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 一心之隔 - 梅酝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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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鸿衡和王之忘回到自己这一桌,夏纨蔚已经吃得差不多,表姐带着孩子去隔壁房间找玩具,身边的位置被先占一步。

她转头望过去,本想说对面还有位置,可是对面没什么菜,加上阿姨也坐着,就只有这两个空位,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不说话地低下头看手机。

几个女生并没有吃多少,还有大部分都一筷未动,王之忘不挑食,什么给他都吃,什么也都好吃,和刘蓉是一模一样。

靳鸿衡挑的则是比较多,桌面是海陆空都有,选择性也很多,他却只挑着其中三四样吃,夏纨蔚皱眉问:“你是不喜欢吗?”

靳鸿衡瞅了眼,同样是s省人,但他在北京长大,伙食还是有差距,像那种炖得烂糊糊的都不喜欢,虽然没几个,只是不怎么去碰。

夏纨蔚这么说,他装模作样解释道:“味道可以,慢慢吃。”

夏纨蔚一直对酒店的师傅做菜手艺很喜欢,也可能因为从小吃到大,所以瞧见靳鸿衡没有去夹,所以才会出声问。

平日吃得不多,现在因为夏纨蔚的话,一碗半压的严严实实米饭下肚,每一道菜都吃了不少,最后撑得实在是没办法吃,才放下筷子。

见都穿了,阿姨把水果汁和水果沙拉放在面前,是小份的多少还能塞得下。

饭后夏纨蔚和刘蓉站在阳台,下面两个男生陪小孩玩耍,本来就只有彤彤一个人,结果几个表哥表姐一上门热闹太多,烟花鞭炮都堆得比人高。

“你们家也太豪横了,过年买这么多烟花,放得完吗?”刘蓉感慨道,震惊地看着上头烟花,不仅仅是一家,而是整个市区的人都会买很多,大家在除夕这一晚放得没完没了,全城的烟花都不够,还是临时到隔壁z是拉来几辆大卡车,直接在街边卖。

夏纨蔚望着点点星光的烟花,在吵闹的环境中大声道:“其实还可以,不算多,去年是一大车,过年就是放烟花最有氛围,大家都图个开心。”

刘蓉站在楼层的最高处,可以把远处都看见,有几栋高楼正在建造,虽然都是四五层的楼房,但烟花是一秒钟都没有停,这边结束了那边又出现,这也不知道烟花是从哪里被点燃。

夏纨蔚双手搭在栏杆上,下面彤彤的尖叫声被轰鸣声盖住,不过靠近她的两个人确实不太好受,声音尖锐到他们纷纷捂住耳朵,简直是佩服这小孩,小小的身体发出大大的声音。

“彤彤,我去点,你就坐在这边玩仙女棒。”靳鸿衡嘱咐道,严肃的表情让夏彤老实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到前面按下打火机,点燃烟花的线头,不过没有像王之忘那样点完就跑,而是淡定地转身行走,烟花上升的瞬间,擡头朝三楼望过去,夏纨蔚正好在看这箱烟花,视线顺着走,在半空中停留,嘭的一下散开,也落在他心尖。

刘蓉皱眉目睹这一幕,想起王之忘说的话,也不再多嘴,依靠着栏杆把摔炮用力地丢下去,声音清脆,是个哑炮。

夏纨蔚随手往下一丢,特别响亮,刘蓉不解道:“怎么没用力就这么响。”

“从这直接丢下去就好,不用再用力,不然半空中就会有一些颗粒散开。”夏纨蔚小时候也这样,不过后来表姐教她就知道不需要用力。

王之忘踩着地面的烟头,抽完烟不忘做贼心虚地踢远一点,不想让人看见他这样子,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破灭。

靳鸿衡不屑道:“抽都抽了,还装作没抽,以为别人瞎看不见?”

王之忘咋咋呼呼说:“我去,你没抽?没做这件事?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点脸皮吧,还说我。”

“滚犊子,就你有嘴巴会说,当着小孩的面抽,我做不出来。”靳鸿衡回怼道,夏彤玩得正开心,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在斗嘴,王之忘则是有他的把柄,“可拉倒吧,之前谁在亲戚家孩子周岁宴上抽烟,现在胡说八道,以为不知道是吧。”

都不给对方面子,说到最后还是王之忘急眼,转头就把最大的鞭炮点燃,放完之后火气少了许多,安静之后就听见刘蓉的嘲笑:“幼稚,没脸没皮。”

王之忘仰头手指她,“下来,我俩决斗。”

夏纨蔚的笑声传到靳鸿衡耳中,如同清澈的海浪声会让人忘却烦恼,也像螺旋贝壳所发出的声音,轻又好听。

“不下去,以为你这么幼稚?”刘蓉自然是不可能下去,这不是纯属过去打架,她才不想要多此一举,老老实实地待在楼上,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继续玩耍。

