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好晦气
姜茶看着坐在地上的姜雪有些不明所以,春草上前将自己主子扶起来,姜雪似乎有些头疼得捂着脑袋。
“姐姐在说什么?”难道姜雪是摔出去的时候碰到脑子了吗?不会有什么失忆这样离谱的事情吧。姜茶上下打量着姜雪。
此时,姜雪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抱歉看着姜茶,“抱歉,刚刚撞到头了有些发晕。”
听闻这话,沈祈安和姜茶对视了一眼,姜茶蹙着眉头看着捂着头的姜雪,“要不让十三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有些累,想回去了。”姜雪苦笑了一下,拒绝了姜茶的好意,转头看着一眼的春草,“走吧,离这也不远了,我想自己走走。麻烦你们收拾残局了。”
“哦。”姜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大约今天对姜雪是打击有些过于大了,以至于她现在整个人看着总觉得有些死气沉沉。
沈祈安吩咐手底下人收拾残局,总不好丢着坏掉的马车放在大街上。因为过年的关系这几日没有宵禁,街道上还是有些许路人的,万幸是没有伤到路人不然事情就有些大了。
冬天夜里还是凉了些,沈祈安看着一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姜茶,伸手将她衣服拢了拢带到了避风的墙根站好,“要不要暂时住在沈家一晚。”
“不了,碧螺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姜茶摇头拒绝,虽然觉得自己也确实不太舒服,但应该不至于一会儿都撑不住了。
沈祈安也没有勉强她。
好在没等一会儿,已经沈祈安手下已经赶来了新的马车,沈祈安扶着姜茶过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马车摇摇晃晃朝着姜茶的院子而去,姜茶已经有些困了头一点一点的,沈祈安看着姜茶低声开口,“我们大婚后就搬出去怎么样?”
“嗯?你说什么?”姜茶还以为是自己太困了,恍惚间听错了。
沈祈安垂着眼睛重复了一遍,姜茶惊讶得张开了嘴巴,“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侯爷和夫人会愿意吗?你为什么那么突然做决定?”
毕竟父母尚在就分家的人并不是太多,就连当初上一辈分家也是到了侯爷拿到自己爵位分了新的府邸才分开的。而现在沈世昌这个时候连个世子的名头都没有,哪里有那么容易。
沈祈安闻言扯了一下嘴角,“你只要愿意就行,我自然是有办法可以做成。只是家里的爵位我是不会继承的,怕是暂时要委屈你一下。”
“这件事我也就没指望过,不过,你总不至于分家了就养不起我吧。”姜茶虽然知道分家的结果,但是还是提了一下,然后才蹙眉看着沈祈安,“而且,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就是觉得你一直无辜被牵扯在其中,觉得有些烦闷,我总不能每次都恰巧可以救下你。”沈祈安今天这一遭其实有些吓到了。
姜雪他们的马出问题也只是侧翻了,里面的人并没有大碍,可是他们的马车可是实打实被牵连得马和车架都撞毁了去。
若是今天他没跟着回来,他连想都不敢想普洱一个人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将姜茶救出来。
“你查到什么了是吗?”姜茶敏锐发现沈祈安话里有话,于是看着他,想知道这件事和她猜测的人选是不是一致。
沈祈安看着姜茶,微微挑眉,“怎么好像你一副猜到什么的样子?”
“我也是很聪明的。”姜茶狡黠一笑,沈祈安看着叹了一口气,“事情也还不确定,等查证了告诉你,你就好好休息,别想着凑热闹了。”
马车此时也恰巧到了门口,任凭姜茶怎么问沈祈安,他就是没有开口,更加证明了沈祁安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证据,可他又不说姜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姜承业就回来了,埋头睡了一觉才起来急忙给家里写信。
昨天夜里,虽然搅扰了圣上但毕竟情分在那里放着,太医还是连夜来给沈允之诊治了,只是即使太医来了还是一样的话,眼睛和命只能留下一个。
沈允之成了一个独眼,几乎这个孩子就已经是完全废了。
今天一早,沈夫人居然从庄子上将已经怀孕挺着肚子的毛尖直接带了回来,抬了个通房,要是生下来孩子就会过继到姜雪名下养着。
最关键的是,毛尖被赐名了不说居然还被养在了沈夫人院子里,这是显然将这个肚子里的孩子,看着像眼珠子一样了。
“消息是真的?姜雪没有闹吗?”姜茶听着有些诧异,其他事情包括沈夫人的态度,她都觉得理所应当,毕竟昨夜十三确认了沈世昌已经是没有生育能力了,这个孩子几乎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没有,她好像很平静就同意了,不过此时人已经病倒了。她甚至对于已经废了的小少爷好像也不太关心,这几日,就关在房间里礼佛。”普洱皱着眉头,连她都觉得姜雪这个反应太奇怪了。
此时,碧螺敲敲门进来了,表情十分不好,“小姐,沈夫人送了些东西来,说是给您压压惊。”
“扔库房吧。”姜茶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此时,碧螺却气冲冲进来坐着,语气十分不满,“小姐,我们就这么算了吗?简直欺人太甚了!”
姜茶拍了拍碧螺的肩膀,语气十分和缓,“我这不是没事吗?那可是李家人,沈夫人不护着那是娘家都不要了吗?何况现在痛打落水狗,只怕会被狗惦记呢。”
“何况,昨夜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别沾这些晦气了。”
如她所料,昨夜对姜雪马车动手的人是李灵柔,因为牵扯到了后宅阴私和沈世昌所以沈祁安才不愿意和姜茶说,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不和她说却是直接捅到了沈候爷面前。
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和沈侯爷提出来了分家的事情,毕竟昨天都能看出来马车出问题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他们两个人。
可想而知,沈侯爷看着堵住他的二儿子,此时有多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