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再战丹毒

韩剑云见胭脂如此说，他并未用强。他自是揽了胭脂休憩一夜。待到第二日天一亮，胭脂变从韩剑云身旁呼得起身。她并未忘却自己身份，若是走得晚了，萧小小定要责她。韩剑云在一旁看了却笑，"胭脂，莫慌！如今时辰尚早，小姐定不会责你。"

胭脂听了，她却看向床上韩剑云。一看之下，她却又蹿回床榻，她自记起自己并未穿着衣物。若是这般走了，即便萧小小不责罚她，就是旁人见了，亦会将她打死。胭脂一回了床榻，韩剑云便将手轻抚了胭脂身上。胭脂试了，嗔怪道，"都怪先生，险些误了胭脂性命。"

韩剑云听了却笑，"你若昨日说得那地洞有何用，又何至如此？况且到如今时日，你亦未讲。"

胭脂却努了嘴道，"若我就是你讲，你又耐我何？"

韩剑云便拉了胭脂手臂，将其压于身下，"我自不许你走。"

胭脂听了却摇头，"先生使不得！胭脂会没命的。"此话说完，胭脂便缓缓道，"那通道本无什么的。只是巧合罢了。我于记忆中在此处有此通道。但此设计未得完工便废弃了。故而除我之外，想必无人知晓。"

韩剑云听了，心下一喜，他面上去无表情。只一停顿，他又道，"若按胭脂所说，此通道可去何处？"

胭脂低声回他，"厨房外小径之上有一废井。此条通道便通那里。"

韩剑云听胭脂如此说，他却催促胭脂道，"你且起身，若走得晚了，恐你当真要被人看到了。"胭脂听了却也点头，并穿戴好了衣服。韩剑云见了，他又嘱胭脂两句，方才让胭脂回了通道向那水井去了。

此后，韩剑云在房中又是打坐了一阵儿。此时，韩剑云体内云海依是晴朗，这让韩剑云心境亦好了许多。待到了时辰，他自去给萧老夫人做饭，而后又是寻萧小小一起，便去混元阁炼丹。待到傍晚时分，韩剑云从萧小小处离开，他见了胭脂便低语，"你夜半且来寻我？"

胭脂听了，她也不答话，只向韩剑云作了揖便离开。

韩剑云见了，也不多问，他自向住处去了。韩剑云与胭脂俱是聪明之人，他们自是知道若是多言，定会让跟踪之人起疑。若那样，还不若不说得好。那些人亦就当他二人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罢了。

到了夜间，韩剑云正在房内打坐，他便听了地下有响动。有了昨日经验，他自是知道又是胭脂从那通道来他房间。果然，不多时候，胭脂便从地道之中跳了出来。此后，胭脂便小声问韩剑云，"方先生，你为何总是不掌灯？"

韩剑云听了却笑。胭脂见了亦笑，她知自己问了一个呆傻问题。若是韩剑云掌灯，她来韩剑云房中岂不让跟踪之人看了影象去。韩剑云见胭脂心领神会，他便道，"胭脂，你带我去假山密室可好？"

胭脂听了，她略一迟疑却道，"那密室路上，还有机关。我却不知那萧礼琴会用哪套。若是错了，恐会误先生性命。"

韩剑云听胭脂如此说，他亦是皱了眉头。胭脂见了，她却抿了抿嘴坐于韩剑云身旁，"方先生，你当真想去假山密室？"

韩剑云只得笑着点头。在韩剑云心中却觉得胭脂虽然聪慧，但却总有糊涂之时。自己若不想去那密室，又何故问她？

过了半晌，胭脂抬头笑道，"若是方先生想去，那胭脂就想些办法定让方先生如愿也就是了。"

韩剑云听了，他边去按胭脂肩膀。在韩剑云这等心智年龄之人看来，这胭脂如此说，定是想要那事了。胭脂见了韩剑云动作，她面上立时露了怯色，她嘴上也嗫嚅着说道，"方先生，今日歇了，明日再要可好？"

韩剑云一怔，却也停了手。按他算来，明日一过，亦应该是他大限之时。到那时候，他需不需那解药也可得了分晓。若是明晚能与胭脂交和先试了效果，自然更好。

胭脂见韩剑云身躯移了回去，且已坐正。她心思便也安定下来。用不多时，胭脂便把身躯靠了韩剑云身上，而后，她嘴里低喃道，"先生，您日后会娶小姐吗？"

韩剑云听了略一迟疑，却也点头道，"若是有那机缘，方某会娶小姐。"

胭脂见韩剑云说得坚决，她便不再多问。只让身体靠在韩剑云身上休憩。韩剑云见了，他却心痒，他便问道，"胭脂可愿嫁于方某？"

胭脂听了，她却张看眼睛，望了韩剑云道，"胭脂自是愿意，只是先生却不会做得。胭脂亦不愿先生为难，故而胭脂亦不强求。"说到此，胭脂闭了眼睛却又靠回韩剑云身上，"若有那机缘，胭脂定会服侍先生；若无那机缘，胭脂也愿遂先生所愿。"

