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特别的约谈
特别军事监察处监察长司空明是二十六日早上八点十分抵达火都城的。
刚下机，早就有特别军事监察处的人员在机场等候了。
本来，按照计划，司空明一下飞机就应该马上前往军事决策委员会汇报燕建安与皇家慰问演出团专机坠毁事件调查结果的。
可是，前来接机的特别军事监察处行动副监察长周启明却告诉他，帝国元老会要他到达火都城之后先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立即前往帝国元老会。
司空明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看来是有大事情正在进行，否则的话帝国元老会不会这么着急的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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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北宁州的战事不乐观....昨天晚上东北方面军司令官阎承安已经被证实壮烈殉国了。”周启明坐在车上，快速的向司空明汇报着最新的情况：“军事决策委员会在北宁州制定的战略计划基本上宣告失败了.....因为援军部队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突破法拉迪联邦国与澳勃克王国的联合防线，援军受阻而北宁州的部队的突围行动又接连受挫，整个东北方面军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陛下已经在宫中大发雷霆了，将军事决策委员会的专家顾问团骂得狗血淋头....因为军事决策委员会强令东北方面军坚守到二十五号下午六点钟方可展开突围行动，从而使北宁州的部队错失了最后的突围机会。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北宁州之战的失败，军事决策委员会要负主要责任.....”
“明白了，我说帝国元老会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召见我。”司空明皱着眉头，喃喃道：“如果东北方面军真的全军覆灭，估计军事决策委员会就要倒大霉了。轻则军事决策权被收回，重则直接将其撤销.....”
“什么？撤销？这么严重....”周启明惊讶道：“帝国元老会能同意吗？”
“会同意的，现在军事决策委员会已经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帝国元老会没有理由再为军事决策委员会站出来说话。”司空明开口说道：“甚至，帝国元老会为了给公众一个交代还会带头谴责军事决策委员会一错再错的一连串重大失误。”
“监察长大人，如果军事决策委员会失势的话.....那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作为挂名在军事决策委员会之下的直属机构，岂不是.....”
“不用担心，我们都知道特别军事监察处背后站着的最大后台其实是帝国元老会。”司空明分析道：“帝国元老会很清楚我们发挥的作用，他们虽然保不了军事决策委员会，可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他们还是要继续保留的.....我估计，帝国元老会这么着急的把我召过去，就是和此事有关！”
“放心吧，北宁州的失利与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又没什么关系，背黑锅也轮不到我们去背。”司空明沉声说道：“没准，以后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就名正言顺的成为帝国元老会的直属机构了。”
“这么说....军事决策委员会倒了霉，反而成了对我们有利的事情了.....”周启明随即恍然大悟道：“还是监察长大人看得透彻啊！”
“现在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也八九不离十。”司空明随口说道：“因为现在帝国元老会需要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的存在！”
“我明白了，说实话....大人前往北宁州的这几天，弟兄们都是人心惶惶啊....”周启明感叹道：“特别是昨天传来北宁州的局势已经无可挽回的消息，大家更是忧虑。现在听了监察长大人的这番话，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没想到北宁州的战事会发展的这么快.....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司空明也是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幸好我返程的还算及时.....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对了，我们在北宁州的分部有没有什么消息？”说到这里，司空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北宁州表现良好的李德显，便开口询问道：“他们撤出来了吗？”
“昨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倒是收到了北宁州分部监察官李德显的电报，他说他们北宁州分部已经启动了紧急潜伏程序.....”周启明回应道：“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北宁州潜伏下来了。”
“嗯，北宁州分部的李德显能力不错，在他的安排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司空明点了点头，说道：“小陈，回去之后，就按我之前说的那样，给我起草一份调令给北宁州分部传过去，把李德显调到火都城来。”
“是，大人！回去之后我马上去办。”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的监察长机要助理陈博简扭头回答道。
“哦？大人，您要在这个时候将李德显调到火都城来？”周启明疑惑的开口问道：“那北宁州那边.....”
“让李德显在那边的副手顶上去吧，再派别人过去接替李德显的位置显然不太合适。还是他们北宁州分部的人更了解当地的情况，更有利于开战敌后潜伏的工作。”
“大人的意思是让北宁州分部的人长期潜伏？”周启明惊讶道：“不让他们想办法撤出来吗？”
“撤出来？为什么要撤出来？”司空明笑了笑，说道：“我们也要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对于外部的情报不能只靠着暗部的情报共享来“吃饭”，从今往后我们也要加强对外情报的收集！这样对我们才更有利....”
