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山里有神仙

小鸟接连守了她一周，金江珊与金江川时不时出现在朱家老宅，每次都能见到夫妻俩如胶似漆。

金江川坐在板凳上，闷头将一整碗水全都喝下肚，“不对劲！”

“怎么了，发现异样了？”金江珊问。

“嗯嗯，她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待在我们这里的孟露姿。我让小鸟进她偷偷观察，你猜它发现了什么？”

“你快说，别卖关子了。”赵小八撞了撞他的手臂，急切问道。

“有时候的她肢体特别僵硬，像人偶一样！”

“人偶？”赵小八若有所思，半晌后，说：“有这个可能。”

“什么？”姐弟俩疑惑地投来目光。

在旁边默默玩平板的金江荷突然插一句：“朱家那些老祖宗会一些坑人的法术，其中就有，傀、儡、术。”

姐弟俩猛地扭头，“小荷你还知道这个啊！”

金江荷点点头，“无处不在的风告诉我的。”

“小荷真厉害，她说的没错，我正要说这个。”赵小八上前搂住她的脖子，金江荷低下头，耳根子微微发红。

金江川翻了翻墙上挂着的日历，说：“这次阿爸上山的时间太长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我受不了她留在朱家。”金江珊脑袋瓜飞速运转，“阿弟，要不我们上山去找阿爸吧。阿爸在神仙身边侍奉，肯定会一些法术。”

赵小八当即呵斥：“不行！”

他这反应比金江川还快，几人诧异抬头，赵小八挠挠耳朵，自己这反应太大了，立马解释缘由：“老一辈都不让进山，你们是守山人的后代，你们还不知道吗？”

“也是，但…唉。”金江川心里纠结，一边是做出的承诺，他要保护她，一边是家里的规矩，“我在山脚等等吧，山上的神仙明白我的心意后，会让阿爸提前下山吧。”

“不过阿姐你就别上去了，待在家里等我消息。”那山不一般，山里生存着各种动物植物，有的能伤人性命。他有异能傍身，不惧怕。阿姐是个普通人，没什么防御能力。

金江珊点点头，相信他。赵小八犹犹豫豫，看向金江川。金江川意会，抬手阻拦：“你也在家等我回来。”

“你一个人上山，能行吗？”赵小八一脸担忧。

“我好歹也是守山人的后代，就算不小心冒犯到山里神仙，他们一定会原谅我一次。”

说完，金江川带上一个饼便往问顶山走。走之前，回头特意吩咐小鸟不要跟来，它那么小，万一他没看住，被山里的生物吃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问顶山一向不准五姓族人以及外人踏入，只有世代守山人才准入内。贸然入内，便见不到第二日的阳光。

这些年，不少探险爱好者不顾山口七八个大牌子的警示语，硬要往山里闯，没过多久，搜救队就来抬走尸体。

阿爸跟金江川讲过不少例子，他也怀着敬畏之心，在山脚处溜达溜达，不敢贸然上山。

心里不停乞求着山里的神仙们让阿爸早些下山。

一个小孩模样的神仙率先听到他的心声，愣了愣，看了看眼前人，不甚在意。

金江川百无聊赖地在原地徘徊，直到天黑，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晚上七点。不知不觉待了这么久，下午带来的饼也不够吃。刚过饭点没多久就又饿了起来。

周围黑漆漆，瘆得慌，在恐惧面前，饥饿只能算弟弟。金江川搓搓手臂，给起鸡皮疙瘩的皮肤加热加热。

“咯咯哒——”鸡叫声从西北方向传来，金江川困惑，居然有鸡敢靠近这座山。

鸡叫声距离他越来越近，好像在往他靠近。金江川不确定真的是鸡，还是山里什么怪物在模仿鸡鸣引诱他。

一刻钟过去，地面叶子发出轻响，金江川蓄能严阵以待。夜晚这林子也起满了雾，雾气后面，那鸡竟然比寻常农家养的体型大了两三倍。

那鸡走过迷雾，看到金江川，便抬起尖嘴冲了过来，像是要啄死他。金江川也不客气，抬手间，两串火焰喷了过去，大鸡身形晃晃悠悠，躲开攻击。

淡淡烤鸡味弥漫在空气中，勾引他的味觉，脑海里似有道声音，今日要必要烤了这鸡。

金江川发力，那鸡竟然原地自燃，烧得他猝不及防。连连扇动翅膀，甚至发出“呼呼”声。

他已经被迷惑了，满眼睛都是烤肉。

云层之上，一个浑身透着仙气的女人见状，摇摇头，拂袖离开。

烈焰炙烤后，那鸡落地，被他烤得金黄流油。金江川擦擦口水，拾起鸡肉，大口大口啃了去。

又过了半小时，阿爸下山了。阿爸走在山路上，所到之处，眼前的迷雾自动散开。

远远望着，阶梯上一个背影啃着什么东西。大晚上的，不会是那些东西吧。阿爸提心吊胆，脚步轻轻。

就在要靠近黑影的时候，那人转过了头，“阿爸？你下山啦！”

阿爸怀疑的目光看过去，往后退两步，一手指着他，“给我变回原形！”

黑影愣半秒，笑着上前两步，“阿爸，你在说什么啊？”

阿爸接着往后退几步，心里想到，这东西道行如此深，竟然将金江川扮演得栩栩如生。

金江川擦擦油，无奈道：“阿爸，真的是我。”

阿爸不信，问：“你表嫂叫什么名字？”

“孟露姿。”

阿爸问完，半眯眼，这家伙居然连家里的事都知道。得问问他他不知道的事。

金江川猜到阿爸以为他是山里的精怪，连连摆手，说出好几个只有父子俩知道的秘密。

“嘿，你小子，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不要上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阿爸确认完身份，是自己亲儿子，说话也不留情面，就差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