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我慢慢的能自己穿衣吃饭,做些简单的事情,比如铺铺床,叠叠被子,午起时给云洲泡个凉茶,甚至有时候还能摸摸索索着一个人在院子里逛上一逛。
只是难免会磕磕碰碰,身上擦破点皮,淌点血。
云洲并不做声,只每次将我伤口包扎好后,将我往怀里搂上一搂,亲亲我的鼻尖,问我疼不疼。
我自顾自地在心里欢喜,孰料,小桃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与我道:“小姐你不知道,姑爷虽然面上装作不动声色,但每次给小姐你上药的时候,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真是,真是那什么一枝红杏出墙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叫人心碎,心碎的很啊。”
此后,我便十二分的小心,尽量避免再磕碰到哪里,叫他担心。
日子过得圆满。也欢喜。
院子里被云洲僻了一方地,种了些栀子。
几场闷雷夏雨过,栀子开了花。花开的那个早上,我摸出了自己的喜脉。作为神医的外孙女,尽管医术很值得商榷,但这么具有明显症状的脉象,我还是摸得出来。
云洲拥着我,想了想,道:“作为见证过你神医外孙女历史的人,我觉得……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的好。”
小厮领命奔出门,俄而,领了一个据说苏州城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价格最高,很不一般的大夫来。很不一般的大夫搭了搭我脉搏,默了片刻,一拍大腿,声音嘹亮道:“有了!”
我抽了抽嘴角。
云洲咳了一声,问道:“有了……什么?”
被那老头立即接口训斥道:“你媳妇有喜了,你有娃儿了,我有喜钱了,怎的连这个都不明白?”
我目瞪口呆。
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大夫。很直白,很激情澎湃。
待将这个不一般的大夫送走后,云洲坐到我床头边,握着我手,柔声叫了我声阿离,半晌却没说话。
我想了想,从床上坐起来:“你……不高兴?”
他疑声道:“嗯?”
我道:“那怎么不说话?”
他低声一笑,将我拉进怀里:“我是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我默了一默,道:“你可以亲我一下,说阿离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爹爹了,我很激动很高兴很开心,很心潮澎湃很热血沸腾。”
他哧的一笑,扳着我的脸,往我唇上啄了下,又往我额上亲了一下,道:“亲两下可以么?”
我道:“再叫一声宝贝听听。”
“哦?”他敲了敲我脑袋,咬牙道,“我可以认为娘子你这是在侍宠生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