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贵客啊!
我去!贵客啊!
这一声吓了许黎一跳。
刚才许黎就是想看一下伤口怎么包扎的,也方便以后自己处理伤口。
刚才周均常这一声什么意思啊,他以为自己是这种人吗?
许黎看着摇摇晃晃还没关上的门觉得莫名其妙,心里不免也有些生气。
这一天许黎瘸着腿上的班,因为这个,许黎一天没下楼,连东西也没吃,本来中午下楼就是准备吃午饭的,但架不住运气不好摔了一跤,直接就回天广厅,也没心情再吃什么。
到了晚上,许黎果不其然有些饿了,看这店里人少,自己腿又受伤了,许黎这一天过的真的心力交瘁,干脆直接就下班了。
下了楼,许黎没看到周均常,应该是没回来。
许黎一瘸一拐的回了家,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
段锐明不止跟过许黎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所以他知道许黎住在哪里。
他看着许黎瘸着腿,不知道许黎是怎么受的伤,他又不能上前去扶,也就只能这么慢慢的跟着。
自从许黎到了扬城,段锐明无数次的往返扬城和临浦两地,他也不知道许黎会不会有想通的那一天,就这么耗着。
段锐明看着许黎进了单元楼就没再跟着,其实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段锐明甚至都有些恍惚,或者有些不敢面对许黎,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时候想不通的时候,段锐明就会想到许正北,那个把他引到正道上的人,那个在支队教他做事的人,那个一直践行着警察职责的人。
其实今天来段锐明还是想让许黎回扬城,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原来最先做出改变的不是许黎,而是段锐明。
看着许黎孤独的背影,说实话,段锐明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自责,自责许正北走后自己没能照顾好许黎。
段锐明摸了摸口袋里的警徽,往回走了。
段锐明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把信塞进门缝里,为什么又要把许黎拉进那个所有人都走不出的回忆里。
但段锐明又心存一些侥幸,如果许黎真的愿意回来,那么一切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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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均常一拉开包厢门就看到了许黎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桌子上躺着几瓶空酒瓶还又一瓶没喝完的酒。
今天晚上刚下班回家,上了车,许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们加上好友之后,没有再发过消息,唯一的一通电话也是那次周均常打给许黎的那一次。
他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对方的好友列表里面,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周均常按了接听,可却并不是许黎,而是一家酒店的服务生,那边有一些吵,服务生扯着嗓子喊,说电话的主人喝醉了,拿她手机找了个联系人,问她能不能过来接一下人。
周均常一听顿时有些烦躁,前天还瘸着腿,现在倒好,还能一个人去酒吧了。
周均常压着内心的烦躁,朝着电话那头说:“地址。”
“福星路,默远酒吧。”
周俊常走到许黎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呼吸均匀,只是眉毛会无适宜的紧皱。
做噩梦了?梦里有谁?
许黎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是周均常背着许黎回去的。
周均常一边看着许黎的腿别被磕着,一边又把人拉上自己的背上。
一开始许黎还有些反抗,知道趴上周均常的背,许黎的双手顿时缠上了周均常的脖子,抱得严严实实。
周均常顺势双手分开,手臂挽住许黎的小腿。
这次是真的醉的厉害了,许黎从未像现在这样柔软弱的毫无攻击性。
就好像是一朵焉萎的花,此刻只用仅剩的一点韧性攀着周均常,呼吸喷在周均常的肩膀上,沿伸至脖子,再到耳边,让周均常有些不适应。
“爸……爸……”
看来又是他父亲的事。
然后呢,她刚才喊爸爸,是想对她的父亲说什么呢?
一向心直嘴硬,顽强固执的许黎,此刻正软软地趴在周均常的背上。
无论许黎醒来之后是否会记得,虽然大概率是不会记得了,但周均常会记得。
周均常又想到了那个警察,事情或许比周均常想的要更复杂一些,可能会牵扯到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均常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无力感,而这种感觉,当下的他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也是之后他才明白,人很少会有莫名其妙的感觉,如果有,也许是在预示着什么。
很多感觉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人很难去解释自己的直觉和第六感,但是当你感觉出来的时候,偏偏它又是真的。
后来周均常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事情发生了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会改变。
那天晚上对周金川来说是个漫长的夜晚,他坐在窗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静静的吹着冷风,还有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