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终于把人找到了。
第69章终于把人找到了。
霍北庭盯着苏天，总感觉，他肯定是有什么话，还没有说的。
所以第一时间就对着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很快，张天被霍北庭的人半架着推到墙角，后背撞在冰冷的瓷砖上，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他攥着衣角反复吞咽口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您到底是谁？光天化日把我堵在这里，这是犯法的！我警告你们，再不放我走，我现在就报警……”
“报警？”霍北庭嗤笑一声，黑眸里淬着冰，“等警察来的时候，我的人可能已经凉透了。”
他懒得跟这种废物周旋，直接将手机怼到对方眼前，屏幕上苏程程笑靥如花的照片刺得张天眼睛发痛，“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人，是这个人是不是。”
霍北庭就是想确定一下，就怕等一下这个人认错了。
张天盯着照片看了三秒，猛地点头：“是的，就是他！还有另外一个男的。
半小时前刚带他们看过楼上的户型！那小伙子长得特别惹眼，一笑还有两个梨涡…我当时手头有客户，就让他们先自己逛逛，说好了半小时后下楼签合同，结果发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他们临时变卦了…”
“变卦？”霍北庭的指节在手机背面敲出急促的声响，每一下都像砸在张天心上，“他若要走，会先给我发消息。”
话音未落，他突然掐住张天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在墙上，“说！他们最后出现在哪层？有没有异常动静？”
张天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在、在18楼西户！我真没听见什么动静啊！那房子是空的，连家具都是样板间的…霍总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监控。”霍北庭松开手，语气冷得像数九寒冬，“带我去看18楼西户的监控。”
张天哪敢违抗，哆哆嗦嗦领着一行人往物业办公室跑。监控画面里，18楼的走廊空荡荡的，直到两个黑衣男人架着苏程程冲出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苏程程挣扎着回头，视线精准地对上监控镜头，像是在无声呼救。
“这群人怎么进来的？”霍北庭的声音压得极低，指腹在屏幕上摩挲着苏程程被拽变形的衣领，指节泛白。
张天盯着画面里的黑衣男人，突然尖叫一声：“是他们！来打听房源的！说要租大平层给‘老板’住，当时我还觉得他们眼神不对劲…他们肯定是提前踩过点！”
“查电梯运行记录，看他们到了哪层。”霍北庭对身后的保镖下令，转而看向瘫在地上的张天，“这栋楼的消防通道、地下车库出口，所有能离开的路线，现在立刻画出来。”
张天连滚带爬地找纸笔，霍北庭却已拿起对讲机，声音平静得可怕：“通知技术部，定位程程的手机信号。
而此时的苏程程，正被反锁在一间潮湿的仓库里。
他摸了摸藏在袖口的手机，机身已经被体温焐得发烫，屏幕贴着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电量键的凸起。
刚才上车时，他趁着矮胖男人抢他外套的空档，把手机滑进了长袖衬衫的袖口，此刻隔着布料按了按，确认还能点亮。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了。苏程程立刻背过手去，指尖攥着块从墙角摸来的碎瓷片，指腹被锋利的边缘割出细小红痕也浑然不觉。
进来的是那个矮胖男人，手里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碗，里面盛着半碗冷掉的米饭，上面卧着块油乎乎的红烧肉。
“吃吧。”男人把碗往地上一墩，油腻的视线在苏程程脸上扫来扫去，“别想着耍花样，这门从外面反锁，你就算长出翅膀也飞不出去。”
苏程程没动，只是擡眼看他。阳光透过铁丝网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他眼尾的那颗小痣上，衬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却又冷得像冰：“你们抓我到底想干什么？要钱？我可以让家里打给你们。”
“钱？”矮胖男人嗤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可比钱金贵多了。”他往前凑了两步，伸手想去捏苏程程的脸，“我们老大就喜欢……”
话没说完，苏程程突然擡脚踹向他的膝盖。动作又快又狠，带着股子豁出去的决绝，就像小时候被校霸堵在巷子里时，他攥着砖头冲上去的模样。
矮胖男人没防备，“嗷”一声跪倒在地，搪瓷碗“哐当”翻倒，红烧肉滚到苏程程脚边。
苏程程顺势扑上去，膝盖顶住男人的后背，手里的碎瓷片抵住他的颈动脉：“说！林浩宇在哪？”
男人被压得喘不过气，含糊不清地喊：“在……在隔壁……你放了我……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我有没有放过你，取决于他是不是安全。”苏程程加重了膝盖的力道，瓷片又往皮肉里陷了半分，“你们抓我们，是不是跟齐景瑜有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程程迅速松开手，将矮胖男人推倒在地，自己则躲到门后。
门被撞开的瞬间，夹克男带着两个手下冲进来，三角眼在扫到地上的狼藉时，骤然缩成了针尖：“反了你了！”
他挥着手里的甩棍砸过来，苏程程侧身躲开，后背撞在铁皮柜上，发出“哐当”巨响。
他趁机抄起柜上的铁皮水壶，转身砸向夹克男的脸，水壶里的冷水泼了对方满脸，趁着他抹脸的空档，苏程程冲过去想撞开房门，却被守在门口的高瘦男人死死抓住胳膊。
“抓住他！”夹克男抹了把脸，眼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把他给我绑起来！”
苏程程被按在地上时，后腰磕在门槛上，疼得眼前发黑。他看着夹克男的甩棍举起来，突然扯着嗓子喊：“你们抓错人了！林浩宇是rh阴性血！我是o型！抽我的血没用！”
甩棍停在了半空。夹克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蹲下身，捏着苏程程的下巴笑了：“哦？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抽血？”
苏程程的心沉了下去。
他果然没猜错，这伙人跟齐景瑜的母亲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些人刚开始的目标，就是林浩宇的。
而且齐景瑜那个需要输血的弟弟，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
“猜的。”他梗着脖子别过头，避开对方的视线，“你们抓我们两个，总不能是为了抢房子吧。”
夹克男没再追问，只是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把他绑紧点，别让他再耍花样。”
粗麻绳缠上来时，苏程程故意挣扎了几下，让绳子在手腕上勒出更深的红痕。
等他们走后，他才缓缓松开蜷着的手指掌心躺着颗从地上捡的红烧肉，油乎乎的，却带着点熟悉的甜香，像极了张姨做的味道。
他把肉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怕，而是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霍北庭替他系领带的样子。
男人的指尖擦过他的喉结，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晚上想吃什么？让张姨给你做。”
“大叔……”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呢喃，声音被铁皮门吸走，碎成了星星点点，“我好像……有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