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屠魔三杰
“这第二个条件嘛就是你终生不得踏出宗门半步!”图穷匕见,绕了一大圈,黑袍人终于是将自己真实的目的说了出来。相比较刚才提出的自断脚筋,现在的这一条显得就要好了许多。
毕竟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潜心修道,终生不问世事也不是没有。那些隐姓埋名之辈,一直隐居山林,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所以对于独孤宏而言,在自己垂垂老矣的年纪,用终生不下宗门的条件,来换取自己弟子的性命,这样的交换条件也并非不能够接受。
不过独孤宏依旧皱了皱眉头,眼神闪烁不定,不知作何打算。
黑袍人一见如此,倒也不着急,只是冷笑着看向独孤宏,讥讽道。
“嘿嘿.独孤老儿,亏你平日里把仁义挂在嘴边,尽说些好听的。可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候,连自己的宝贝徒弟都不管不顾了。如果之前让你自断脚筋有些强人所难的话,那么让你终生不下宗门,这样的条件你还犹豫不决,真是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以你现在的年纪,还能有几年的活头?还不如安心在宗门养老,何必掺合进来。况且你不为自己打算,也得想想我这位年轻貌美,风华正茂的师姐吧。你说要是我手上突然没个轻重,让我的好师姐就这么香消玉殒的话,你心里还能过意的去吗?”
黑袍人话音未落,掐着花向蓉玉颈的右手微微用力。花向蓉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起来,面色也开始变得酡红,一双美目更是露出眼白。显然再这么下去的话,要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花向蓉可能真的就要窒息而死了。
“孽徒.好,老夫答应你了!”
原本还在权衡其中利弊的独孤宏,一见黑袍人竟然真的对花向蓉下死手,心中最后的一点犹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开口应承下来。
得到独孤宏的同意,黑袍人的脸色方才微微好看些。只不过这样的神情落在独孤宏眼中,却有如针扎般难受。
“独孤老儿,按理说以你八仙师的身份,自然是一言九鼎。可是我对你却不是很放心啊,所以还得麻烦您老人家立下血誓,我方才可放心啊!”
黑袍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独孤宏,左手却隐隐暗扣一枚黄符。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毕竟眼前的独孤宏可是堂堂八仙师之一。如果不是因为忌惮自己伤了花向蓉,以独孤宏的道行,想要拿下黑袍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哼不要太过分?”
独孤宏原本以为自己能屈尊同意对方的条件,已然是天大的恩情。谁知道黑袍人非但不知道感激,反而得寸进尺。这让独孤宏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海,如果不是他死死攥着拳头,提醒自己要冷静,恐怕早已冲上去灭了这个不孝孽徒了。
可即便如此,独孤宏的面色依旧极为的难看。毕竟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会来火,更何况本就以暴脾气出名的独孤宏呢!
只见此时的独孤宏双目喷火,如要噬人。右手握着的手杖,更是发出咯咯的响声,已然是气到了极点。
可是黑袍人却丝毫不理会这里,完全一副吃定对方的模样,冷冷地开口说道。
“过分?哼.独孤老儿,更过分的事情我还没说呢!今天要么你乖乖的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我先掐死她,然后再来对付你这个老东西。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论逃跑的本事,自信还是有几分的。至于究竟怎么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黑袍人话音落下,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迷恋上了花向蓉的胴体。一只邪恶的大手再次放在了那双光滑的玉腿上,上下抚摸,满脸的享受。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恐怕黑袍人早已被杀了一万次。只可惜花向蓉口不能言,想要怒骂几声也不能,只得任由对方肆意地占自己便宜。
此时的独孤宏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他正在不断地权衡黑袍人开出的两个条件的利弊。
第一个条件自然不用说,关键在于第二个条件。对方摆明了要让自己不能够下山,可是这样做的目的何在?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防止自己的追杀?
可是即便独孤宏不下山,门中依旧有其他弟子。别人暂且不提,单单今日受辱的花向蓉便不会放过黑袍人。即便花向蓉实力不济,独孤宏依旧可以请其他道行高深的同道出手。
如此想来,对方提出的第二个条件反而显得有些鸡肋。左右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加上又已经同意了。索性立下血誓,将花向蓉救下才是正理。
想通这些,独孤宏神色稍好,出声言语道。
“我可以立下血誓,可是我又如何确定你不会出尔反尔呢?”
独孤宏也不是傻子,万一他立下血誓,黑袍人却不遵守信用,依旧挟持花向蓉,到时候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哼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黑袍人一听此话,脸上的神色顿时再次阴沉下来。原本抚摸着花向蓉玉腿的大手,微微用力,便将如玉般的大腿掐出五个红色手指印来。
“你哼.好,好,好.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否则老夫上天入地,也必要取你狗命!”
独孤宏自知再难从对方手中讨得便宜,因此倒也很干脆地直接立下血誓。
所谓的血誓,其实与天道誓言差不多。只不过前者是用立誓者的鲜血起誓,对立誓者的约束更大。
独孤宏的血誓,无非是终生不踏出宗门半步,如有违背,天道崩塌,心魔缠身云云。
血誓方才立下,原本极为明亮的天空,骤然飘过一朵乌云。乌云恰好落在独孤宏的头顶。只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光晕缓缓洒落,独孤宏只觉浑身一冷,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
独孤宏自知这是血誓起作用了,如果自己违背血誓的话,必遭天谴。毕竟以独孤宏的道行,虽然做不到百病不侵,但也不至于会毫无征兆地浑身颤栗。
立下誓言的独孤宏,死死地盯着黑袍人,口中冷一声。
“还不放人!”
听见独孤宏的呵斥,黑袍人也不着恼。左手狠狠地再花向蓉大腿上拧了一把,声色一冷,骤然将花向蓉猛地向着一旁扔去。
“竖子尔敢?”
一直盯着黑袍人的独孤宏顿时睚眦欲裂,身形一闪,便冲了过来。不过并不是冲着黑袍人,而是冲着倒飞而出的花向蓉。
却是黑袍人担心自己这边放了花向蓉,那边就会面对独孤宏的追杀。因此他竟是辣手摧花,将花向蓉一头砸向路旁的那座孤坟。
这座孤坟虽说只是泥垒,但由于年代已久,加之风吹雨打,导致泥土变得极为僵硬,比之一般的铁皮也差不了多少。偏偏黑袍人在将花向蓉扔出之时,竟是将其头颅正对着孤坟。此番若是撞下,必然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独孤宏后发而先至,伸手接下花向蓉,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略作检查之后,确定花向蓉并无大碍。只有口不能言,也不过是被黑袍人喂下一粒哑药。以独孤宏的本事,想要解开自不是难事。
成功救下花向蓉后,独孤宏转头看向,此地哪里还有半分黑袍人的身影。除了咧咧的寒风外,再没有半个人影。
“唉罢了,罢了.”
独孤宏暗自恨恨,可是此时已然失去黑袍人的行踪。加之花向蓉经过这半天的折磨,身心疲惫,正是需要好生休息的时候。因此独孤宏只得跺跺脚,口中直呼罢了,罢了,便抄起花向蓉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此时的另一边,郑有才终于是缓缓睁开眼睛。虽然道行并未见得有所增加,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切都是新鲜的。此时的郑有才即便只是安静地站在那,依旧有一种凌人的气势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这是一把剑,一把已然露出锋芒的宝剑。宝剑锋从磨砺出,经过此番磨炼,郑有才的收获倒也不小。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