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不方便

刚到楚国帝城第一天，张焕这个景国使臣便离开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张大人，随从都有些疑惑，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张焕回过神来，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接着不由地看向了楚国皇宫，随从只听这景国礼部右侍郎喃喃自语。

“不久的将来景国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

马府。

齐方受邀来做客，兵部尚书马凯满脸喜色，命人给齐方上茶之后，哈哈大笑道：“国师大人，您今天在宫里说的那些话可真是让下官心里舒畅啊！”

齐方淡然一笑：“马大人过奖了。”

“诶，国师大人客气了。”

说着马凯感慨一声：“若是咱们楚国人人都有国师大人您这般雄心壮志，何愁大楚不兴啊。”

“日子还长不用着急。”齐方回应道。

看了他一眼，已经年过五十的马凯玩味道：“国师大人来到咱们楚国也已经数月了，想必对于这朝堂上的情况，应该也探得差不多了。”

齐方没有否认，随意道：“工部尚书李云、吏部尚书何远这两人毫无疑问是站一块的。”

马凯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而是一直看着齐方。

紧接着就听齐方道：“除此之外，还有个看起来似乎谁也不依附，实则一直躲在这两人身后的，户部尚书秦笑。”

马凯顿时一握拳，惊叹无比地看着齐方：“关于这一点国师如何明了的？”

齐方入楚这才几个月，居然就将这一点探清楚了，这未免也太吓人了一些。

双眉一掀，齐方反问道：“我如何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马大人觉得他们这三人抱团，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呢，还是背后有人呢？”

马凯沉默下来，其他官员或许不清楚，但他作为兵部尚书却反而是知道内情的一人。

齐方神色一缓，轻声道：“这些年若是没有马大人从中掣肘，恐怕当下的局面会更加糟糕，真说起来我得谢谢大人。”

紧握的拳头松开，马凯苦涩一笑：“可老夫终究是有心无力啊，先帝体弱多病，朝中大权旁落，也好在老夫执掌兵部，要是换了个人。”

说着，马凯抬起头看向齐方：“国师，您能跟老夫说句实话吗？您究竟只是想要将楚国当做一件向景国报复的工具，还是？”

齐方一笑：“这个问题玉飞燕也曾问过我，我还是那个答案，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乾宋两国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马凯彻底放心下来，露出笑容：“那老夫就放心了，国师大人，老夫这收集了一些他们……”

他话还没说完，齐方就示意他打住，接着摇头道：“马大人，这件事你暂时不要插手。我虽名义上是国师，但真正掌控的实权却几近于无。”

“为了你自身的安全考虑，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的好。这些年你兵部的下属，死于意外的还少吗？”

马凯说不出话来，齐方笑道：“就让我自个和他们斗便是。”

听他这么说，马凯顿了片刻：“国师今后若有需要，只管吩咐，老夫一定尽全力！”

齐方笑着点头。

在马府吃了个晚饭，齐方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刚到家门口，他就见赵天站在门口候着，似乎在等他。

“怎么了？”

一见齐方，赵天就赶忙上前来：“国师，陛下的贴身侍女翠娥来了，说陛下召您入宫。”

“什么时候来的？”齐方皱眉。

“刚来不到一刻钟。”

进府见到翠娥，齐方还没问是什么事，翠娥就忙道：“国师大人请速随奴婢进宫，陛下有要事。”

齐方没有犹豫，立即随翠娥入宫。

一进宫，齐方就觉得有些不对，看向翠娥道：“不去御书房吗？”

翠娥无奈地叹了口气，“陛下在寝殿等候您。”

“寝殿？”齐方懵逼了。

等一到寝殿看着冻得嘴唇发白颤抖的女帝陛下，齐方顿时明白，这是南宫拂晓体内的寒毒发作了。

他顿时急道：“怎么回事，还不传太医煎药！”

然而女帝陛下接下来的话，却让齐方惊了。

“不……不要传太医，太医的药不顶用了……翠娥你们你们所有人都退下吧，国师国师会为朕诊治的。”

翠娥等婢女连忙退下。

齐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女帝陛下冰凉的手抓住。齐方不假思索地将自己一道真气输送进去，勉强缓解女帝陛下的痛苦。

寒毒得到缓解，南宫拂晓脸色勉强好看一些，接着有些害羞地看着齐方：“这次这次……不要不要脱衣服吗？”

齐方顿时心跳加速：“你？”

女帝陛下的声音更加羞臊：“这……这里好像不方便，去去……里边榻上吧。”