闹到十点多夏彤也困了,靳鸿衡把孩子抱回去,表姐看见后立马牵着人上楼,等到客厅的灯关了,外面的鞭炮声也没有停止,这样吵闹的环境下自然睡不着,所以刘蓉躺在床上抱着夏纨蔚问东问西,彻夜长谈。

第二天还是在阿姨的敲门声醒来,几人也没有吃饭,因为集市上选择得比较多,烤串炸鸡甜品应有尽有,大家都喜欢凑热闹。

夏纨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晚上没睡好就涂了个深一点的口红,又穿着红色羽绒服,穿在别人身上是一个老气的颜色,在她这边正好突出个人特色,不管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很好看,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出门前夏纨蔚还是检查了口红有没有两侧蔓延,毕竟她一直抿嘴,很容易画掉。

“漂亮得很,就是图个口红都非常美丽,夏纨蔚同志,请问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刘蓉迫不及待地要去吃早饭,所以没等她回复就拽着人下楼,车辆停在门口,王之忘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见人开了不耐烦说:“就知道刘蓉得化妆,又不是去认识新朋友,弄得花里胡哨干嘛?”

干熊,实际的意思是干什么,但是这两个词雀氏和贬义,也是句骂人的话语,刘蓉听见后直接坐在副驾驶,擡手在他头顶重重一拍,“关你熊事?”

夏纨蔚在后面没了往常的提心吊胆,昨天晚上的那种如坐针毡已经消失,左手握着背包肩带说:“直接去人民公园,过了别墅区有个小桥,右转第五个红绿灯再左转就到了。”

l市大大小小地方她都知道,不管去哪里都清晰明了,王之忘开车顺畅,加上过节都是朝着几个方向去,周围道路也被管控,二十分钟到那里,大家想要进去还得排队,不过等待的时间,每个人手上都有一盒糖,不让他们干等。

刘蓉挽着夏纨蔚的肩膀,忽略了后面两个男生,不过靳鸿衡则是因为车上某人的关怀喜笑颜开,看得王之忘煞是破坏风情,“要不是我说睡不好,会有你现在这个样子,笑得眉毛都没了,赶紧整理你这头发,和个鸡窝一样。”

要说鸡窝,绝对没有自己的乱,在这么多人里面,唯一显得邋遢就是他,还有脸说别人,边上所以看了他半天,心里都要被人猜到,好好一个男孩,怎么就不会打扮自己,过节还这么难看。

王之忘穿衣服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性,低头不忘审视自己,认为还可以,也没到遭人嫌弃的样子。

刘蓉已经吐槽过很多次,但是不听也没有办法,走进去直奔做打糕的地方,有热乎的年糕汤,也有现烤的年糕糍粑,上面裹着红糖一看就好吃,一下子买了整盒,八个年糕整齐摆放,四根叉子让她挨个分享,夏纨蔚之吃了一块就把叉子丢进随处可见的垃圾桶,吃多了不消化也容易肚子撑。

昨天夜里被刘蓉抱的严实,大腿这一块被压的还有些难受,身边有个睡觉不老实的人,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咬牙接受,就是早上的痛感容易加重,左手放在胯部,悄悄地按揉,以为躲在人群里没人注意,却被靳鸿衡看见。

眼眸深沉,眼眶微眯,不动声色地到她旁边,淡然开口:“身体不舒服?”

夏纨蔚被吓到,瞪大眼睛定在原地擡头斜眼看他,很快反应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夏纨蔚只希望赶紧等到做手术的一天,这样就不会每天都感受到痛,虽然可以忍受,不过断断续续的总是这么折磨人,就和靳鸿衡出现在她面前。

人民公园唱戏的表演者吸引了大部分中年人和老年人的目光,年轻人则是聚焦在好吃的大家都有的,每个摊位的人都特别多。

“不用逞能,刘蓉已经去别的地方,想做就做。”靳鸿衡看穿她的想法,以为可以坚持其实根本不可能继续往前走,左手都在发抖。

夏纨蔚最后还是坐下,手里多了个暖手袋,靳鸿衡站在她旁边,原先的位置让给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休息片刻夏纨蔚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条消息,内容被靳鸿衡看得一清二楚。

【等我同学走了再去,医院门诊不是还没有开门吗?】

半年就需要复查一次,放在夏纨蔚身上已经超过,也不是不放心北京的医疗,而是她习惯在一个地方,到处跑东西都乱放最后找不到还着急。

“身上的钢钉什么时候能拿?”靳鸿衡随口一问,夏纨蔚啊了声,眼睛迷茫没听清他说的话,周围太吵又都是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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