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寻找“他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 - 口欲之欺 - 迩什么冬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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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寻找“他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

第79章寻找“他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

晚上,戚晚柠正窝在沙发上看书,突然接到好友池茵的电话,对方劈头就是一番道歉。

“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池森是怎么会知道那栋别墅的地址的,他刚才还把地址给了黎夙鸣,现在黎夙鸣应该是找你去了!”

池茵试图找补了一下:“不过,即便他知道这个地址应该也不会告诉那个男人的,事情……可能……也不算太糟?”

戚晚柠面露难色:“可我也不太想见黎夙鸣……”

“啊?那怎么办?”池茵在电话里慌张起来,“我能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你……”戚晚柠刚吐出一个字,就看见两道明亮的车前灯光绕过拐角,破开黑暗,如一条轻盈的细纱飘洒进落地窗内。

这栋别墅虽然位置偏僻,但距离池家的庄园路程不过十分钟,相信应该是黎夙鸣到了。

池茵还在电话里追问:“怎么了?你说话。”

戚晚柠无奈,胸口漫长起伏一下,准备挂电话:“晚了,他已经到了,一会儿再说吧。”

几乎在她按灭手机屏幕的同时,别墅的门铃响了,她硬着头皮去开门。

似乎还很不适应黎夙鸣坐轮椅的高度,她的视线有意擡了一下,才缓缓下落。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男人似乎更加苍白羸弱,配上华贵的白色西装,像极了展柜橱窗里一具安静摆放的精致艺术品。

她眼神变化的这一小小细节被黎夙鸣捕捉到,眸子如乌云遮月一般暗了暗,半开玩笑地:“怎么,忘记我已经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了?”

“还在往高处看我?”

戚晚柠被说得难受了一下,视线再落回眼前人,注意到他脸上残留淡淡的掌痕,白皙的脖颈上也有着红印。

“都是裴景忱弄的吗?”她微微蹙起眉头。

黎夙鸣淡淡嗯了一声,翘起唇角:“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应该是会掐死我的。”

他往别墅里面瞧了瞧,微笑着问,“不能让我进去坐坐吗?”

戚晚柠后知后觉自己在堵着门,匆忙侧过身让路,黎夙鸣和两位保镖小声交代了两句,就接过一袋东西放在腿上,摇着轮椅进门。

一股轻盈清甜的味道钻入鼻腔,像清晨沾满露水的薰衣草花田,尾调还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焚香气息。

“葬礼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很抱歉。”黎夙鸣将那袋东西放在茶几上,看过来的眸子晶莹透亮,“原谅我好吗,晚柠?”

戚晚柠回过神,冷不丁和黎夙鸣可怜兮兮的目光对上,下意识就移目:“我已经看过你在微信里的道歉了,没有回答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信你想不到那样的舆论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但你还是那么做了。”

久违的复杂情绪袭来,她抓紧裙摆,表情冷漠,“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就请你离开吧。”

黎夙鸣一下僵住,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眼睫颤了颤。

不,他其实早该意料到的,六年的时光足以让他认识到女孩有多理智多清醒。

那些卑劣笨拙的手段根本留不住她,反而会将她越推越远。

“你是……不打算再理我了?”他只能试着打感情牌,“我们相互陪伴的那六年,你都要统统扔掉了吗?”

戚晚柠没有被触动,反而表情更为厌恶:“是我先放弃的,还是你?”

“葬礼那天,是谁把我独自架在舆论的火上炙烤,然后将自己美美包装成为一个受害者——你觉得是谁,最先扔掉了那六年的时光?”

黎夙鸣张了张口,最终一个反驳的字都吐不出来,只能重复那个理由:“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我舍不得你,本来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应该和你结婚的男人是我!”

“可你却在我生死不明的时候,一转头就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你要我怎么接受?!”

“晚柠,我承认这样的做法很低级,但不这样做,我没有一点能将你留在身边的理由!”

“你也说了你是生死不明!”戚晚柠没有被他的逻辑绕进去,清醒地说,“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被鳄鱼吃掉了,就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留下,黎家也风风光光地给你办了葬礼,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还能活着?!”

“你要我怎么守着一个微乎其微的侥幸,然后等着你回来?”

“我还有我的生t活,不可能因为你停留在原地!”

只有戚晚柠自己最清楚,那天,在得知黎夙鸣死讯当日,她差点就被那种死亡的不真实感囚禁,脱身不得。

如果不是她拼命挣脱,只怕又会沦为另一只可怜的囚鸟,终日在方寸大小的笼中悲鸣。

囚鸟之所以是囚鸟,是因为它总也冲不破那个牢笼,扑腾着翅膀却始终在原地打转。

它可怜又懦弱,就连冲撞得头破血流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它一辈子都只是可悲的笼中雀。

她不愿意这样,便拼了命地展开翅膀,不能停也不敢停,至少往前再一步,哪怕仅仅是一小步,也许就是挣脱枷锁的关键。

所以她向“第一次见面”的裴景忱求了婚,借着他的手,逃离了死亡带给她的阴霾。

“可你本来是可以做到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黎夙鸣有意控制下嗓音,“你有异性接触障碍,你就不应该和其他男人结婚。”

“你完全可以守着我生活下去的,然后等我这次回来之后结婚,这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如果没有裴景忱,你要怎么活着回来?”戚晚柠一针见血提出关键性问题。

黎夙鸣被堵了一下,微微瞪大眼。

“如果没有裴景忱,你根本没有办法从鳄鱼嘴里脱困,不是吗?”她继续帮他理逻辑,“如果不是我嫁给了裴景忱,你也不可能从裴景忱手里离开回到黎家的,不是吗?”

桩桩件件,丝丝缕缕,其实都早已埋下了因果——

她和黎夙鸣,早就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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