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冉冉
不疼冉冉
秦墨竟然仅用了这短短的时间,就将我的魅术破开。
我只错愕了一瞬,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轻笑着问:“你不是很想置我于死地吗?这不是正合你心意?”
他回身在榻上坐下,处着下巴似乎是思考了一番,然后道:“嗯,你说的有道理,那请便吧。”
我笑笑,行至他跟前道:“其实我倒也没那么着急上赶着送死。”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要取我性命,是吗?”
他一手杵着脸,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吐出一个字:“想。”
我道:“想便好,那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
他问:“什么交易?”
我道:“一会儿我扯下那块红布,在那照妖镜的光射到我身上之前,你替我挡住。就像之前为我挡住灭妖钉和清净琉璃瓶那样。”
“你若帮我完成了这件事,我剩下的最后一条命,任君取舍。”
他轻笑:“我若不答应呢?”
我无所谓道:“你若不答应也无妨,大不了再给你施展一次魅术,像刚才那样。”
“哈哈哈哈……”
他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捧腹大笑,笑的乐不可支。
我皱眉问他:“你笑什么?”
他调节了自己的情绪,坐直身子道:“刚刚,我骗你的。”
“九尾……我在捉妖师里确实是颇有些道行,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你的魅术,对我没用。”
我有些恼火,攥紧了拳头,颇有一些想拼了最后这一条老命跟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然后大不了再重开一把的念想。
我瞪着他,目光似箭,将他射个千疮百孔:“耍我好玩吗?”
他饶有兴致的点点头:“好玩的。”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耍什么样的花招,想着自己此刻也只剩最后一条小命,不敢轻举妄动。
他见我不说话,过了片刻又开口道:“你说的,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谈判的余地,那便好。
我问他:“什么条件?”
他道:“过来,跪下。”
我冷哼一声:“秦大捉妖师,我算起来可比你年长个好几百岁,就是你爷爷来了也得管我叫一声奶奶,你让我跪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秦墨道:“我这个人命硬,就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折的了我的寿。”
我站在原地未动,不想与他多废话:“秦墨,我很好奇啊,你现在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你现在杀我应当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如今又叫我跪来跪去的,怕不仅仅只是为了侮辱我这么简单吧?”
他淡淡一笑,缓步向我走来:“你说对了,娘子,现在我不想杀你,是因为……我有些舍不得了。”
舍不得吗?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嘴角噙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
舍不得就最好了。
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
其实秦墨能破解我的魅术,我早已料到,像他这种道行的捉妖师,自然不是吃干饭的。
他以为他愚弄了我,但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能被他轻易破解的只是一些浮于表面的浅薄之术,而我们九尾狐的魅术,可不止是明面上,能让男人色令智昏那么简单。
它最要命的,是能魅惑人心。
他以为他破解了我的魅术,但实际上,已然有些别的东西在他心脏深处生根发芽。
是魅术,当然也会让人误以为是产生了……
爱。
秦墨,爱上我了。
之前在led屏幕打开,我发现第四个音符就已经被点亮三分之一的时候,就有些疑惑,但那时并没有往我尾巴数量上想。
我一直以为第四个音符,是需要找到那未曾出现的包拯。可直至大婚那天包拯出现,第四个音符还未被点亮我就明白,并不是找人那么简单。
而在重伤之后清醒,我发现我只剩下最后一条命,而第四个漏洞音符也只剩最后一点就能被点亮的时候,我才彻底明白。
最后一个漏洞音符,对应的是歌词中的最后一句“都说我是妖,谁知我经历的九死九生。”
我起初还纳闷,为什么第一关我明明兑换了痛觉关闭金手指,为什么还要在这一关卡打开。总该不会是小白讲的,因为这一关我有法力那样简单。
事实上的原因是,我这一关的最后一项挑战,是要经历九死九生!
这项任务的难点,就是要玩家直面死亡的恐惧与痛苦,经历整整九次,如果这都能熬过来,才能体现出玩家百折不挠的毅力。
但如果痛觉系统被关闭的话,这一项任务,就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