韩剑云听了却不知如何回答胭脂。韩剑云虽然心智成熟，前世亦是油滑之人，但他却不愿靠油滑之术去骗女子芳心。故而，韩剑云思忖了一番，却只是轻抚胭脂身躯，并不再开口了。

直到天色将明，胭脂方从韩剑云房中离去。韩剑云亦不阻拦。待胭脂头颅将没入地面之时，她却对韩剑云说道，"先生莫急，胭脂今晚必来！"

韩剑云却笑，且嘱胭脂道，"你且去，路上当心。"

待胭脂走后，韩剑云便坐于床上，再此运动功力，又入了内视入定状态。此时，韩剑云却见自身云海之内，红斑加剧甚快。韩剑云见此状态，他自是运功转动气旋，而后让灵气贯行周天来对冲体内红斑之数。待到厨房之人来唤韩剑云时，韩剑云又将体内红斑压制了大半。他见时辰已到，便也不再去管这些变化，而是出了自己房间，去为萧老夫人做膳去了。

白日里，不等韩剑云去提，萧小小却嘱韩剑云道，"方郎今日已到你用药之时，你且末运功过量，免得生出异端。"

韩剑云听了却笑道，"小小宽心！方某自会小心，不会让那噬心丹侵害心脉。"

萧小小听了亦是点头，"方郎小心，小小亦是心安。待到晚间，我便帮你去讨要丹药。"

韩剑云听了忙道，"小小莫急！我见这噬心丹毒发之期对提升元力却有好处。明日一早，你且去老夫人那里，待到早饭时辰，你再讨丹药便亦可行。"

萧小小听韩剑云如此说，她心下虽是心疼，却也强忍了答应，"方郎，如此做，你确定无损？"

韩剑云笑道，"不碍事！有了前两次经验，我确定如此要不得紧。"

萧小小见韩剑云说得坚决，她便点头，"若是这样，我就一切按方郎嘱托去办。"

当晚，萧小小并未纠缠韩剑云，她早早便让韩剑云从畅春园离开。待韩剑云出了畅春园，在路上，他自与胭脂遇上。二人如昨日一般，只是打过招呼便离开。

韩剑云回到自己房中。他将窗帘等物拉好，又将桌椅远离床边，而后，他便坐于床榻之上。用不多时，韩剑云便进了入定状态。此时，韩剑云云海之中，已如晚霞颜色。即便如此，韩剑云亦觉得自己体内云海之红要比前此发作之时要清淡了许多。此时，韩剑云便运功让那气旋加速转动，随即他又用灵气运行周天。

很快，韩剑云体内云海便随了灵气运动而变化。过不多时，气旋之内红云便喷薄而出，而此时，气旋吸纳之力亦是大增。两下相较之下，韩剑云吸纳之力比那红云还是稍胜了些。到此，韩剑云心中便也安定了许多。

就再这时，房间地面有了变化。胭脂身形从地下钻了出来。韩剑云听得响动，他便停了功法，张开双目去看胭脂。却不想胭脂看他双眼，竟向后倒退数步。这胭脂自是未尝见过韩剑云发病之时，如今又是黑夜，她在如此时辰见到韩剑云，不怕亦是奇怪了。

韩剑云却冲胭脂一笑道，"胭脂是我！莫怕。"

胭脂听了韩剑云方才安定一些，她惊怵道，"先生，你这是为何？"

韩剑云道，"我被萧家用丹药所困，才至如此。"

胭脂听韩剑云如此说，她倒安然了些。之后，她整理了下思绪来到韩剑云身旁，随即，她便问道，"先生，今日要我来，可是想要运功消缺这毒瘴？"

韩剑云见胭脂俱已知晓，他便点头。

胭脂看了，她亦不再多言，而是乖巧躺于床上闭了眼睛。

韩剑云见此情形，他自是取了丹药，而后向胭脂身上去。未几，二人便结合于一处。随着韩剑云运动，胭脂身体亦在运动。过不多时，韩剑云便入了内视之态。此时，却有泪珠顺着胭脂脸颊滑落，可她却始终只是无声哭泣而已。

韩剑云入了内视状态，他观体内气旋立时快捷了十数倍，当他运行周天，灵气却高速通过周天，而后返回气旋，似是在完成吐纳之法。约莫过了各把时辰韩剑云体内红云俱是消去。此时，再看韩剑云云海之中却是干净如初。可韩剑云刚要松气。那气旋之中，便又有红云溢出。

韩剑云见了心下亦是一惊！这房中之事，虽可加速气旋运转抵消红云作用，它却终不能消却红云影响，只待气旋力衰，红云自会卷土再来。如此一来，韩剑云一喜一惊，不过，直到天亮之时，他却也控制自己身体不至让他有所崩溃，而体内红云在韩剑云控制之下亦无加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