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另一边的讲座也终于接近尾声。
台上的王何最后总结道：“好了，企鹅社今天的讲座就到此为止，各位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下来继续和我讨论，另外欢迎大家参与我们之后的全鱼宴。”
随着掌声响起，整个教室里充满了神色各异的人，大部分人仍然陷在突然发现企鹅的狂热里。
而知道更深一层预言的人，已经想到了更深远的地方，开始悄悄观察每个人的神色，试图猜出更多的信息。
苏白紧紧盯着王何的背影，看他走下台向外走去，立刻从后门离开，追了出去。
很多人和他的反应一样，紧紧跟着王何走了出去，试图问出更多关于企鹅的线索。
苏白出门之后立刻往前门的方向追，但是他环顾四周，完全没看到王何的身影。
旁边有几个和他一样茫然的人，他凭着直觉向着一个方向又走了一段距离，那边是最早追出去的几个人，他们正站在原地讨论。
“奇怪，我明明是第一个追出来的，但是刚刚那人一拐弯就不见了，不管我怎么叫都没理我。”
“是啊，我也看到他从这里拐了，但是这边完全没人啊？”
很快，后面几个人追上来也问。
“怎么回事？不是说演讲结束后要一起交流的吗？人去哪了？”
苏白听着他们的议论，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了一圈，没有停下脚步，他没再浪费时间问路，而是直接向前走，拐过一个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少年背对着摄像头掏出了黑球，严肃地盯着黑球问：“能闻到刚刚那个演讲者的气味吗？”
黑球在口袋里了解了一个大概，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赶紧说：“我刚刚就在努力闻了，但是人太多，而且我距离那个演讲的人太远，没法确定他的方向。”
苏白皱了皱眉，立刻发消息问蒋水瑶：【知道王何在哪吗？】
蒋水瑶回复的很快：【没找到，我一直在联系他，但是手机打不通，等我找到告诉你。】
苏白看了眼屏幕，稍稍松了口气。蒋水瑶的社交能力极强，几乎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找到王何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当少年放下手机的时候，黑球突然兴奋的说：“等等，王，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上次发现蓝色液体时看到的那个研究员！”
黑球指着刚刚来时的路说：【应该在那条路的尽头。】
少年立刻迈开脚步朝着黑球指引的方向追去。
按照黑球的指引，苏白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教室附近，不过还没走到教室旁边，黑球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肯定地说：“是在这里。”
少年没有贸然闯入，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低头思索片刻，将手轻轻贴在冰冷的金属门上。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指尖逐渐渗出一股细微的寒气，顺着门的缝隙无声地蔓延开。
寒气像极细的触须，贴合着门板扩散，感知着门内的一切。通过空气的震动，少年耳边渐渐浮现出细微的声响，像是耳朵贴到冰层上传来的声音。
这是他这一次刚刚发现的冰雪异能的一个独特用法，借助空气中水蒸汽的震动，可以将门后传来的声波捕捉，但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随着他逐渐熟练控制能量，门后的对话开始变得清晰：
“你们要干什么！松开我！”这是王何愤怒的大声抗议。
接着，一个低沉而粗暴的声音响起：“别吵，安静点，我们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随后，是一个温和却透着威胁意味的声音：“放开他，我们只是想和他好好的谈个条件，别紧张啊，同学。”
少年闻言微微皱眉，手指在门上稍稍用力，继续捕捉着对话中的每一个细节。
王何语气中满是讽刺：“你们这不像是谈条件的样子吧，我一出门就逼着我绕了一圈，又把我捉回这里。”
他稍作停顿，语气冷冽地补充道：“现在外面一定有很多人在找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跑不了！”
那个温和的声音并没有被王何影响，而是平静地说：“别急，我们的条件很简单。”
“我们知道你对企鹅很感兴趣，可以给你提供良好的研究环境，你只需要把所有接近你的人名单交给我们就可以。”
“下周五之前交给我们所有的名单，我们就可以让你随时去研究企鹅。”
少年紧皱的眉头更深了一分，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又向门板贴了贴，继续倾听。
王何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呵，居然让我先做事，再给好处。谁知道你们拿到名单后，会不会直接弄死我？”
粗暴的声音立刻反驳：“你说什么p话！”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柔和却带着严肃：“别担心，我们是很讲信用的，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反悔。”
王何却并不信任他们，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和不屑：“信用？我早就看透了你们。自从我离开实验室后，就莫名其妙地出了好几次意外！”
其实，这就是他今天选择在这么多人面前揭露企鹅照片和视频的原因。
他希望能被更多人看到，希望能被保护起来。
他发现企鹅的确是意外，有一天晚上做完实验已经很晚了，他迷迷糊糊地往出走，但是因为太困，走反了方向，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平时从未走过的实验室走廊深处。
走廊的尽头，一扇沉重的实验室门半掩着，里面传来几声低沉而奇怪的叫声。这声音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凭借本能打开了面前实验室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一瞬间清醒过来。
一只企鹅正被关在一个圆柱形玻璃室中，它正焦躁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发出一阵阵频率极快的叫声，似乎感知到门被打开，擡起头望向他，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企鹅眼神里的不善。
王何心脏剧烈跳动，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颤抖着手快速拍下几张照片，又录了一段视频。
刚刚拍完，他就听到实验室深处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