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chapter16礼物哥哥，别这……
第16章chapter16礼物哥哥，别这……
柏氏控股的股价在一周内精准落回基准点,华安手下的二级市场持续缓慢买进，在持股达到百分之四点三的时候再度停住。
那天的争吵之后，钟誉放自己去新加坡出差,盛明之照常去上班,一如既往不回家。
虽然马老师这个渠道失败了，但盛明之还是见到了马老师的先生。
盛明之之前打麻将认识的一位太太，邀请她去新加坡参加一场宁城华侨们举行的慈善晚会,她收到电话,当天就飞往新加坡。
马老师是慈善晚会的主办人之一,宣布晚会正式开始后，正挽着丈夫的手臂和好友交谈。
这是她先生宣布隐居以来,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这很难得,甚至还有点蹊跷，有不少人上赶着跟他攀谈。
盛明之刚打算过去凑个热闹,被视野之外的柏清麦挡住。
柏小姐甜丝丝地挽住她的手臂：“明之,又见面了。”
盛明之将高脚杯放进侍从的托盘里,无可奈何地朝柏清麦笑了笑：“好巧呀。”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看柏清麦的架势,盛明之短时间内是难以脱身了。她确实没想到柏清麦会出现在新加坡,她以为柏清麦一直留在国内。
柏清麦一眼看出她的疑惑,温婉笑着同她解释：“妈妈让我来的,说认识一些朋友，我也刚好给自己放几天假。你呢，今晚特意过来,有看中什么吗？”
最简单的慈善晚会往往以拍卖的方式进行，主办方拿出私人藏品，在拍卖环节竞价,最后才是捐款。盛明之小的时候跟钟华安参加过一次拍卖会，钟华安花一百六十二万港币给她拍了人生第一只爱马仕包，小小的盛明之对这个价格瞠目结舌，钟华安只是告诉她，以后你会有更多。
后来的拍卖会，盛明之大多时候受邀参加，但没有亲自出场过，她对高等溢价感到不值，即便现在，还是这样想。
但有些钱花出去，对她而言是不需要考虑值不值的。
盛明之朝角落场务人员搬上来的画努了努嘴：“我听说有人要展出那副佩利亚斯，来碰碰运气。”
柏清麦促狭地眯眼：“这幅画的寓意可不太好。”
盛明之一笑：“是吗？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看。”
柏清麦语气轻松地附和：“寓意再深的画也只是装饰品，确实只需要好看就够了。”
盛明之不再回应。她的目光里，有个女人走到马老师和她先生身边。女人先是同马老师寒暄，不知说了什么，马老师松开丈夫的手，柏先生就跟那位女士朝场外走。
盛明之收回视线，问柏清麦：“你说有几个问题，是什么？”
柏清麦还是那副笑吟吟的闺秀模样：“也是一点八卦。如果不是那天那场车祸，我还不知道，明之你，和我哥……”
柏清麦说到这里自然地打住，等着盛明之的反应。
盛明之没什么反应。
侍者送来一批新的酒，她拿在手里晃了晃，轻抿一口，叹气道：“出车祸的不是柏思勉，柏小姐你也应该觉得遗憾才对。”
柏清麦脸色微变：“我可以理解成，盛小姐在挑拨我们兄妹情谊吗？”
“有情谊才能挑拨不是吗？”
盛明之始终都是这样半开玩笑的态度，但柏清麦的脸色僵住了。
柏清麦很轻地皱着眉，这是一个她们之间才能看出来的小动作：“盛小姐，作为一个带过两次大型跨国收购的人，你不会做不出自己的判断。”
“柏小姐好像对我的履历很清楚。”盛明之的脑袋亲昵地朝她偏了偏，“你查我呀？”
柏清麦很圆滑地应承：“盛小姐的履历那么漂亮，校友里面没有不知道的。”
盛明之唇边还挂着笑，很淡的，礼节性的，她不再说话，静候柏清麦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盛小姐，收购对柏氏的个体发展是好是坏，那么多的模型建出来对比，你肯定懂得取舍，除非背后的驱动诱惑力实在太大，你说是不是？”
“比如？”
“比如盛小姐是在按照大伯的意思办事，而大伯恰好给了盛小姐很丰厚的报酬。”
盛明之神色这才微微有了点变化，她和柏清麦离得很近，饶有兴味地去捉了一下柏清麦的眼神。
“麦麦觉得是什么报酬？”
她们两个站在一起，外人看过去，还以为是幼年的手帕交一样亲密。
柏清麦说：“这我不好随意揣测。但身份地位，像我这种俗气的人，在乎的无非就是这些。”
盛明之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抿着唇不说话。
“只不过盛小姐不在柏家长大，可能不太了解大伯。无论怎样，他和柏思勉都很看重多年的父子情份，所以盛小姐再怎么做，大伯难道能对你一碗水端平吗？
婚姻关系也一向不可靠，我没有恶意诅咒的意思。但盛小姐大可以想一想，如果真的按照大伯的意思促成收购，就彻底跟柏思勉交恶了，到时候如果离婚，你就真的进入两难的境地，该如何自处？
他们父子有争端，不该把我们拉进去当牺牲品的。”
盛明之对所有苦口婆心的劝说一向缺乏耐心，不过柏清麦的话，她倒是都能听进去。
柏清麦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清澈的真诚，盛明之能感受到她对她天然的善意，但仍旧好奇地发问：“柏小姐是站在柏思勉和柏氏的立场这样劝我吗？”
柏清麦皱了皱眉，那模样很娇俏。
盛明之的笑容大方又客气：“我觉得不是。柏小姐的话很违心。如果你这么诚恳地站在柏氏的立场上，那柏思勉应该早就知道我和你母亲接触的事了。”
但柏思勉不知道，因为柏清麦没有说。
柏清麦嘴唇翕合，但一个字都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