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鼎中的秘密
第138章鼎中的秘密
“前辈,您没事吧。”扇羽话还未说完,就已经将那殿门打开,只是殿里是空的。
扇羽巡视了几圈,也未曾看到前辈,但前辈惨厉的声音却一直回荡在殿内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空气中都是那苦痛的呻吟。
“前辈,前辈。”
除了吃痛的声音传出来,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此处名唤东华鼎,而他之前看过,确实发现这里像是一座巨鼎,而他现在所站的殿内正是那三足鼎中的其中一足,如果按照正常焚炼来说的话,是不可能把东西放在足鼎的,都是放在炉内的,所以这里并不是前辈受刑的地方,而应该是在炉内。
想到此,他脸上的惊恐再也无法掩饰,他又想到了几个月前,一个足鼎之底的海火就足以让他身受重伤,修养了半月才见痊愈,那炉内岂不是叫人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他抬起头仔细打探着足鼎,果然在那殿梁上,有一个及其不起眼的缝隙,看起来好像还被人设了结界。扇羽伸手将坤幽朝那缝隙移去,只是坤幽到达缝隙后,在外盘旋了好几圈,又朝那缝隙撞了好几下都未能成功,最后只好又飞回扇羽手中。
扇羽将坤幽收回后,有些怪异的看了看那缝隙,随后则飞到那鼎梁上的缝隙旁。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鼎梁看着虽近,似乎是那种感觉一伸手便能摸到的近,可是他足足飞了好一会儿才到达鼎梁之上。此时从高处往往下看,只见殿下是一片虚无,说不清到底是有是虚,是真是假。
不过他眼下没兴趣看个仔细、弄个明白,他转身对着那缝隙试了好几下,依然打不开这个结界。只是这个结界他却觉得有些熟悉,不过他此刻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又试了好几次,他仍旧打不开这个结界,索性便作罢。不过幸好那缝隙差不多拳头般大小,他极力的抬着头,侧身打量着炉内,只可惜这个缝隙是这三足中的其中一个,而三足是呈现三角状的,所以若是以直线相对的话,是看不到另外两足的,而且这个缝隙实在太小,若是大点,最好是足以将脑袋伸出去的那种,或许能将整个炉鼎看的清清楚楚,又或是,这巨鼎若是一个正方或者长方的四足鼎,估计也是有几率看清的。
只是这缝隙又恰巧开的不偏不倚,规规矩矩,没有一丝丝的倾斜和偏移,只要他斜着眼睛看的话,刚好可以看到另外一只足鼎的链接处,所以他现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炉内一部分的情况,而且刚好前辈也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不过他错了,这既是个巨鼎,那么,三足之间的距离也是无法想象的。
但是他可以确定前辈就在这上面,因为那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一个是前辈的声音,一个是很低沉的声音。看来这火海就是这个正在说话的人在控制。
“怎么,都一千年了,你还想着要出来吗。”那个人说完后,还冷笑了好几声,扇羽能想象到他一副欣赏着被踩在自己脚下的俘虏的模样。
“对呀,已经一千年了,殊不知这一千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炉内又传出前辈重重的无奈的叹息。
“哼,你别在这里装好人,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模样了,经过千年的焚化,还是没变,仍然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烂心肠啊。”那人虽笑着,但是嘴里满是讥讽和冷漠。
“我没变,那你呢?你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反而还留我一命,你在千年前不就已经变了吗。”
“哼,留你一命,是念在你我曾经的师门情谊。不过索性现在,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而如今,你就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这人说完话以后,似乎没有等前辈说话,就匆匆离开了。
其实扇羽一开始也不能确认这就是脚步声,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前辈发现他,他才确认心中的猜测,因为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有点重,应该是有些焦急,可那人仍旧没有加快脚步,还是极有规律的走着,后来竟慢慢地消失了。
“你怎么上来了。”前辈本还想责骂他,但是想着今日已经与他说了很多次叫他离开的话,他何曾听过一次劝说,索性也就不想在浪费这无用的口舌了。
扇羽显然知道,既然前辈能发现他,那么方才鼎外那个人定然也是发现了他的,可是为何那人又离开了呢?还有就是,这个鼎到底是通向哪里的,难道只要越过缝隙,进入鼎内,就能到达另一个地方或者就可以出去了,不对,若真如此,为何前辈不就此离开呢?是前辈的功力不如那人厉害?可方才听他们谈话,确实是那人将前辈困在这里的,而且这一困就是千年,他们既是同门,为何要如此相残,而且前辈似乎不恨这个困住他的人,难道前辈在千年前做了对不起同门的滔天罪事?不,方才那人说他欠前辈的已经还清了,他也做了伤害同门的事了?
前辈见他不说话,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无须知晓,也无须为此事为我劳神费力。”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也听到了,我与他是同门,他若是想要杀我,也就不会等到今日了。”
说实话,扇羽此时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除了一些担忧和无助的话,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前辈此时还在遭罪,而他也已经体验过那种心神被烈火焚烧,即将要俱毁的感觉了,虽然不及前辈万分之一,可那真的叫人无法忘记。
突然,他脑袋里闪现了一句,他刚开始来时,对前辈说的一句话:打扰他清修。
此时的扇羽,真觉得自己蠢极了,难怪当时前辈的语气有些怪异,任谁被关了千年不说,每日还要遭受如此焚刑,这是何等的痛苦。而这竟被他轻松的说成是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