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小祂哥的演讲
第249章小祂哥的演讲
于斯再次出卖小明，只凭直觉。
小祂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黄哈哈更懵了：“哥，到底咋了么！”
小祂哥突然走向了小明，于斯和黄哈哈都盯住了他。他来到小明跟前，掏出钥匙，亲手给小明打开了，小明活动了几下手腕，然后，小祂哥跟小明一起走了过来。
小祂哥说：“于斯，你通过了考验。”
于斯愣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蒙对了。
小明甩了甩双手，接着很心疼地互相揉了揉。小祂哥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说：“这个任务完成得不错，我升你为司寇。”
黄哈哈说：“他做啥了？咋就司寇了？”
小祂哥说：“没事了，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走走走，我们回去开会了。”
说完，他带头朝前走去。
黄哈哈追了上去：“司寇也归我大良造管吧？”
小祂哥说：“你问过这个问题了，你们各司其职。”
小明快步走过于斯，看都没看他一眼，跟小祂哥走到一起去了，黄哈哈走在了于斯旁边。
黄哈哈说：“我哥咋把他给放了？”
于斯说：“他让小明试探我的。”
黄哈哈说：“真的？”
于斯瞪了她一眼：“你让我静静好吗？”
黄哈哈说：“这鬼地方还不够静啊！”
于斯不再搭理她。
太惊险了。于斯就像拿起了一支左轮手枪，里面有五发子弹，他举起来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竟然正巧是空的。
走出了一段路，黄哈哈又说话了：“你别怪我哥不信任你，主要是现在坏人太多了，他那么信任李某，结果李某杀了他堂哥一家！你就在地下好好工作吧，他不会亏待你的，他这人重感情，只要跟他混上几年，他就把你当兄弟了。你看，我跟他无亲无故，他一直把我当妹妹。”
于斯实在不愿意说话。
地下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阳光。地上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阳光。目前他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但是他不能对黄哈哈透露一点信息。
前面出现了台阶，四个人先后爬了上去，从那个‘甲’字形古墓的棺椁爬了出来。小祂哥把棺椁的后门关上了。
墓室里亮着长明灯，更像原始人的洞穴。
小祂哥说：“我们休息下吧。”
接着，几个人都坐了下来。于斯看了小明一眼，他以为小明的眼神里一定还有怨恨，他错了，小明根本不看他，只是静静地端详棺椁上的牛羊猪，那头猪画得还挺萌，白白胖胖，脑门上有个螺旋形的花纹，跟坟墓的气氛很不搭，甚至对四周的白骨有些不尊重。不用再观察了，小明就是小祂哥的人。
小祂哥说话了：“开个会。”
黄哈哈立即把脸转向了他。
小祂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们都是弱者。”
这个开场白有些突兀。 他接着说：“如果我们足够强大，绝不会躲到不见阳光的地下来，我们会在外面的世界里跟人争抢，厮杀，最后成为血淋淋的王。我们的人性中善比恶多，所以才选择了逃避。我曾经试图改变身边的人，甚至想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无数的经验告诉我，那是异想天开。恶是人类的原色，善只是外表的涂色。只要你躺在砧板上，只要四周一片漆黑，人类的恶一定会剁了你，实际上你跟他们素不相识。如果发生了动荡，你会发现另一个人性真相——仅仅因为观点不同，他们就可能要你的命——恐怖的是，每个人的观点都是不同的。还有人性中的愚蠢部分，比恶本身更可怕，他们要你命的时候，因为愚蠢而心无愧疚，甚至义愤填膺。我们不想被伤害，所以只能离开，开辟一个新世界。”
黄哈哈的眼神越来越迷茫。
在她看来，小祂哥所谓的“恶”，很可能仅仅局限于她在广州火车站遇到的那个骗子。
小祂哥接着说：“其实，所谓的‘他们’包括我们自己，恶也是我们的原色。既然生来就有攻击性，我们躲起来也是为了不去伤害别人。所以你们要清楚，我们进入秦陵并不是来享乐的，而是来苦修的。我们要尽可能地根除本性中的恶，让我们的善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于斯竟然觉得小祂哥说得颇有道理。
举个很小的例子，有一次他的微博上突然冒出几万人来骂他，那些人气愤得唾沫飞溅，捶胸顿足，而他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细细地浏览那些留言，只看到了他们骂自己的祖宗，骂自己的家人，骂自己的女儿（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能预测到他未来会生个女儿），有人呼吁人肉他的住址，有人扬言要杀了他……
看了很多很多留言，他终于找到了根由——最初好像有个人说他比赛作弊了。
而那场比赛发生在昨天，他根本没有参加。他小心地写了篇微博说明这个情况，又引来几万人的狂喷恶骂，瞬间就他淹没了。他忽然明白了，大家只是需要一个作弊的人来发泄，至于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了。
媒体纷纷来采访他，他趁机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在那场比赛中，另一个姓于的德州扑克选手作了弊（而且是疑似），之后就有人写了一篇微博，把那个人的名字写成了“于斯”。
可是，媒体刊登了他的声明之后，依然挡不住那些人愤怒的口水，看到媒体的人和骂他的人并不是同一群人。
于斯又发了篇微博，附上了那个媒体的文章，又引来了无数人的痛骂，他们因为于斯的“狡辩”而变得更愤怒，更恶毒，他们的攻击理由变成了——你们德州扑克玩家都是一丘之貉，出老千死全家！甚至还有一群人留言说——你们姓于的都不是好东西，出门都被车撞死……
最后于斯就不再说什么了，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接受批斗。
小祂哥又说话了：“地上都是食肉动物，而我们都是食草动物，现在我们需要相依为命。如果你内心渴望吃肉，请你告诉我，我会让你离开。”
没人说话。
黄哈哈肯定愿意跟她哥“相依为命”。
于斯想“离开”，但是他不敢说。
他摸不清小明的心。
于斯说：“小祂哥，我只有一个问题，我们想在地下活下去，只能依靠这些文物，换句话说，我们必须得做贼……这跟我们的理念是不是有冲突呢？”
黄哈哈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