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X物质（一）凯洛斯星
第81章x物质（一）凯洛斯星
阿尔贝的血液离体滴在了玻璃皿上,在他精神力的加持下，似乎受到某种感召，开始震颤并有偏向某个方向的趋势,从而使得正常情况下圆形滴落的血滴有了指向。
同样的方式,他试过用天启1号的血样或是别的虫的血样,都没有任何效果。除此之外,他让别的虫也试过同样的步骤，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由此看来,他的血液和精神力结合后的特殊情况,很有可能就是梵因口中感应x物质方位的关键。
这么一来,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永恒科学先进教要大费周章让他知道感应x物质方位的关键和他的血液有关。
他不确定永恒科学先进教是只知道感应x物质方位的关键在于他的血液，还是知道完整的精神力结合血液的方式，但显然,现今除了碰运气偶然发现x物质下落，能有办法相对明确找到x物质位置的也就只有他。
他之前能那么顺利从永恒科学先进教逃离,可能也是永恒科学先进教故意放他出来，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x物质下路的指向灯。
阿尔贝毫不怀疑,永恒科学先进教肯定一直在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暴露在公众视线下,就不可能瞒过永恒科学先进教的眼睛。
永恒科学先进教或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但绝对能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他只要开始去寻找x物质的下落,他后边就必然会跟上永恒科学先进教的尾巴。
当初永恒科学先进教的明达说他们想要和他合作，并不会阻挠他得到x物质,但话可以随便说，谁也不知道永恒科学先进教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想到永恒科学先进教的诡秘行动，他觉得即使他带上大量的安保也不一定真能防得住。更何况，如果他真的带上一大群虫去寻找x物质,反而可能会引来更多势力的注意。
阿尔贝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偏偏他还不能不去。
尤莱亚的精神力治疗停滞很久了，一直卡在a级前的临界点上，就差最后一把力，可就是怎么也上不去。
每次治疗完，精神力恢复的进度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要按照这种速度，等突破a级怕是得十几二十年。这也意味着，尤莱亚还要在准将位置上卡十几二十年。
去，当然得去。
在确定尤莱亚暂时没有行动任务安排后，阿尔贝就和尤莱亚向军部请假了。
他们没有带太多的虫，只带了十几个信得过的虫，就开始跟着血液指引的方向行进。
事实上尽管有了大致的方向，但在星际上找起来也极其费力。
他们必须先多次尝试后框定出大致的范围，然后一点一点尝试缩小这个圈子。
数月过去，他们反复在星际的各个星球间穿梭，终于确定了x物质所在的星球，凯洛斯。
这是一个落寞的资源星，曾经因矿产而辉煌，后来也因矿产消耗而失去活力。而现在，这个星球上仅有一个中心城市还在正常运转，其余便是零散的居住地，居民数量少得可怜。
阿尔贝没有来过这个星球，但并非和它毫无交集。
在确定x物质的方位就是指向这个星球后，尤莱亚不禁怔愣一秒，随后告诉阿尔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您参加的那次中央军校入学选拔考试中，实战的虚拟场地其原型就在凯洛斯星上。”
阿尔贝也惊讶了：“这么巧？！”
他原本对这个陌生星球有些许未知带来的恐惧感，但现在又突然觉得，他和这个星球之间多了一丝熟悉。
阿尔贝开玩笑说：“也不知道x物质会藏在这个星球上的哪里，不会就在虚拟考场的那片区域吧？”
事实上它还真能在那。
阿尔贝在凯洛斯星上跟着血液指引，越走越感觉周围的地形变得有一丝熟悉感。
尤莱亚证实了他的猜想：“阁下，我们现在确实进入了当初考试时选定的区域。”
阿尔贝盯着光脑上的地图看了又看，终于将自己所在位置和当初的考试地图对应了起来。
这片区域的总体形态没有大变，但许多地方又和当初不太一样。
阿尔贝边走边和尤莱亚讲当初他实战考试时发生的事。
尤莱亚嘴角带着笑意，神情温和，耐心听着阿尔贝讲每一件小事，时不时点点头。
在阿尔贝的话语中，当初那个阿尔贝的形象跃然于想象中。
那次的考试是使用统一的虚拟形象，所有考生在虚拟场内的长相都一样。这是尤莱亚记忆中的画面，但现在他不禁将阿尔贝的脸代入其中，阿尔贝口中讲述的场景也变得鲜活起来。
讲到最后，阿尔贝又说起：“其实在考试结束后，我在考场外隐约看到了像你的背影，正被校长送上离开的车。”
当时他怀揣着一丝找到凡亚的希望，随手抓了一个老师询问军部来访虫都有哪些。那个老师当初说了哪些名字，他早已忘记，只记得没有听到“凡亚”这个名字时的失落心情。
“其实……”尤莱亚眉眼弯弯，“我当时确实在。”
“啊？”阿尔贝惊讶，“原来真的是你！”
尤莱亚又说：“我还观看了您大部分的比赛过程，我记得您的考号是44444。您制作炸药的时候，扔出那个装满标志物和炸药的箱子的时候，我也全都有看到。”
阿尔贝：“啊……”莫名有股羞耻感。
明明刚刚将这些讲给尤莱亚听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突然发现，尤莱亚居然也是他的那些骚操作的旁观者，顿时就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
在他想念还是“凡亚”的尤莱亚的时候，尤莱亚也旁观了他的经历。虽然他们当时并不知道彼此是谁，但冥冥之中却又让他们的生命有了交集。
阿尔贝微微用力握了握尤莱亚的手。
当初苦苦找寻的恩虫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并且成了他爱的雌虫，也成了他的伴侣。
这种幸福感如有实质，却是当初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尤莱亚同样回握住阿尔贝的手，对着他温和地笑了笑。不用言语，他能感觉到阿尔贝此时的感受和想法。
因为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