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自己长腿蹦出来的金坠子
第192章自己长腿蹦出来的金坠子宝德堂,大厅右堂。
郎中端坐着,手指捏着脉,眉头微皱,神思敛着,半天才开口,“小公子”。
这三个字发出时顿了一下,后又说,“摸着脉,小公子除了有些脾胃胀气,并无其他不妥”。
这会,沈佳媱已经换的了一身男儿装的行头,虽这李朗中摸出来了,却也未挑明。
耷拉着眉,扁了扁嘴,沈佳媱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听着李朗中是名医,医术了得,才来找的李朗中,我这看了好几家的医馆了,每个郎中都说我得的是不治之症,只偏偏李朗中说我是无碍的,郎中说我是该听谁的?”
李朗中一顿,一双小眼深邃的打量在沈佳媱的面上,也摸不准这人的来头,只得赔着笑说道,“老夫再给小公子探探脉”。
“无碍,郎中可得仔细的把准了脉,不然怎么好对症下药呢”,一抹浅笑。
李德仁自然也是听得了这对面小公子话里古怪,瞧着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摸样,一时也摸不准意思,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
从袖口随意的拿了一张纸推到李朗中面前,“郎中给看看,这是前儿在路边上捡着的个方子,好奇是什么名堂”。
点了一下头,李朗中接过这药方,对折的一打开,就傻了眼。
这药方却是药方,只是这药方面上还贴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差点砸了郎中的手。
“李郎中可得好好的瞧瞧方子,别走了神”,沈佳媱提醒道。
醒了一下神,李朗中才撇了手上的银票,瞧了一眼这方子。
刚瞧了前几味,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这“三棱,莪术,水蛭,斑蝥,红花”,单这前几味就都是活血破血之用,也是打胎常用的,一时之间李朗中更是摸不准这对面人的用意。
瞧着眼前也就是十几岁孩子的摸样,即便是个女娃娃也还是用不到这个的,替旁的人来说的?
“不知小公子这方子是在哪个路边捡的?”李朗中问道。
沈佳媱含笑着继续说,“其实吧,我们家有一姨娘,明明这肚子里的胎保不住了,蹊跷的很,却还偏偏,药石的供着,死撑着,要熬着下两个月生了,这方子,我就是在她院子的路边捡的”。
一个激灵,李朗中是个精明的,这无缘无故的上门,又是不治之症,又是银票,又是堕胎的方子,再听这话,已然是猜到了沈佳媱嘴里这“姨娘”说的是何人,脸色暮然间煞白。
“刚进门的时候,不巧门口捡着了个这个,放我这也无用,听说李朗中家有少儿郎,不如送与李朗中了”,说话间,沈佳媱从身后跟着的阿华手里接过一个木鼓放到李朗中的面前。
这木鼓,红着的皮面,李朗中认的真真的,这可是他亲手给自家小子做的,心下一个恶寒,手都是微微抖着的,“公子到底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好意”,沈佳媱泯然一笑,“郎中这人多口杂,我这既送了银子,又送了东西,不过是来问郎中一句,解一解我心中的好奇,郎中安心的收了东西,该为谁效力,都搭不着我的路”。
虽这话说的明明白白的,李朗中也不糊涂,开口道,“小公子怕不止是好奇吧?”
“不管我是不是好奇,我既问了,郎中不愿意答,也无碍,不过是桥直着找不着人吧”,顿了一下,沈佳媱又加了一句,“或是身败名裂,抛尸荒野也说不准”。
“你”,句句威胁,李朗中沉着的气也都浮了。
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沈佳媱话音也没前几句的软和,“听得了,你那点龌蹉的勾当你知,我知,我无心找你的脏事,你大可收了你的银子,带着你的妻儿,封好你的嘴,老老实实的继续卖你的狗命,不然,一家三儿的坟头,今晚我都能给你选好了”。
这李朗中紧拽的手最后还是松下了,单不说自家的儿子拽在这人手里,既找上了门,这人也就明白了七八,再看手上的五百两的银票,嘴角一抹苦笑,便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小公子,想问什么便问”,李朗中说道。
“这胎蹊跷在哪?”开门见山,沈佳媱直接问道。
“胎力不足,有早夭之症”,李朗中说道。
“男胎?”沈佳媱猜到。
一愣,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八九不离十”。
“上好的药供着,可是能生下来?生下来会怎么样?”,沈佳媱又问。
“是药三分毒,若是砸着银子生下这胎,也定要药力引着早产,至于生下来之后,只能另瞧着看,如今还拿不出准话”,李朗中答道。
“得嘞,我听得了我想听的,李朗中这医术我是认的”,沈佳媱起了身,“郎中留步,半柱香不到,您家小儿就会来店里找您”,说完,沈佳媱便大步的走了。
几乎是前后脚,沈佳媱刚出了宝德堂,后就有一个男童,跳跳哒哒的跑进去。
沈府,后门。
“阿姐,可让我一通的好找,你怎么跑这来了?”回了府,白包子满院子的找沈佳媱,可算在后门口找着了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个小木棒处地的沈佳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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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阿姐,可都是和你之前猜的一样?”白包子蹲着个身,凑到沈佳媱的身旁,着急的问道。
沈佳媱轻叹了一口气,“男孩,胎力不足,有早夭之症,好汤好药的吊着命呢”。
“这下可好了,抓住这肖姨娘的小把柄了,我这就去跟苏牧说了,让他逮了这李朗中去苏全那当面对质”,说话间白包子就要起身走,被沈佳媱一下子给拉了回来,用劲有点过,直接给拉着跌坐在地上了。
“就是你如今去了,先不说,这肖姨娘,确确实实是苏牧推了,这事你说的清嘛,即便当真人证物证的摆在那,这事就算认在了肖姨娘头上,能怎样?”
继续说道,“这胎是个男孩,还确确实实的怀在肖姨娘的肚子里,且没生出来之前谁都说不好会怎么样,就苏全那样,你还能指望他怎样?这屎盆子就算是从苏牧脑袋上摘下来,也不过是搁他旁边,继续膈应罢了,无济于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苏牧这还人躺着呢,总不能这打白挨了,这苏夫人白这样了吧?”白包子急了,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干脆就耍赖了。
“自然不会,苏全吞下的,我要让他一口口的吐出来”,沈佳媱眼神一犀利,“苏全门底下的铺子,生意,一样样的给我查了,还有苏夫人当年下嫁时的嫁妆都是何,给我明摆摆的查个清楚”。
“得嘞,阿姐,等吃过晚饭我就吃去和三儿交待了,我们俩琢磨去”,也不知道为何,只要一听到自家阿姐那雄赳赳的嗓音,那犀利的眼神,白包子就浑身都是劲。
“不过阿姐,这坑蒙拐骗的本事,我也只服你,若是真给了那李朗中五百两的银票,好似从我身上剃下十斤肉来的疼,不过阿姐,你是怎么猜得的这肖姨娘给李朗中的银票,他藏着一分没花?”
今日给李朗中的那五百两的银票,实际上是白包子找人从李朗中家里搜出来的,这么大的银票,猜想也是肖姨娘给的“封口费”了,就让沈佳媱又“借用”了一回。
“你管我”,沈佳媱白了一眼自家包子,不想搭理。
无所了,反正自家阿姐的嫌弃天天有,一天没有浑身都得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