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好东西

“赵耀果，赵耀异，赵耀果，赵耀申，赵耀伍，你们几个干什么！”赵小八点出几人名字。

光头男为首的几人拽拽地转过身，光头男不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贱人家的儿子。”

另外几个男人揉揉鼻子，跟着嘲笑，喊出以往叫过的名字：“小畜生。”

“小野种。”

“烂货。”

赵小八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孩，他抬手就是几拳，拳拳到胃，打得几人啊哦乱叫，几个男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与此同时，几道火星从他身边擦过，落在几人领口，霎那间升起大火，几个男人捂着胃，又要腾出手灭火，样子好笑又滑稽。

金江川走来，一一夺过他们手里的来路不正的食物，塞给可怜的男人，男人连连弯腰道谢。

“阿川哥。”赵小八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写着没事。

金江川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恍惚间回到十几年前，金江川刚好背着书包路过，几个赵家小孩将赵小八堵在墙角，朝他吐口水。

他也是像今天这样，火烧衣服，他们狼狈逃窜。

夜晚，发完物资，劳累一天，几人瘫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孟露姿取来一件外套，盖在金江川肩上。

金江珊笑笑不说话，笑容意味深长。凑孟露姿身边，问：“露姿你是不是对阿川有意思呀？”

“嘿嘿，你猜猜。”

“那肯定不用猜，明眼人都看得出。”金江珊捂嘴偷笑。

“呕——”孟露姿吸入一股味道，皱眉，“珊珊姐，这什么味道？”

金江珊看了看桌子上的酸杏汤，盛了半碗，递给她，“尝尝，很开胃。”

汤面深黄色，舀一勺果肉起来却又是浅黄，像桂花一般靓丽。

孟露姿喝一口，感觉胃瞬间打开了，接连要了好几碗，“嗯～”

金江珊前段时间让金江川下山的时候顺道取一点山里的杏子，小时候他们喝过阿妈煮的汤，很好喝。

由于这都是山里的灵树结的果子，能不能捡到全凭运气，有时候两三年都能捡着，有时又好几年不能捡着，甚至连杏树都找不着在哪里。

喝着喝着，孟露姿又发出呕声，金江珊渐渐发觉不对，联系两人同居了一阵子，缓缓道：“你…不会怀孕了吧。”

孟露姿面色大变，想起自己失去意识那段时间，脸色逐渐难看，“族里有医生吗？我去看看。”

第二天，金江珊带着孟露姿找了位族里的老中医，老中医一号脉便明白了。

“是喜脉！”

这话一出，孟露姿飞快收回手，两人面面相觑。

“能给我开点打胎药吗？”孟露姿问。

老中医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叹了口气：“在这样的末世能要个孩子，也能给自己留个后代，小姑娘慎重啊。”

孟露姿一想到这个孩子是那家人的后代就觉得无比恶心，坚决要打胎药。

晚上躺床上，孟露姿彻夜难眠。金江川刚下山回来，带了一身水汽，他脱了外套挂在支架上。

“你想说什么？”金江川刚进门，孟露姿眼睛一直放他身上，似有话要说。

孟露姿两瓣粉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起身拉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轻声说：“我怀孕了。”

“孩子是我的？”金江川身躯一震，猛然看过来。

“我不知道……”孟露姿低垂着脑袋，“也有可能是朱家兴的。”

金江川坐在床边，背对她，沉思片刻，道：

“打胎伤身，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养。”

孟露姿抬头，不可置信，攥紧手心，“真的吗……”

“嗯，也许这个孩子还是我的呢。”金江川说。

“好。”孟露姿朝他靠近了些，自从上次他将她救了回来，她于心不忍让他一直睡那处小空间，一挥手，两人一起睡大床。

身边有人靠着，睡觉更安稳了些。孟露姿面对着金江川，身体慢慢挤进他的怀里。

金江川看向她的小腹，脑子里思绪混乱。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时脑快，做出影响两人未来的决定。

夜晚睡梦中，金江川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像个婴儿，蜷缩着身体，周围的环境让他无比安心，渐渐的，一双大手透着一层膜，温柔地、轻轻地呵护他。

清晨，金江川醒来，昨天一身的疲惫骤然消减。怀里的女人像梦里的那个他，蜷缩在他怀里。金江川伸出手，抱了抱她。发丝的清香飘进鼻腔，意识逐渐回笼。

今天也要上山，叫来一深一浅后，他去仓库翻了翻，找出几袋预制炸鸡，用锅加热后提着就上山了。

昨天听小孩无意间说了句，嘴里没味道。

金江川想到仓库里不少高碳水，高能量，吃了心情好的冷冻炸鸡。在揣上几包番茄酱，整上一大瓶可乐，直接将小孩香迷糊。

“这是什么世间美味啊！”小孩吮吸手指上的番茄酱，闭眼回味美味。

“你说可以放辣椒粉，我没尝过这种味道，明天能再给我带些吗？”小孩双手合十，眼睛里可怜巴巴地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