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调兵遣将
胡中杰从父亲口中得知今日朝中之事后,兴匆匆往蔡园而去,刚进府中,便见蔡灵瑶跌坐在地,忙上前搀扶问道:“灵瑶…,你怎么了?”
好在蔡灵瑶此时脸色已恢复红润,凤兰蔻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坐到椅上。
蔡灵瑶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回道:“没什么!余公子突显神功,我未及预料惊骇跌倒,已无碍了!”
胡中杰见她除神色慌慌外并无伤处,放下心来,转身向余少游:
“对了,余兄,今日殿上,听我父亲说,那禁卫可是八品近护,你与他发生了什么?”
余少游轻笑道:“能有什么?不过是暗地考较罢了,若无相当内力应对,在他的掣肘之下,如何能起身谢恩?”
“啧啧啧!”胡中杰摇头:“高手过招,神不知鬼不觉!”
萧良丰笑道:“那胡大人就给我们说说吧,从余兄进殿开始,是怎样一番情形。”
“你们可是不知道啊!余兄他今日在……。”胡中杰眉飞色舞开始一番讲述,比起余少游说书的能耐,不遑多让!
他摇头晃脑的学起余少游在殿中之事,听得大家对余少游又是一阵倾慕敬服。
一群人正笑谈着,尚在意犹未尽回味之时,蔡司马的近卫来请:“胡大人,余特使,大司马有请二位至书房,有事相商!”
二人进了书房,并列身姿拱手行礼,午觉补过眠的蔡司马面色红润,也无闲话直言主题:“此次去须弥山,陛下令校尉营协领!中杰,心中可已定好人选?”
“世伯,别人去我不放心,我亲自去吧!”
蔡司马笑道:“你想去就是想去,什么不放心!”
“有胡大人同行,我倒是放心!”
胡中杰朝余少游一拜:“余特使非要如此见外吗?并非朝堂之上,称我胡兄即可!”
“胡兄!”余少游回礼笑称了一声。
蔡兴林拿出一块符牌:“好了!休要嬉闹,中杰,此次你既自请协领,少游不熟军中事物,你二人投契,你去也好,见机行事,携此牌调骁骑营一千兵甲,交与你务必办妥,不可出了差错!另,城中防务也不可放松,东城门是中城,人防不变,从北门南门西门,匀调人手即可!”
“得令!”胡中杰肃立,双手接过符牌。
蔡司马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准备妥当,两日后便可出发!”
二人告拜出了书房,胡中杰却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去:“世伯,我父亲说,晚间会过府,有事相商!”
“知道了!”
出了后堂书房,行在廊间,余少游心想,原来调兵遣将就是这样。
“胡兄,那个牌子就值一千兵甲?”
胡中杰见余少游好奇相问,便拿出符牌让他看了一眼:“此乃鱼符,至多可调五千兵甲,依次是鹰符豹符虎符,可调兵甲数量不等!”
“哦!这就是大司马所辖之权,调兵遣将!”
两人见时日尚早,不如此刻同去骁骑营交涉。
到了前院,余少游见大家都在便道:“我与胡兄要出城一趟,兰蔻,到了安京几日,你们也该去逛逛京城了,好好游玩一番,天黑前回来就好,过两日便得出发了!”
萧良丰与江安早就想出府,听了自然是欢喜。
小廷已安排小厮将余公子坐骑牵引来。余少游站在府门又回头:“蔡公子,看好你师父!”
说完看了鸣佐二人一眼,这才出了蔡园,与胡中杰上马向城外而去。
蔡灵瑶觉得身体还有些疲累酸软,实在无力陪凤兰蔻出外游逛,让小廷带了个小厮陪同,又叮嘱了弟弟,看着几人出了门,这才回房稍歇。
安京皇城的大街,自然是比南江和梧州宽大热闹,一地一风俗,连街市售卖的玩意儿与吃食,也有许多是凤兰蔻几人未曾见过的。
自南江行来,大家行李衣服丢了不少,进皇城时就准备采买一番的,不想一头扎进了蔡园耽搁了几日。进了成衣铺,大家都选好了衣衫皂靴,鸣佑替自家少庄主挑了两件,早有小廷已去结算了所有银两。
出了铺子东看看西瞧瞧,几人慢慢走得分散,蔡兆卿倒是听话得很,只跟着师父。
凤兰蔻被一个小摊子吸引住,摊前围的全是孩童。
蔡兆卿和凤兰蔻站在一堆孩童中间,心里想:师父虽有神功,可也只是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家,这糖画竟也能让她看得入神!
他从钱袋里捏了粒小碎银,吩咐摊主老丈:“给我画只凤凰!”
“谢公子小哥儿!立马就得!”老丈接过银子,毁了没画完的山雀,搅进锅中的热糖内。
片刻间糖就溶了,老丈用小勺舀出热糖,在光洁的白色大理石板上淋下,焦糖慢慢凝固,一只展翅的凤凰慢慢成型。
“甚是有趣呢!我可舍不得吃了它!”凤兰蔻欣喜地对蔡兆卿道。
谁知侧头却见一男子站在蔡兆卿身后,这徒弟看了糖画一眼,傻傻的朝自己呵呵笑。
那男子见凤兰蔻回头,赶紧将手中钱袋藏到了身后。
凤兰蔻退出一步,伸手便钳制住男子手腕:“交出来!”
男子见凤兰蔻秀气柔声,便恶言恐吓到:“小娘子,想活命就撒手!”
蔡兆卿看了看自己空空的腰间,恼怒道:“你怕才是活腻了吧?敢对我师父出此恶语!”
凤兰蔻手上早已上了暗劲,痛得那男子直呲牙咧嘴喊饶命,另一只手赶紧交出了钱袋。
蔡兆卿正举拳想打,却被凤兰蔻拦住,放手让那小偷飞跑而去。
转头又去盯将要画完的凤凰,对蔡兆卿道:“无论是皇庭还是边城,天下都是一般,从来就有乞丐和小偷,只要不害人性命,能饶就饶过吧!”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