤家！我如何放得下这颗心。你看，你是怎样在生活。”

秦明扬忙轻声道：“别怪他们。是我不要他们上来的。”

邓琪儿开始忙碌起来。

一会儿，炉子让屋里重新温暖起来。

新沏的铁观音也撒发出了香味。

幸福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秦明扬，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样会哦把我惯坏了的！”

邓琪儿有煮了一锅醪糟鸡蛋汤圆给警卫和秘书们送下去。

秦明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饿了，而且饿得不行，却又偏偏一动不想动。

眼巴巴地看着邓琪儿回来，这才似乎有些羞涩地道：“是家乡的醪糟吧！”

“是啊！”邓琪儿答道。

“我很久没有回去吃了。”

“那你可以回去啊！”

秦明扬顿时自己揍了自己一耳光：“琪儿，我想吃呢！”

邓琪儿终于大笑起来：“那你转那么多弯干什么嘛！”

秦明扬也大笑起来。

这正好是1982年的春节，所以，这一切注定了，这一年秦明扬又有让他快乐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对于一个离开战场又是近三年的职业军人来说，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呢？

春节过后的一天。

一架专机悄悄地在某军用机场落下。

接着两架军用吉普车，把飞机上下来的人，立刻接走了。

这两部车进入了城里，不久就进入了老城区。

这其实也是首脑的所在地。

车子是在一个非常古老而朴实的小巷里进去的，最后，进入了一个绿树掩映的红砖碧瓦的古老院落。

这里是参谋部的一个秘密办公点。

从车上下来的军人，在警卫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了一排很隐蔽的房屋。

这些军人，其实说白了，主角只有一个——秦明扬。

其余的人都是接他的人。

走到一个没有门牌号，挂着厚厚的门帘御寒的门前。

所有的人都退去了，包括带路的人。

秦明扬这样的家伙，也停了一停，整理了一下军帽和军纪。

这才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到门口，一个立正，喊了声：“报告！”

听到了里面叫他进去的口令。

这才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里面的军人看着他的一脸严肃，都愣了一愣，接着都笑了。

他们笑了，秦明扬却还是一时笑不出来，只得自嘲的道：“再凶恶的敌人都不怕。这见了首长，我是习惯性羞涩啊！现在想笑也笑不出来。”

“坐吧！坐吧！”那个和秦明扬同乡的主席操着方言道：“只要你的脑壳别羞涩了啊！”接着点燃一支烟，挥挥手。

立刻，秘书大声地读起了一个内部通报：“从我军撤离那里后，他们就没有停止过一天的挑衅。近三年来，因为我军未采取行动，敌军，特别是敌军特工队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不断地向我方境内农场、村寨、学校开枪开炮，发射各种枪弹，打死打伤我边沿军民近百人。迫使边民离开家园，穴居岩洞。致使上万亩土地难以耕种和管理，数10万亩橡胶无法收割。学校被迫停课，学生不能上学读书。”

主席看住他：“今天招你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秦明扬点点头，有了这个东西，他的一切便恢复了平静：“我以为，越南这样子，一方面是对战败不服气；另一方面也是与北边的遥相呼应。他们认定了一个道理。就是我们如果和越南开战，就会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形势。”他走到了地图前，用手点住越南：“我却以为越南高估了自己。”

众人的眼睛都盯住了他。

秦明扬变得兴奋：“对于这样一条小小的癞皮狗，我们这样有着庞大军队的国家，根本用不着把他当回事。说得简单点，我们根本不用动员整个国家的力量和他玩！我有一个想法，反击战以后都发现了问题，在进行大练兵。因此，可以把和越军的作战当成实战演习。一个军区和他玩一个月？这当然要军委来决策。但是，如果这样，我们就根本不用再担心与越南的战事，会成为一种负担。也事实上避免了我军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而越南这样拖下去，只有一条路，胖的拖瘦，瘦的拖垮！”

众人都笑起来。

秦明扬继续道：“反击战后，之所以越军还有些人在跳。就是打得不痛！而打得不痛的重要原因，有两点。一，我们的最大优势是炮兵，用得还不狠！这与侦察不到位有很大的关系；二，丛林作战主要是特种作战，所以，越军真正在使坏的，真正嚣张的也是他们大量的特工营。而他们对付我们的办法，也是打起来了就往丛林钻！所以，我以为，也在这两年有意地加强特种侦察兵训练，并不断地进行探讨和军委和总参发表自己这样的看法。”他猛地抬起头：“一个小小国家就敢这样欺负人，为什么我们不组建特种部队，和他玩！一刻不停地陪他们。直到他们害怕了，来不起了！”

总参的首长点了点头：“我们找你来就是要你牵头，来做这样一件事！”

秦明扬的眼睛一亮，目光一个个去承接首长的目光。

主席道：“我们就用你的那个让美国佬也大脑壳的诨号‘老虎’，立刻组织实施代号‘老虎’的行动！”主席的手猛地砍下。

秦明扬对唐红军、孔未名、刘援朝他们说了这样简短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