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何知有:“听不懂也得去教室坐着。”
我:“大早上上演什么强制爱啊?这事儿你问过人家教室了吗?”
何知有:“你再不去,脏兮兮他们就该传你被自家1搞得下不来床。”
我脑子里面那些瞌睡虫马上一哄而散,我清明过来,跳下床,“今天我爬也要爬去教室。”
何知有:“倒也不用这么身残志坚,宝宝我可以背你去呀?”
我:“滚蛋,老子有手有脚的。”
我:“等我需要你背我的时候你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知有:“宝宝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字面意思。”
何知有:“宝宝这是要跟我待一辈子的意思。”
我:“一辈子太遥远了,哪天待腻了,老子一脚踹了你,然后不告而别。”
何知有:“杀人诛心啊!”
我:“不够大声,拿个喇叭去学校广播喊,反正丢的也不是我的脸。”
自从出年以来,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隔一周就回去看他,有时候何知有陪我,有时候我嫌他烦,于是自己回去。
那周,何知有一路跟着我出了校门口,我没让他上车,对他说:“陪我多无聊,去陪脏兮兮打球。”
何知有:“不想打球。”
我:“那你想干嘛?”
何知有:“想陪宝宝。”
我左右看了一下从校门口进出的学生,白了他一,“我看你是想死。”
我说完这句话就马上开车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分明是一样的风景,今天却感觉什么都少点意思。
我跟往常一样把电动车停在家门口的杨树底下,然后一边转着钥匙扣一边往门口走去。
我听到家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喃么师傅做法念咒的声音,我眉心一跳,以为爷爷出事了。
赶紧冲到爷爷住的小房子一看,爷爷躺在床上好好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喂他吃了药,给他剥了他喜欢吃的火龙果。
我安静地看着他吃完出门去,谁知道那喃么的声音依旧不断,而且听声辨位,应该是从我家房子里面传出来的,我赶紧进屋,那声音更近了就像在耳边一样,我上楼,看到二楼某个房间的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老妈,三叔,还有老爸也在,我心中纳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冲过去,站在门外往里看。
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手里拿着铃铛和符纸,嘴里面念念有词,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我哥就安静地坐在自己床上,面色沉静,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任由他们摆布。最后喃么师傅拿着铃铛绕着我哥的床跑了好几圈,嘴里面念着我听不懂的话。
“这是在干嘛?”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妈回头看了我一眼,“林铮被脏东西缠身了,请师傅来做场法事,帮他净化心灵。”
我:“哪里听来的屁话?你们这么随便在我哥房间搞,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我妈:“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脾气这么冲,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我说他病了他就是病了,他无父无母,我们是他长辈,还能害他吗?”
我:“你们这么乱搞,小心遭报应。”
我妈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爸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三叔过来拦了一下,“哎呀,二嫂,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他不懂我们做大人的良苦用心。”
我的脸被打得发烫生疼,但我也依旧高昂着头颅,我妈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喃么声音结束了,他拿来一碗水,在里面烧了张符纸,然后让我哥喝下去。
我心里大喊哥别喝,可林铮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喝了下去。
最后是喃么师傅走了出来,“法事做完后五个小时内大家不要靠近房间。”
我妈:“辛苦师傅,我准备了茶点,师傅下楼吃点……”
我看着合上的房门把林铮封锁在了里面,又听着老妈那近乎谄媚的话语,觉得实在恶心,我飞快地越过他们,然后下楼。
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很多个大妈聚在门口,贼眉鼠眼地往里面看,其中为首的就有那天晚上谣传我哥是同性恋的那个大妈。
她此时此刻还在跟同伴低头耳语,“我就说他是读书读得脑子有问题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喜欢男的说不定是碰上脏东西了,你看现在他家里人不是请师傅来做法事了吗?”
她旁边的那个妇女八卦的眼里藏不住的兴奋:“他真的喜欢男人啊?他是不是有病?”
我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我大步上前,她还好意思笑着跟我打招呼:“言哥儿,回来啦?”
我瞪着她,“我哥喜不喜欢男人关你什么事?就算他喜欢男人又怎么样?他有违法犯罪吗?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害你了吗?你要这样四处传他的谣言,现在看着师傅来我家做法事,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恨不得去宰个鸡去普天同庆了?”
她有些尴尬:“我没有说他的坏话啊,半句都没有。”
我冷笑一声,“天天有闲心去管别人家的事,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孩子吧,我怎么记得你女儿17岁就未婚先孕跟人跑了,你儿子18岁就因为过失杀人进去了,你老公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去嫖,我没记错吧?”
她脸色难得羞愧下来,我:“自己家那点破事都没管明白,有空操心别人家的事。”
我说完转身开着电动车走了。
我回到寝室,生气地把钥匙和手机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