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暴雨之后
一日,叶溪亭看完奏章以后,闲来无事就去后花园里走了走。
后花园里花团锦簇,初春的桃花粉嫩,明媚动人。
诸清笙在此等候多时,她一看见叶溪亭眼睛就一亮。
“师傅……不对,陛下!”
诸清笙扑过来得力道之大,叶溪亭废了些力气才稳住了身形。
“我爹他一直唠叨啊,要我和你说,让你把我哥带进宫去。陛下,我真受不了我爹了,要不你还是把我哥带走吧!”
叶溪亭扶额苦笑,这诸老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啊。
叶溪亭看着纷纷的桃树,轻笑一声:“我书房缺个磨墨的,你爹要是能同意他来就行。”
叶溪亭只是随口一说,可诸老爷却信以为真了,他还认真告诫诸洛川。
“你别看不起这研墨的差事,这叫什么?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加油啊儿子!一定要让你爹我当上国丈啊!”
诸洛川无语地看了眼自己的爹:“……爹,你能从个郡守当上尚书,真的够可以了,人的野心也别那么大。”
“那你给我去读书!你又不读书又不经商,你在家里简直是坐食山空!。”诸老爷气急败坏。
“……进宫就进宫,可是爹,我先说好,陛下不喜欢我你别生气啊。”诸洛川破罐子破摔,耸了耸肩。
诸老爷恨铁不成钢:“你平时的纨绔劲呢?我看你整日流连秦楼楚馆,连这些都不会吗?”
“……爹,我真的只是去听曲子的,你别污蔑我啊!”
……
今早叶溪亭下朝刚回书房,就看见一个红衣男子打翻了砚台,然后和进门的她面面相觑。
叶溪亭愣了一下,低声问身边的宫女:“这诸公子怎么进来的?”
“诸小姐带他进来的,说是陛下让诸公子来的。”
叶溪亭思索了一会才想起答应诸清笙的事。
不是吧!这诸老爷还真把儿子送过来了!
“……诸公子,这事还是让下人来吧,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叶溪亭不敢想要是诸洛川在身旁会怎么样。今日事情多大概要忙到晚上,她想着就先把人打发走,日后再说。
诸洛川会错了意,他眨了眨眼睛:“怎么这么快,不好吧?”
叶溪亭:?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等我处理完政务就来。”叶溪亭笑了笑。
诸洛川看了叶溪亭一眼,还是离开了。
诸洛川在叶溪亭寝殿干坐了两个时辰,时而摸摸桌子,时而翻翻书,结果发现自己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直到宫女过来点烛,叶溪亭才揉着眉心从书房走到寝宫。
她坐到床边,脱下靴子后,正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有个人。
诸洛川单手支颐,红衣半褪,用一双妖异的眼睛朝着叶溪亭抛媚眼。
叶溪亭默默穿上了鞋,打算今日去偏殿将就一晚。
谁知道诸洛川眼疾手快,他死死抱着叶溪亭的腰不让她走:“别这样,叶指挥使,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好吗?”
叶指挥使?
她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叶溪亭松开了他的手,但并没有打算离开。
诸洛川见此计有效,将头轻轻靠在她的大腿上,一手环着叶溪亭的腰,一手把玩她的发丝。
“叶指挥使……你还记得吗?你在北魏军中救过我……长枪黑马,英姿飒爽”
他的语调很轻,叶溪亭的耳朵必须要靠近诸洛川的唇才听得清楚。
“……都是过去了,你还是别叫我指挥使了。”
叶溪亭的睫毛微微颤抖,她不会告诉别人,她的经脉早就被废了,再也不能舞剑了。
这会是她的一生之憾,无法治愈,无法修复。
诸洛川单手将自己撑了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口。
“没有叶指挥使就没有陛下……陛下和叶指挥使,这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叶溪亭捏起他的下巴,她没有沉溺在温柔乡中,倨傲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的目的是?”
“陛下可以猜猜……我不是为了诸府而来,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诸洛川微微一笑,柔顺的发丝扫过叶溪亭的胳膊,有点痒。
“……我不猜。”
叶溪亭刚松开的手就被诸洛川咬住,他挑眉看向叶溪亭,神色十分鬼魅。
“陛下看不出来吗?臣心悦于您,而且死心塌地。”
叶溪亭笑了,她把玩着诸洛川的手心,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