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妈
喜当妈
在谈恋爱以前,程清一直觉得江槐很乖。
谈了恋爱以后,程清觉得江槐尤为叛逆。
尤其是在情事上。
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喜欢折磨人啊。
程清被她抱上鞋柜,衣服半解,指尖在肌肤游移的时候,神思也跟着混沌。
像是浓墨泼洒于宣纸,潇洒恣意的画,纵出放肆的味道
被弄乱了。
程清有些吃不住江槐这种忽而猛烈忽而轻缓的进攻方式,才拉长声音低吟一下,便被对方拽进暗渊,落入深海,拖至坠底。
要死了。
即将因欲望的洋流而溺毙。
她挣扎着。
好不容易在海面上浮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急促地喘息。
只一瞬。
便被剥夺这项权利。
程清的神思开始飘摇,没有定数,直到汹涌的海浪拍来,她才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蓦地惊醒。
脆弱易折的玉白颈后仰,滑出漂亮的弧度,额角的汗珠在晃动时坠落,砸到早已黏湿的指尖,空气中涌动的氛围,比回南天还要潮闷。
下雨了吗?
局部降雨。
足背紧绷,程清抑制不住的颤抖显露了她对突如其来的降雨感到慌乱和应对不及。
“好了好了。”
柔而绵长的吻似乎是最好的抚慰,江槐将她抱起,推开门,小心翼翼置于床上。
水流哗哗作响,程清听着洗手间的动静,莫名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令她十分安心。
就是身体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程清艰难起身下床,刚迈步,腿一软,差点跪地。
程清:……
没出息。
她暗骂自己。
路过江槐时,对方在镜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扬眉,似乎在询问自己为什么出来?
程清白了她一眼,用这种方式控诉对方拔指无情的行为。
拿着睡衣自顾自进了浴室。
水温还没变烫,便有更烫的东西贴上来了。
是赤着身子的江槐。
咬住程清的耳朵低语。
“一起洗。”
“不!”
“反抗无效。”
程清以前便觉得,江槐的手,仿佛一件艺术品,长得恰到好处,也长得恰到好处。
现如今……
至于现如今……
灵活。
总能准确无误地寻到所有弱点,攻击所有软肋。
叫她软成一滩春水。
温热淅淅沥沥地浇淋在背上,痒得像是有蚂蚁在爬。
比之更为迫切地,却是悬而未决的渴望,烧得她心头发烫,明明初冬将至,却是将她炙烤,宛如夏日烈阳。
该讨厌的,她不喜欢被人掌控,更不喜欢自发地去追逐,像一匹野性难驯的兽。
可那是江槐。
处处为她着想的江槐,尊重她,亦护她爱她的江槐。
她不知道这四个字对江槐而言有多大的诱惑,她只是想说,于是便说了。
“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