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春草

清早，

碧螺这看着姜茶精神有些不太好，又不知她在看着窗外想什么，拿了披风过去，轻轻给姜茶披上，语气里有些担心，“小姐，那日十三都说了您忧思过重，您现在还在想些什么？”

姜茶回过神来笑了笑没说话，她其实真没想什么就是在有些迷茫在发呆而已，那日她与沈祁安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他已经走了有几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碧螺，我是不是做错了？”姜茶垂着眼睛拉过碧螺的手，让她坐在对面。其实碧螺对她来说也的确不是一个单纯的丫鬟而已，她不想在这里说什么平等都鬼话，但碧螺在她心里分量确实是不同。

“小姐说的是哪件事？”碧螺有一些疑惑，不知这个感慨是从何而来，比起前段时间的日子那些苛责，现在碧螺已经是很满足了。

“没有，我就是问问。”姜茶说的是沈祁安的事情，可是说出来又怕碧螺会胡思乱想，现在想想什么，没有调查清楚就贸然接近沈祁安确实是有些冲动，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她当初好像确实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普洱此时突然回来对着姜茶耳语了几句，姜茶冷笑一声，“不用管她，一个小丫鬟注意点就是了，看看姜雪究竟要做些什么？”

沈祁安走了，但还是留下了些简单人手保护着姜茶，姜茶不满后他也留下了人员名单，但是就是不同意撤走。于是普洱倒是可以不需要自己亲自守夜了，兀自把沈祁安的留下的人手支得团团转。

也是这样，倒是被她发现了院子里有个潇洒的小丫鬟有些不对劲。

她们都一直以为那个暗中观察姜茶的丫鬟是沈祁安留下的眼线，排查后却发现并不是这样，跟踪了几日才发现这个丫鬟是和春草有联系，但是又没有见她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姜茶也不个草菅人命的，但是合适的理由一时间也不好找也怕打草惊蛇。

“对了，春草这几日是不是找过你？”姜茶转头看着碧螺询问。

“也不算是找我吧。我们之前遇到也会闲聊几句。这几日我不去在厨房盯着夏荷，回来路上偶尔遇到她，会打声招呼而已，她倒也没问什么。”碧螺别看着平时大大咧咧，但是遇到姜茶的事情本来就是个谨慎的，确实没有发现异常。

“巧合？那她为什么会路过呢？”姜茶有些疑惑，其实认真盯了一阵确实发现了一些食物的问题，不是厨房师傅动手脚，也和春草无关，是夏荷。

十三没有查到问题和药物的原因姜茶也清楚了，因为夏荷搞得都是些无伤大雅，又恶心人的小手段。要么悄悄替换了姜茶的菜故意弄些有些相克东西放在一起，要么就动了灶台提前离火让食物不够熟。

是一些让人能身体轻微不适但又不会太过离谱的事情，像是当初冷掉的肘子一样。

“不是这几日沈家正在准备席面嘛，沈夫人不想管这些事情所以通通丢给了大小姐。现在大小姐就派了春草去打点上下，她成日都跑得十分辛苦，偶尔遇到也不奇怪。”碧螺笑了下，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问题是，姜茶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太顺利了。

说实在的，调查厨房这件事情实在太顺利了，顺利得好像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姜雪难道不知道，如果被她知道这些手脚，应该她是会出来闹的吗？她可都已经闹过两次了呀。人可以不长记性，但绝对不可能那么不长记性，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夏荷已经是个弃子。

“总觉得姜雪憋着没憋着什么好屁。夏荷只怕是个面上的幌子，打算拿出来转移视线的。重点应该还是在春草身上，不然和我们院子里的小丫鬟勾兑个什么。她近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姜雪看着碧螺和普洱有些期待的发问。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偏偏都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事情。

“事无巨细，别管重不重要，就你们感觉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实在不行，想想咱们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也行呀。”姜茶仔细叮嘱，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同样一件事情，每个人看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说不定可能真发现点什么。

两个人开始干巴巴的回忆，自己日观察到春草的一言一行。好像就是整日在为了宴席的事忙前忙后，并没有做些什么。

“就很穷，其他东西没注意。”普洱有些挫败，倒是讲了一下，她是偶然之间发现了姜雪那边置办的东西都是些次品，就是那种大鱼换小鱼，珍珠换鱼目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她们不是早就都知道了，“而且夏荷还被春草说了几句。”

"说什么？"姜茶好奇问了几句，普洱学了一下，其实就是暗中提点她了一下，让她在厨房不要那么明显张狂，而夏荷还与她吵了几句。

普洱已经跟了沈世昌几日，对于他的行程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姜雪现在基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典当行走得可勤了。

姜茶对此没什么评价，这可是李灵柔进门的席面，她觉得即使姜雪即使现在十分有钱，估计也会换次品吧。

“果然还是夏荷有问题吧。”碧螺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要说有问题，还是夏荷更有问题吧。要不是她看得紧，只怕又要被她恶心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往菜里加料呢。

“等等，虽然碧螺你没遇到，但听普洱的意思，其实春草也应该是经常会去厨房吧，不然她从哪里知道夏荷张狂的，最多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吧。”姜茶突然灵光一闪，转头看向碧螺，“她有任何一次提到这件事吗？”

碧螺仔细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好像真没有，遇到都是路上遇见的，也就是寒暄几句。”

如果换成自己会做些什么呢？姜茶若有所思，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我倒是有些想法了。现在就是两件事，碧螺就继续光明正大盯着厨房和夏荷，普洱找人盯着院里那个小丫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