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知秋
在这和风细雨的三十六道天雷后,乌云散开,肖齐铭将护罩撤去,毫发无损的站起来
闻道掌门和其他长老走上前来,急急拉着他转了个圈,闻道仔细的看了看,“这怎么一点伤都没有?不会是往脑子劈了吧,还记得我是谁吗?”
“”
“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更傻了我们怎么去跟”另一个长老也忧愁的开口。
“我没事!脑子也没事!没有一道雷劈到了我身上,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肖齐铭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各位师叔师伯,无力的咆哮着。
此后东阳宗门喜报通告整个修真界,东阳宗门的肖齐铭晋升分神初期。
众人都知道了这则消息,修真界原本最年轻的出窍期变成了最年轻的分神期,好些人都感叹,这东阳宗门尤其是这个肖齐铭是走了什么气运,虽然本就出类拔萃,但现在越来越打眼,收了两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刚刚办完拜师大典,就晋升了,还是出窍晋升分神,这怎能不让人眼馋
次日肖齐铭又收到了许多宗门的贺礼,他忙派他两个徒弟去收,收完让他们自己分了,分不完就放到仓库去,白似缈喜滋滋的看着这一堆宝贝,对陆上流说,“晋升就是发家致富啊,赶明我们多跟师父打打架,他多晋升几回,咱们就发财了!”
“你很缺钱吗?”其实陆上流是想说,老子他妈什么时候少给你花钱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缺啊,但是看着就很满足!”
“”迟早要带他去看看自己十三重天的仓库,让她满足个够!
本来此次肖齐铭晋升分神是大喜,按理又得宴请修真界的三宗四派,但思及他们昨日才刚走,于是就定在下次三宗四派的议会之日。
不光三宗四派纷纷贺喜,贺礼不断,且自己宗门的人也来了好几拨,白似缈一人忙着招呼,星鹊台的师姐何宜枝拉着自己聊了半天,露月台的小师妹连夜珠也送了好些东西来,影流台的大师兄江平秋也上门恭贺,还有水楼台的双胞胎小师弟张砚修、张砚拙也围着自己闹了好久,之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都齐齐认全了。
清晨到日暮,终于得了半刻歇,白似缈就看着陆上流悠哉悠哉的从走廊里过来,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要当师兄吗?该你出面的时候你消失,全扔给我一个人,有这么做师兄的?也是,你来了也没用,就你那张嘴,说不出半句好话,以后别跟我提师兄这茬啊,提一次我骂一次,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平着辈,要不就矮我半辈,不然这事过不去了。”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话,把在一直在库房整理的陆上流骂懵了,肖齐铭那库房被塞的满满当当,之前的东西全都落上了灰,他也清理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整理完,长呼一口气,松了松疲乏的走出来,这迎头扑面的气势,比刚才的灰还大,直接把这个骂人高手给整无语了。
可是此刻,哪怕她小脸一昂,环手抱胸的样子,陆上流却只看见了她满身的疲惫,他走过去,软了软声说道:“师姐,行了吧,我喊你师姐行不行啊?”
“嘿嘿,行,你不知道,刚才来了一对双胞胎,可好玩了,长得一模一样,真不知道逢春师伯怎么分得清这两个小师弟。”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傻吗?”
“”
经肖齐铭点拨过后,二人的剑术有了质的飞跃,后来白似缈和陆上流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师父是已逝的吾义剑尊萧雁生唯一的徒弟,萧雁生之后,此世再无人敢称剑尊之名,是曾经一剑迫使魔界退居泗水寒,在世之日,魔界不敢妄进一寸的英雄。
他死后,肖齐铭也曾一人单挑魔界十三将,再次熄火了他们想进攻修真界的念头。
天纵潇洒,狂志任凭风吹雨打,一剑京华。
这也是为何肖齐铭能在整个修真界横着走,却无人敢呛声的原因,再加之有东阳宗门的掌门和所有长老的疼爱,何人还敢闲话三分?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修真界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快了,期间白似缈和陆上流见了两回叶絮,宁九元,封夜还有松临。
闲来时,白似缈和封夜切磋剑,晚风催着陆上流和松临落子,一旁的叶絮和宁九元吃着糖糕和糖炒栗子,笑语不断,六人也越来越熟悉彼此,融洽异常。
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小比,东阳宗门齐风相迎三宗四派,而白似缈和陆上流也作为东道主的弟子前来招待各门各派,陆上流也勉强陪着白似缈装出半分热情,不过好在也不止他们两个忙活,东阳宗门但凡亲传弟子都在这,以示东阳宗门的重视。
其它人可比这两人熟练多了,白似缈看着张砚修,张砚拙那对双胞胎跑前跑后,笑着指给陆上流看,“就是他们,是不是认不出来?”
“前面的是哥哥张砚修,后面是弟弟张砚拙。”
“你怎么知道?”
“眼神。”
“?”
“认不出来就认不出来吧”
直到白似缈看见叶絮他们来了,他们对东阳宗门也熟悉到不用招待了,轻车熟路的进了弟子院,白似缈和陆上流让他们先去安顿,而自己留在这,她要看看这个叶之秋究竟是何许人也,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没多久,二人就看见清丹派的队伍,白似缈拉了何宜枝问,“师姐,领头的那个就是叶之秋吗?”
何宜枝脸色一变,眼神躲闪的回答道:“是啊,就是他。”
白似缈看着何宜枝的神色变化,只当她是不喜此人,毕竟除了清丹派,没有谁喜欢这个回回压所有同辈一头的人,关键是输的也有些不明所以。
叶之秋已走至面前,看见白似缈和陆上流这两个新面孔瞬间明白他们是谁,虚虚行了一个同辈礼,“在下叶之秋,上次未曾参加秘境大比,错过二位风华,甚是遗憾,如今有幸只觉相见恨晚,还望此次能得东风垂怜,能同二位交手。”
白似缈看着此人清新俊逸,十分谦逊有礼,先按下心中疑虑,回报一礼说道:“多谢抬举,我们二人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远不及叶公子蝉联六届小比风头之盛,美名远扬令我等望而却步。”
陆上流白眼已经要翻到天上去了,传来一道秘音‘你夸他干嘛啊?有什么好夸的啊?差不多得了!’
‘礼尚往来你懂什么!人家不也夸了我们吗?’
‘我们那是实至名归,他算个什么东西?’
‘’
白似缈脸上的微笑都要挂不住了,好在叶之秋没有多聊之意,微微颔首便带清丹派的众位弟子离去。
而后白似缈立马转身跺脚,压着声的对陆上流吼道:“干嘛啊!咱们不得做点表面功夫吗?不然怎么知己知彼!”
“一个元婴,也得做表面功夫,怪不得你每天喊累。”
“那不得看看此人深浅吗,若是虚伪狂妄之辈,我直接手下无情辣手摧花。”
“怎的,现在心软了?”
“没啊,我这不是看人家知情识趣,先放他一马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那他要是一直笑呢?”
“那该打还是得打,但咱们得先搞清楚状况,也不能瞎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