“明白了，监察长大人这是要将咱们特别军事监察处打造成一个对内对外都有自己单独信息来源的特勤机构。”周启明有些明白司空明的用意了。
“没错，这样我们在帝国元老会的眼中才会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司空明点头道：“你以为我这个监察长是这么好当的吗？我得时刻为手下的这些弟兄们想好后路....为我们整个特别军事监察处去全面的考虑问题。”
“李德显是个人才，以后你和他好好配合。”司空明继续说道：“启明，你心里要明白，我对你是非常器重的，好好干，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这些老班底的！别的话就不用我不多说了吧.....”
“请监察长大人放心，属下明白。”周启明随即说道：“特别军事监察处只要有您坐镇，兄弟们也就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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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都城，帝国元老会大厦。
“司空监察长，今天我们找你来是因为帝国元老会刚刚通过了一项紧急议案。”皇甫烈看着单独坐在对面的司空明，率先开口说道：“而这项紧急议案的主要内容和你们特别军事监察处有关....”
在一间大概三十平米的房间里，加上司空明一共六个人。
其中五个坐在一个长桌前，而司空明仅有一张板凳，与他们保持着大约半米多的距离相对而坐，这五人就是这一次要与司空明谈话的人。
他们是帝国元老会五大家族的核心层，也是元老会之中势力最大的群体。
甚至说，眼前的这五个年纪普遍都在五十岁以上的“老家伙”掌握着帝国元老会的实际权力。
“是！特别军事监察处监察长司空明奉命前来接受帝国元老会的约谈。”
“司空监察长，在来元老会的路上，你的手下应该已经告诉你现在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了吧？”谭擎苍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那司空监察长猜没猜到我们这次这么着急的找你过来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谭老这话问的很直接啊！”公孙济笑道：“是不是司空监察长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您就不准备和司空监察长谈下去了呢？”
谭擎苍应该是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了，看上去没有七十岁也得有六十七八的样子，这个严重秃顶的老头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芒，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精于算计的老狐狸！
“公孙长老，你应该知道这么一个特殊的职位上需要一个聪明人。那样的话才能使我们大家都放心，难道不是吗？”谭擎苍毫不避讳的开口说道：“司空监察长，你觉得自己算不算是一个聪明人呢？”
“长老阁下，我觉得除了聪明之外，帝国元老会还需要一个明白自身价值的人来坐着个位子，他要明白自己在这个位子上的意义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发挥自己的作用。”司空明面色平静的缓声说道：“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应该明白自己的第一服务对象是谁！我想这才是帝国元老会最合适的选人标准吧。”
司空明自然明白谭擎苍口中所说的这个“职位”，就是他现在所担任的这个特别军事监察处监察长的职务！
这些人之所以可以当着他这个现任的特别军事监察处监察长的面，肆无忌惮的说着这些话，是因为帝国元老会有权利随时更换这个职位上的人选，也有权利决定特别军事监察处是不是需要继续存在下去！
他们之所以把这些话以这种方式说给司空明听，其实也是为了考验他，看看他是不是一个足够“聪明”的监察长；还有就是，他们故意以这种方式让司空明知道谁才是特别军事监察处真正的“主子”！
虽然，他们觉得司空明应该早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可非常时期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次让司空明加深一下印象.....
“看来，司空监察长是个明白人，这些道理倒是说的很贴切。”坐在最左侧的贺鸿文开口说道：“不过，谭长老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等一会我们还要进宫面圣呢。现在皇宫里估计已经乱成一窝粥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陛下的火气可是彻底被点起来了....这差事办的真是太不利索了。”坐在最右侧的慕正良也随口说道：“所以，司空监察长，我们的这次谈话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你可以先回答谭长老的那个问题了。”
“是，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司空明随即正色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的副手已经告诉我了.....说实话，对于北宁州战事上的重大失利，大家都很担心；我的手下担心这件事情会造成军事决策委员会的失势，而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作为挂名在军事决策委员会之下的直属机构也会受到波及。”
“但是，来之前我已经明确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司空明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即使军事决策委员会被限制了权利甚至是被直接取缔，也不会对我们特别军事监察处产生影响。因为，特别军事监察处的真正后台是——帝国元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